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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臉上一紅,旋即又沉著臉掃了郭棟一眼,這才道:“她有些受驚,喝了安神湯便過來。”
幾人聞言一副理解的神情,沈擇道:“二哥可真是隱藏的夠深的,先前咱們兄弟還幫二哥在早食鋪子裡和鎮國公世子搶過人,二哥竟然也不告訴兄弟們,那沈清是個姑娘家。”
秦御聞言挑了挑眉,道:“沈清是女子,這不是一眼就能瞧出來的事兒嗎?這等事兒都要爺告訴你們,你們的眼睛是用來幹什麼的?”
秦御一副,你們如此眼拙,實在不怪爺不告訴你們的神情。
沈擇四人,“……”
好吧,連男女都分不出來,好像他們是有些沒臉面。不過誰能想到這一個姑娘家,裝起少年郎來竟然能像成那個樣子啊!
卻與此時,外頭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輕盈舒緩,一聽便是姑娘家,接著是丫鬟打起簾子的聲音。
沈擇幾人禁不住同時望過去,隨著景福八寶彈墨簾子被慢慢挑起,外頭的光線灑落了進來,一個身影仿若踩著遍地的晚霞而來。
夕陽正好,映照在那道身影之後,她像是從光影斑斕的畫卷中徐徐走來,姿態優雅,身姿曼妙。隨著走近,那畫卷也在清麗的容顏下褪去了色彩,只剩一道婉麗的身影,奪人心神。
走進花廳,顧卿晚站定後便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禮,道:“見過沈大公子,陳郡王世子、郭大公子、李三公子。”
她身上已換了一身素淡的月白色雙蝶戲花褙子,下穿一件淺綠百折羅裙,腰間束著一根雪白的織錦攢珠緞帶,頭髮鬆散的挽起,髮間只斜斜的插著一根寶藍吐翠滴水流蘇步搖,盈盈淺笑,清婉端莊,卻不失靈動之氣,美的奪目,卻又讓人覺得恰到好處。
瞧見這樣的顧卿晚,沈擇幾人覺得自己方才將迎夏那樣的認成是秦御的女人,實在是蠢到了頂點。
方才在浮雲堂還是那樣一副模樣,如今眨眼間顧卿晚便像變了一個人,無論舉止還是神情,都妥妥的貴女模樣,從容優雅的,好似方才浮雲堂的那個不是她一把。
幾人都怔了怔,有點發懵。
沈擇率先垂下了眼眸,遮掩了眼中的情緒。
眼前的女人沒什麼狐媚之氣,和狐狸精真是半點不沾邊,她生的就不是那種像小妾的臉,氣質更是太從容脫俗,高雅出塵,這樣的女人,身上好似自帶一股矜貴的大氣,即便是站在秦御身邊都毫不會被遮掩了光彩。
這等女子,成了二哥的妾室,沈擇覺得,是福是禍還真難說。
“小……小嫂子好。”
旁邊陳詠硯好容易從顧卿晚前後巨大變化中回過神來,禁不住站起身,回了個半禮。
秦御聞言,眉頭微蹙,抬腳便踹向了陳詠硯的膝彎兒,道:“嫂子就嫂子,叫什麼小嫂子!”
陳詠硯嗷的慘叫一聲,心裡落滿了悲傷,為什麼每次受傷的總是他。
“嫂子好!”
不等他平復悲傷,沈擇三個已站起來一起行禮,從善如流的道。
陳詠硯,“……”
這都什麼好兄弟,拿他探路呢。
顧卿晚倒沒想到他們會如此稱呼自己,頓時都愣住了,秦御卻站起身來,拉了顧卿晚的手,道:“行了,他們都不是外人,從前也都見過,坐下來說話。”
他說著拉著顧卿晚,直接在自己身旁的太師椅上坐了。
顧卿晚原也不是什麼會怯場的人,從容的坐了,見沈擇幾個明顯無法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倒顯得有些尷尬拘束一樣,便率先開口道:“好奇怪呢,沈公子幾人好像是更習慣我做沈清的樣子呢。殿下,難道我女裝的樣子不會更賞心悅目一些?難道我女裝打扮和殿下坐在一起,會比做男寵時和殿下坐在一起更驚悚些?”
陳詠硯頓時便笑了起來,擺手道:“不是,不是,怎麼可能,嫂子不知道,嫂子做沈清時,咱們兄弟以為二哥真那個什麼了,可是嚇的幾日都沒睡好覺呢!”
“對,對,幸而嫂子是個姑娘。不過,那個浮雲堂真是嫂子一筆一筆畫出來的?”郭棟禁不住介面道。
兩人一言一語,氣氛便鬆弛了下來,顧卿晚笑了笑,挑眉道:“郭大公子這語氣可不對啊,怎麼那浮雲堂就不能是我一筆一筆畫出來的呢?你們也太小瞧女子了些,史書有記載,三百年前,可還出過女丞相呢,我這畫個房屋圖,又有什麼好驚異的。”
“哈哈,棟子沒見識,嫂子這樣巾幗不讓鬚眉,也就二哥能降服的住!不過嫂子說的好,確實不該小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