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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夫人神情激動,道:“這怎麼能行!”
太后是知道鎮國公夫人的,因婁閔寧是她中年得子,從小便格外寵愛看重,也因此母親總想控制住阿寧這個弟弟,總怕阿寧有了媳婦忘了娘,對阿寧對親事便表現的格外霸道。
顧卿晚一來是老鎮國公夫人做主選的,再來又格外得阿寧的心,這兩條都觸犯了母親的禁忌,自然是一時半刻都容忍不了。
偏婁閔寧並不是個沒主見,能任人擺佈的性子,打小便有自己的心思,瞧著溫和,其實性子執拗霸道,強勢內斂。
一個非要控制,一個不受控制,母子感情可不就越來越糟糕?
太后看的明白,但卻無法阻止鎮國公夫人,一來從前鎮國公夫人生不出兒子來,在國公府沒少受罪,和她這個女兒也是相依為命,很是艱難,受了不少罪,如今她做了太后,總想讓母親過的舒心些。
再來,顧家覆滅並不是簡單的事兒,其中牽扯良多,顧卿晚確實不再適合做婁閔寧的妻子。
此刻看著固執的母親,太后嘆息一聲道:“母親,這是以退為進,不這麼做,依著阿寧,他能有幾百上千種法子退掉親事,與其他亂來,還不如母親遂了他的意,左右都是退親,還能修補些許母子關係。母親知道的,我們攔不住他,就算母親將他拴在家裡,也關不住他不是?何況,那個陳二姑娘如今看來,也確實配不上阿寧。當初哀家便覺得母親給阿寧的親事定的太倉促了些,陳二姑娘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如今退了也罷,雖然與阿寧的名聲不好,但是憑藉咱們鎮國公府,母親難道害怕阿寧說不來媳婦?”
鎮國公夫人雖然不甘心,但太后的話確實有道理,她知道憑藉婁閔寧的能耐,退親並不是什麼難事,從前他沒那麼做,是對她這個母親還存著些敬意,可如今他明顯動了怒,不願再遷就她這個母親了。
也許再不退讓一二,她當真就要失去這個兒子了。
鎮國公夫人雖然聽不進旁人的話,但作為太后的女兒的話她還是能聽進去一二的,咬了咬牙,她道:“好,退親,母親這回都聽你的。”
她言罷,到底是意難平,臉色陰沉的道:“那個賤人,都已經成了王府妾室了,卻還是這樣抓著你弟弟不放,母親實在難以嚥下這口氣!難道就由著她這麼風光?!”
太后這次也被顧卿晚給氣得夠嗆,本來是為了羞辱顧卿晚才讓她參加女學比試的,結果最後被羞辱的那個人卻成了她自己,堂堂太后和皇帝,都在女學比試上被一個小小的顧卿晚給打了臉。
回到宮中,皇帝也很惱火,不想將那什麼樹脂畫擺在御書房,可是卻又無法處理那樹脂畫,若是那樹脂畫碎了摔了的,感覺上還特別不吉利。
最後沒奈何,只得擺放在了御書房中,可皇帝不舒坦,便有些怪她行事沒分寸,沒事兒做什麼給顧卿晚出頭的機會?
這也就罷了,那些貴婦人和貴女們也都頗有些非議,因為聽了顧卿晚的解釋,她們覺得自己這個太后,安排顧卿晚和貴女們比試並不恰當。
都是廢物,自己比輸了,倒怪到了她的頭上。
太后自然也想尋個機會好好收拾一番顧卿晚,並不想她如此的風光舒坦。
抿了抿唇,太后開口道:“母親放心,哀家會讓她知道尊卑高低的。”
太后言罷,又勸慰了太后幾句,這才讓人送了鎮國公夫人離開。
她略沉思了一會,便吩咐李公公道:“禮親王府壽辰,那浮雲堂不是出盡了風頭嗎?傳話給高軍義,讓他聯絡些大臣,彈劾浮雲堂不和規制,禮親王府有不臣之心,另外,讓他們繼續彈劾禮親王治家不嚴,家風敗壞,燕廣王寵妾滅妻,讓個妾室興風作浪,實在不成體統。”
李公公聞言恭身應了,忙忙退出去落實太后的吩咐。
太后見他出去,便又問旁邊站著的趙嬤嬤,道:“雲瑤郡主退親後,可有什麼動靜?”
趙嬤嬤搖頭,卻道:“郡主自從退親,便一直深居簡出在郡王府中養傷手,不過最近京城倒是有不少聲音替郡主說話,應該是郡主自己安排帶動的,前兩日又傳出豐州水患,郡主曾秘密捐獻一千兩銀子救治災民的訊息,替郡主說話的聲音便更大了一些。”
太后聞言倒笑了,彈了彈手指甲,道:“她倒也算有兩分能耐了,知道名聲敗壞了,該怎麼扭轉過來。”
太后言罷,想了想,又吩咐道:“明兒你去鎮海王府瞧瞧她,和她說幾句話。”
趙嬤嬤附耳,太后吩咐了幾句,趙嬤嬤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