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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顧卿晚被允許出府,回來後總會先來秋爽院謝恩問安,今日遲遲不回來,按說她更該親自過來說明情況才對。
禮親王妃滿臉疑惑,宋寧冷汗直冒,上前便跪了下來,道:“王妃,屬下無能將顧側妃給弄丟了。顧側妃她……她已經離開了。”
禮親王妃聞言,驚愕的瞧著宋寧,好像一時沒弄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蹙了蹙眉,她才道:“什麼叫弄丟了?什麼叫顧側妃離開了?”
宋寧便從懷中摸出來了那封信,雙手呈給了禮親王妃道:“王妃請看,這是顧側妃留下來的。”
禮親王妃狐疑的接過信,開啟一看,卻見薄薄的信紙上就只寫了寥寥兩行字,明顯是留給秦御的。
寧為窮人妻,不為富貴妾,我走了,殿下勿要責難侍衛,後會無期。
禮親王妃瞪大了眼眸,手一顫,差點沒震驚將紙張丟下,旋即她站起身來,盯著宋寧道:“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怎麼會這樣!”
宋寧苦笑,道:“屬下也不明白,二爺離開王府時,顧側妃還送了二爺一件軟甲,明明還好端端的。今日屬下護送顧側妃去酒樓,顧側妃也沒表現出任何不妥來,後來酒樓中出了點意外,有客人不小心吃了忌口的東西,差點出事兒,是顧側妃施針救了那人,但也因此身上沾染了汙穢,她進酒樓的休息室換衣裳,結果一個時辰後,屬下便發現屋中沒了人,顧側妃和文晴一起離開了,屬下在休息室的羅漢床下發現了一處暗道。”
宋寧說著,禮親王妃已略恢復了冷靜,緩緩扶著扶手坐在了圈椅上。
禮親王妃擰著眉,道:“確定是她自己離開的?這字可找人驗看過,不是仿筆吧?顧側妃不會是遭人強行帶走了吧?”
禮親王妃怎麼都難以相信,已經成為王府側妃的顧卿晚竟然還會這樣不告而別。
宋寧抿唇,道:“王妃,當時屬下們都在雅間外等候,並沒有聽到任何打鬥或者有人強迫顧側妃的聲音,並且那暗道明顯是修建了專門為逃離所用,而酒樓的圖紙都是出自顧側妃之手……這封信屬下第一時間便送到了王府的客卿白先生處,白先生鑑定過,對比了顧側妃平日的筆記,確定確實是出自顧側妃之手。所以,顧側妃應該是自己離開的,並非遭受了脅迫。”
禮親王妃揉了揉額頭,神情有片刻的怔忪,片刻她才長嘆了一聲,頗有幾分喟嘆感慨的模樣道:“她不可能沒有人接應就自己離開了,便沒查出什麼端倪來嗎?”
宋寧臉面露出羞愧之色來,道:“屬下無能,毫無線索,也不知道顧側妃究竟是跟誰離開的。”
禮親王妃又嘆了一聲,瞧了眼手中的信,遞給宋寧道:“這事兒瞞不住阿御,你將信和訊息都送過去吧,該怎麼尋人還怎麼尋,若是人手不夠就告訴世子爺,從王府多派遣人手,另外,搜找時留意些,莫傳出風聲去,至於內宅這邊,本王妃會做好安排的。”
宋寧上前接過信,躬身應了,轉身急匆匆而去。
待他出去,禮親王妃卻怔怔坐了良久,直到陳嬤嬤進來捧給她一盞茶,勸道:“王妃莫要多想了,王妃不曾苛待過顧側妃,她走了,二爺也不能責怪王妃沒照顧好人。”
禮親王妃聞言又嘆了一聲道:“卿晚可當真是性情剛毅執拗,我本便知道她是被迫進的王府,也知道她是不願意做阿御妾室的,她本出身清貴,性子清傲,不願意也是在常理之中,我只沒想到,跟著阿御半年,如今已提了側妃之位,她竟然還是選擇一走了之。這份心性也實在是少見了,倒是讓我不知該如何說了。”
顧卿晚這一走,作為秦御母親的禮親王妃自然是不高興的,這簡直就是將她兒子給甩了嘛,禮親王妃但凡心思狹隘些,便會覺得顧卿晚是不識好歹,不安於室的。
可顧卿晚救過禮親王妃的命,又是被秦御用強硬手段給帶回王府的,她為王府修建了浮雲堂,現在丟下日進斗金的酒樓,沒帶任何王府的東西便這麼走了,怎麼看,卻都是王府虧欠顧卿晚良多。
且作為女人,禮親王妃深知女人的難處,寧為窮人妻,不為富貴妾。能做到這一點的女人卻少之又少,顧卿晚已經成為秦御的側妃,秦御對顧卿晚的寵愛也是有目共睹,她這個王妃也對顧卿晚頗有好感和感激。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選擇了離開,這份不折的傲骨,禮親王妃是不得不讚嘆欣賞的,這讓她對顧卿晚的感覺變得非常複雜。
陳嬤嬤見禮親王妃沉默鬱結,也不知道該從何勸說,更不知道該如何評說顧卿晚,事實上她到現在還有些難以相信,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