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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和秦御之間夾雜了太多不定因素,開始的太過不堪,她根本無法投入。有些傷害,不是輕易能磨滅的,有些矛盾,也不是隻要有心,便能消除的。
顧弦禛聞言卻有些眼眶發熱,顧卿晚說的清淡,可他豈會體會不到她話語中的艱澀和無奈,掙扎和悲涼。
他的妹妹,那麼美好,從前他發誓讓妹妹一生無憂無慮,得到最好的呵護,最美的愛情,可她卻生生忍受了這麼多,被逼迫著成長。
顧弦禛心疼的厲害,憐惜的站起身來,將顧卿晚擁在懷裡,輕輕拍撫她的背脊,半響才道:“大哥都明白了,大哥回來了,以後誰都別想再欺負我顧弦禛的妹子!”
顧卿晚也不知道為何,聽到顧弦禛這話,眼淚頓時便湧了下來,拿臉頰蹭了蹭顧弦禛的胸膛。
半響,兄妹二人才重新坐下,顧卿晚問道:“大哥,顧家一夕覆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半個傳國玉璽會被顧家存在了當鋪中,還有,那張藏寶圖,大哥知道嗎?我就是用藏寶圖和蘇子璃達成了合作,藉以讓他帶我離開的,可是我也許出去了和他…分那份寶藏,大哥知道此事嗎?”
顧弦禛點頭,笑著道:“妹妹做的很好,我都聽蘇子璃提了。顧家的事兒……”
他沉默了下,思及顧卿晚和從前不諳世事的時候已完全不一樣,便道:“顧家存放在當鋪的盒子,是祖父從先帝的手中接下來的,在先帝爺駕崩前一個月時。”
顧卿晚眸光不覺一怔,想了許多種情況,就是沒想到竟然是先帝親手交給祖父的。
顧弦禛道:“當時先帝的身體已有些不大好,前往城陽的別宮養病,祖父奉旨做為欽差大臣,遠在離程陽三千里的豐州辦差,卻突然被秘密傳召到別宮見駕,祖父便只好裝作感染風寒,暗度陳倉,連夜跋涉到了別宮,先帝將盒子交給了祖父,只說在他駕崩,新帝登基之後,新帝自會尋他討要那盒子,彼時祖父只需將盒子呈上便可。祖父領了命,先帝爺便讓人又連夜護送了祖父回豐州。故此,這件事,除了先帝爺和祖父,一度無人知曉。”
顧卿晚一時面露恍然之色,蘇子璃早先便有說過,他是懷疑大秦的先帝得到了周睿帝的寶藏,這才能所向披靡,一統天下建立大秦的。
那盒子裡放著半塊傳國玉璽,還要一張寶藏圖,看來蘇子璃還真不是捕風捉影,果然寶藏被先帝所得。
顧家忠心耿耿,祖父和父親都不過是文臣,她早該料到那盒子的來歷才對,祖父是先帝的智囊,除了是先帝所託,又哪裡還有旁的可能。
顧卿晚不由因自己愚笨而懊惱,抬手拍了下腦袋。
顧弦禛忙拉了她的手,寵溺而笑,道:“我的妹妹已經很聰明瞭,拍壞了可如何是好。”
顧卿晚嘟了嘟嘴,道:“大哥剛剛說先帝吩咐祖父,說是新帝登基後會召見祖父討要盒子,可盒子還在祖父的手中,所以說秦英帝不曾向祖父討要過盒子,對不對?大哥,難道先帝駕崩另有蹊蹺?秦英帝其實並非先帝指定的新帝?”
顧弦禛為妹妹的敏銳和機警所震,眸露讚賞之色,道:“是,秦英帝確實沒有討要那盒子。”
顧卿晚面露恍然,道:“這樣重要的東西,先帝不可能忘記,所以一定是秦英帝這個皇位來的有蹊蹺!說不定先帝的死,便是他篡位謀逆所得!大哥,這就是我們顧家覆滅的原因吧?”
顧弦禛卻道:“先帝駕崩當日,不僅秦英帝在,連禮親王,義親王還要兩位朝廷大臣都在,先帝確實指著秦英帝這個太子傳了位,接著才駕崩的,並且前御前稟筆太監拿出來的傳位昭書也沒有任何問題,再來,秦英帝登基時,先帝的皇子死的死,殘的殘,除了秦英帝其實也沒旁的選擇,秦英帝又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故此當時登基毫無懸念和爭議可言。”
顧卿晚聞言有些發愣,像是受了打擊一樣,發亮的臉蛋都黯然了一些,顧弦禛這次見妹妹,總覺得妹妹變化良多,心中又心疼又難過,此刻見她這般,卻覺她和從前那個愛哭愛笑的妹妹,也沒多大差別。
他安慰的又摸了摸顧卿晚的頭,才道:“所以,這些年你可曾聽過秦英帝登基的任何風言風語?”
見顧卿晚搖頭,顧弦禛才又道:“也是因此,祖父才一直疑惑不解。祖父當時是秦英帝的太傅,和秦英帝是一條船上的人,並且是先帝親選了祖父做秦英帝太傅的。先帝將盒子交給了祖父,在某種程度上說其實和交給秦英帝是一樣的。先帝最後駕崩時,據說神智已經有點不清醒了,故此祖父一直在想,會不會是先帝最後真的忘記了這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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