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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官員……”
顧卿晚正用粥,聽聞吆喝聲微微擰了眉,還不待她反應,就聽院子外響起了聲勢浩大的請安聲。
“臣等叩見王爺王妃!”
那聲音是好些人一起喊出來的,清晰的傳進了院子中來,顧卿晚將手中粥碗緩緩放在了桌子上,挑眉看向旁邊的秦御。
秦御也擰著眉,起身道:“我去看看。”
他說著大步走了出去,他剛離開,莊悅嫻便被扶著走了進來,顧卿晚忙將莊悅嫻迎進了屋,待坐下,莊悅嫻道:“外頭是怎麼回事?”
顧卿晚也是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知府是怎麼知道的,只是如今這麼一鬧,這裡咱們看來是呆不住了。”
莊悅嫻笑了下,道:“左右這裡本也不是長久之地,畢竟是萬宅,早晚是要挪的,罷了。”
顧卿晚也嘆了一聲,點了下頭。如今身份暴露了,繼續住在這裡,對這附近的百姓也是困擾,便是搬個地方,也是不得自在,顧卿晚原本覺得這七星縣依山傍水,風景很好,想在這裡多留些時日的,這下是不成了。
外頭,周知府身穿藏青色官袍帶著一群身穿綠色縣令官服的人跪了一地,聽到府門傳來腳步聲,周知府抬頭悄悄望去,正瞧見秦御一身月白色錦緞長袍,身影挺拔,大步走了出來。
周知府一下子就撞上了秦御一雙冰冷銳利的異色眼眸,頓時一股威壓力便像洶湧的潮水向他壓了過來,周知府一哆嗦忙跪的更端正,再次行禮道:“下官不知王爺到了隨州府,迎接來遲,還請燕廣王殿下贖罪。”
周知府一叩,身後諸官員也都跟著紛紛跪拜,章縣令跪在身後,卻面如死灰。
完了,都完了。
秦御在府門前的臺階上站定,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為首的周知府,道:“本王此次攜郡王妃是出京養傷的,本王需要的是靜養,本以為這隨州府風景獨秀,有山有水,是個養傷的好地方。誰知道本王才來幾日,不是外頭吵著爭搶孩子,就是房子著火,本王和郡王妃都沒地方住了,衙役竟還找上了門,要捉拿本王和郡王妃前往官府問罪,周知府,你這隨州府治理的夠熱鬧的啊。”
周知府聞言額頭豆大的汗珠往下掉,重重磕了個頭,道:“王爺,這都是……”
他話還沒出口,秦御便抬起手來壓了壓,滿臉的不耐煩,道:“行了,你不需要在此和本王多加爭辯,本王也沒工夫聽你胡扯,該怎麼做你心裡清楚。本王傷勢未愈,爾等都滾回去,別在此吵著本王修養。”
秦御言罷,轉身便大步進了宅子,宅門立馬便被關上了。
周知府見自己帶了這麼多官員來,秦御竟然也半分顏面也不給,頓時心中便沉了下來。
他也不敢再在此處跪著吵鬧了,如今秦御可是救駕受傷的大功臣,他若是吵著了秦御養傷,那不是找死嘛。
周知府被扶起來,想了想,帶著諸大人撤出了巷子。
秦御睚眥必報,去年還曾不請皇命便直接手刃了兩個知府,如今他住的宅子都被高師爺放火一把燒了,周知府便是用腳想也知道,這事兒沒完,決不是高家一場大火就能了結的。
高師爺敢那麼囂張,那是有章縣令在後頭撐腰,助紂為虐,他作為知府,必須給秦御一個交代。
想著這些,周知府回到縣令衙門,便屏退所有人,單喚了章縣令來,章縣令進來便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大人救命啊,大人!”
周知府長嘆了一聲,無奈的道:“你也知道燕廣王的性子,高師爺一把火,差點燒死燕廣郡王妃,燕廣王已經親手收拾了高師爺和那些縱火之人,若是尋常人,這就可以揭過此事了,可今日看燕廣王的態度,他分明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這些年咱們打量著天高皇帝遠,也做了不少事兒,這些事兒,可是經不住查的!”
周知府說著頓了一下,留給章縣令思考的時間,見章縣令面如土灰,他才拍了拍章縣令的肩膀站起身來,道:“與其等皇上抄家砍頭,章老弟還是自己給那位爺一個交代吧,這樣起碼還能保全了家小妻兒。不是本官不肯幫你,實是你這回闖的禍事太大,本官也是無能為力啊!”
周知府言罷,又長嘆了一聲,見章縣令跌坐在地上一臉木然,他搖了搖頭邁步往外走。
章縣令卻突然抬起頭來,道:“大人,下官會給燕廣王一個交代,不會讓此事牽連上大人,只是還望大人看著往昔的情分上,在我走後,幫我照顧下父母妻兒。”
周知府頓時笑了起來,道:“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