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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忙轉過身,莊悅嫻已是站在了三步開外,看了眼緊閉的門窗,她衝秦御道:“既然卿卿現在不想見你,你便莫要再強求了,跟我到書房敘話吧。”
秦御聞言又回頭瞧了眼廂房,這才衝莊悅嫻行了一禮,道:“謹遵大嫂吩咐。”
他這輩子對父母親都沒這麼恭敬知禮過,莊悅嫻打量了秦御一眼,點下了下,轉身率先往書房去,秦御緊隨其後。
廂房中,顧卿晚就站在窗戶旁,聽到外頭的腳步聲遠去,她靠在窗邊的紅木條案桌上,輕輕舒了一口氣,禁不住抬手撫了下小腹,喃喃道:“糖包,你聽到了嗎,方才那個是你的父親,他尋來了,你高興嗎?”
她的聲音中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茫然,這話與其說是在問腹中的孩子,倒不如說是在問她自己的內心,誰知道內心還沒辨出箇中滋味來,掌心倒是傳來了一下擊打。
糖包竟然踢了她一下,顧卿晚驚愕的瞪了瞪眼,旋即便輕哼了一聲,道:“難道真是女兒向著父親?臭丫頭!”
那廂書房中,莊悅嫻率先坐下,吩咐丫鬟上了茶水後,請秦御坐下。
誰知道秦御卻沒坐下,反倒上前兩步,在莊悅嫻的身前撩袍便跪在了地上,莊悅嫻倒被嚇了一跳,秦御卻道:“大嫂,我知道從前我做了不少讓卿卿受委屈的事兒,也讓大嫂跟著難受揪心,以至於卿卿選擇離開王府,我也無話可說。如今我尋過來,便是想彌補過錯,重新贏回妻兒,還請大嫂受我一拜,接受我的致歉。”
他說著便叩拜了下去,面上的神情極為認真鄭重。說起來,這還是秦御除了天地君,祖輩父母外,頭一次跪人。這對一向孤傲的他來說,以前是想都不可能去想的,然而顧卿晚沒有了父母,她也算是長兄長嫂看護著長大的。
莊悅嫻對顧卿晚亦嫂亦母,秦御跪莊悅嫻,他神奇的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不甘屈辱。
許是他真誠的態度,到底起了作用,打動了莊悅嫻,秦御發現莊悅嫻臉上的疏離之色緩和了下來。
所謂旁觀者清,自秦御出現,莊悅嫻一直在觀察著秦御,方才瞧見顧卿晚往外衝,秦御臉上無奈又慌張,抓著顧卿晚的手臂,顧卿晚一甩手,他便忙鬆了開來,明明一扇門阻擋不了他的腳步,偏顧卿晚關上門,他便無計可施的樣子。
莊悅嫻便能肯定,秦御對顧卿晚是動的真情。兩人如今孩子都有了,顧卿晚對秦御也並非沒有感情,走到這一步,並不容易,所謂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
顧卿晚既然已經是秦御的郡王妃,對以前的事兒,莊悅嫻也不想再計較下去。
她站起身來,虛扶了秦御一把,道:“你先起來說話,有些事兒,作為晚晚的大嫂,我需得再問問你。”
秦御見莊悅嫻態度還算溫和,頓時便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謝過莊悅嫻,待莊悅嫻坐下,他才在下首的位置坐了,神態鄭重的道:“大嫂請問。”
莊悅嫻點頭,道:“我知道禮親王府已經為晚晚請封了郡王妃之位,卻不知道這是燕廣王自己的意思呢,還是你父王和母后的意思?”
秦御聞言一笑,道:“大嫂喚我阿御便好。至於大嫂的問題,我想大嫂也明白,若無家父家母的同意,我也不可能辦成此事。卿卿很好,父王和母妃都很喜歡她,尤其是母妃,因為我弄丟了卿卿,很是給我幾日臉色。且給卿卿請旨賜婚的事兒,皇祖母也是首肯了的。”
莊悅嫻是怕秦御要死要活的,禮親王一家才不得不遂了他的意,若這樣,等將來顧卿晚回去,還不得受秦御父母的折騰?
聽秦御如此說,莊悅嫻心事便又少了一樁,又道:“晚晚若然現在跟你回去,她沒有孃家可依靠,難免要遭人輕看,倘若她受了欺負,又當如何?”
秦御忙道:“大嫂放心,我費盡心思迎娶回去的妻子,自然不會讓她遭受任何欺辱。大嫂若擔心外人看輕卿卿,大可不必。我相信只要我看重卿卿,王府看重卿卿,外人便不敢輕看卿卿一點。大嫂若然是擔心我欺負卿卿,我現在就可以向大嫂保證,只要卿卿隨我回去,我必視她為珍寶,一心一意對她,不再讓她受任何委屈。”
莊悅嫻聽秦御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倒信了他七八分。
她點了下頭,最後道:“你也知道,我們顧家和禮親王府這些勳貴人家不一樣,人口要簡單的多。就說我們顧家,祖父當年除了祖母外,一輩子也就納了一個妾,還是祖母她老人家的陪嫁丫鬟。到了父親一輩,也是向祖父看齊,在母親生養了夫君後,才納了一個妾,這個妾也是母親的陪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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