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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娘子卻也是一臉驚愕之色,搖頭道:“包掌櫃還沒成親呢啊。”
顧卿晚,“……”
她又動了動手,見包掌櫃面露驚慌之色,抓的更緊,一雙黑眸中卻滿是無辜和茫然,人分明是燒糊塗了,她不覺有些頭疼,試著安撫他道:“你鬆開,我再給你把把脈。”
秦御目露懇求,卻搖頭道:“不鬆開,我終於有媳婦了,不鬆開。”
他言罷還扯開嘴衝顧卿晚得意的笑了笑,顧卿晚心想這包掌櫃倒是會做美夢,燒糊塗了還惦記著娶媳婦呢,她又耐著性子道:“可你捏疼我了,你先鬆開,我不走的,真的。”
也不知道是她的前一句話管了用,還是後一句管了用,秦御一下子就鬆開了手。
顧卿晚忙收回手來,豁然站起身來,誰知道她還沒閃身到安全範圍去,衣裙又被秦御拽在了手中,生生阻住了顧卿晚的腳步。
顧卿晚盯視過去,秦御卻面露無辜,道:“你說了不走的。”
他說完,竟然還衝顧卿晚嘟了嘟嘴,因為臉上燒傷沒好,這個萌萌的神情便顯得有些古怪猙獰了。
顧卿晚不知道是不是人燒糊塗了,就會像小孩子一樣,變成這幅詭異的模樣。問題是,他死死的抓著她的裙子,她也不能硬扯啊,沒得扯掉了裙子,也不大好看。
萬娘子站在旁邊,神情卻變得有些慌張擔憂,跺腳道:“不好了,包掌櫃平日裡挺沉穩的一個人,這是不是已經燒壞腦子,成傻子了啊?”
顧卿晚也有些弄不清楚,只道:“他的脈象好似是受了風寒,大抵也有燒傷的原因,這才高燒不止,觸手確實是極熱。”
她言罷,轉身問小廝,道:“他這樣燒了多久了?”
小廝低著頭,回道:“稟夫人,掌櫃的已經燒了一天一夜了,自打昨兒夜裡救火回來,便燒了起來。”
萬娘子驚聲道:“胡鬧!昨兒便燒了起來,為何現在才稟,早請大夫,說不得早便好了!現在包掌櫃人都燒糊塗了,這一個弄不成就成傻子了。”
小廝一聽也慌了神,噗通一身跪在了地上,道:“是包掌櫃不讓奴婢稟報的啊,說是不想添亂……”
萬娘子一陣氣怒無言的模樣,秦御卻適時又拉了拉顧卿晚的裙襬,道:“媳婦兒……”
顧卿晚回頭看著死拽自己裙子不撒手的男人,也有點懷疑這個包掌櫃是燒成傻子了。都燒了一個日夜了,這可真不好說。
一時又想到他是救完火回來就燒起來的,便覺得很愧疚,於是她便又在床邊坐了下來,道:“萬娘子讓人再去催催大夫,這邊,我便也先開張方子,先抓藥煎熬,再這麼燒下去可是不成的。”
萬娘子聞言連身吩咐丫鬟將筆墨拿過來,顧卿晚就坐在床邊寫了方子,這才看向秦御,道:“你鬆開吧,你看,我真不走。”
秦御對顧卿晚的心性極為熟悉,便知道她最是心軟,聽了小廝的話一準挪不動腳,他鬆開了手,道:“媳婦,你是當大夫的?”
顧卿晚見他一雙黑眸晶亮,倒影出人的影子來,像孩子般乾淨且帶著滿足之色,不由笑了笑,道:“我啊,我不是大夫,學醫從前只是為了多掌握一項生存技能,讓自己多一些安全感,如今真學會了醫術,倒發現做大夫也不錯,救死扶傷,每每能靠著自己的醫術救一個人,心裡便覺得莫大的快樂。”
她不自覺的便在他純淨的黑眸注視下如此娓娓道來,大抵是因為心懷愧疚,也知道人發著燒是極為難受的,這才特別有耐心。
秦御聽她這樣說,眸光略垂了些,道:“可是,媳婦是女人,要相夫教子的,我來養活媳婦,媳婦不用做大夫。”
顧卿晚便搖了搖頭,道:“誰說女人就只能相夫教子的?當今的大長公主還上戰場做將軍呢,內宅那片許天地,便禁錮了女人的一生,男人們卻可以在外肆意享受自由的滋味,這難道公平嗎?”
秦御將她的話聽在耳中,如有所悟,還想再多問幾句,顧卿晚卻已吩咐小廝,道:“快去拿些酒來,還有乾淨的毛巾,儘量涼的水。他都燒成這個樣子了,怎麼也不知道擰個帕子敷敷額頭。”
小廝應聲而去,秦御卻是一陣不捨,他臉上的易容,哪裡見得了水,再讓顧卿晚呆在這裡,可不就得露陷了嘛。
他突然掩嘴咳嗽了兩聲,藏身在外頭的宋寧便忙往府外飛奔而去。
府外,派去接大夫的小廝卻在巷子口出了些意外,接大夫的馬車莫名其妙的撞了人,被鬧事的鬧的一步也不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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