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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聞言不由睜開眼眸,惡狠狠的瞪著秦御,道:“騙子!”
方才在床上時,他還捂著傷口,裝模作樣的喊疼,說是傷口扯裂了傷口,騙她多動動,感情都是騙人的!
秦御見她神情悲憤,不由摟著她笑起來。馬車一路搖晃,倒是很快就到了皇宮,秦御下車時,方才交代道:“進了宮跟在爺身邊,跟緊了。”
他不交代,她也會照做。顧卿晚應了,又整了整妝容,率先鑽出馬車,跳下車,將腳蹬放在了地上,道:“恭請王爺下車。”
馬車上,秦御略彎腰走了出來,見顧卿晚拱著身子,垂著腦袋,恭謙的站在馬車旁,不管是舉止還是姿態,氣質還是神情,都儼然和真正的小廝沒什麼差別,他異色眼眸中不覺閃過些許笑意和驚歎。
“燕廣王殿下又替朝廷立下了一件大功啊!當真是少年英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恭喜,恭喜。”
一聲略有些粗狂的聲音響起,說話間有腳步聲過來,秦御目光從顧卿晚的身上移開,就見許國公一身朱紫色的窄袖長袍,邁著大步拱手走了過來。
許國公許知州,今年已快半百之年,先前一直在外領兵,也是剛剛回到京城不久。他兩鬢已微白,只是脊背卻依舊挺直,走過來時,虎步生風,隱見武將的殺伐之氣。
他身材偏欣長,並不十分魁梧,容長臉,肌膚被邊塞的風吹的有些粗糙,額頭和眼角生了細紋,只五官卻仍見年輕時的英俊,一雙眼睛精湛有光,看人時目不斜視,讓人覺得他會是個胸懷坦蕩之人。
秦御的目光不自覺又掃了眼顧卿晚,果見顧卿晚雖然沒抬頭,可渾身卻緊繃著,睫毛顫抖個不停。
這許國公不是旁人,正是顧卿晚的嫡親舅舅。
秦御目光微斂,抬眸重新看向許國公,道:“國公爺見笑了,既碰上了,便一起進去吧。”
他說著,撩袍下了馬車,略抬手,道:“許國公請。”言罷,卻又腳步一頓,回頭吩咐顧卿晚道,“卿晚,爺給太皇太后帶的東西莫忘記拿上。”
秦御一言,許國公便也本能看向了顧卿晚,一時神情略怔了下,盯著顧卿晚道:“卿……卿晚?”
顧卿晚方才雖未曾抬頭,可聽聲音已認出了許國公來,心頭頓時一揪,泛起些酸澀的疼痛來。
老許國公生了兩個嫡女一個嫡子,其中幼女便是顧卿晚的母親。因為顧卿晚的姨母早逝,許國公老夫人對幼女便格外疼愛。
顧卿晚的母親雖嫁進了顧家,卻每隔幾日就會回國公府一趟,和其兄長,許國公也兄妹感情很好。
後來顧卿晚的母親許氏丟下兩個孩子也早早的去了,顧卿晚的外祖母,許國公老夫人更是對顧卿晚和顧弦禛疼到了心坎裡。許國公這個舅舅,對他們兄妹也是關愛有佳。
顧卿晚從前每個月都會到許國公府小住幾日陪伴外祖母,甚至在許國公府,她還有一座自己的繡樓。婁閩寧也是許國公和許國公老夫人看好了,和顧卿晚的祖父父親商議後,給顧卿晚定下的親事。
從前顧家沒出事時,覺得自己有兩個家,一個是首輔顧府,一個是徐國公府。
可是顧家一朝覆滅,大嫂帶著她哭求到國公府時,滿心以為會得到收容,誰知道迎來的卻是門房小廝的棍棒驅趕。
一夕之間,好像什麼都變了。顧卿晚怎麼都沒法相信,疼愛自己的外祖母和舅舅,會罔顧她的死活,那麼無情的袖手旁觀,不管她。
她也曾滿懷希望的不肯相信,以為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甚至揹著莊悅嫻跑到許國公府糾纏過,可卻連門都沒能進去。她還曾攔截過舅母曾氏的馬車,卻差點被馬蹄踩碎腿骨。
後來她和大嫂在京城一直遭受各種排擠,大抵是顧家從前的政敵,手段不斷,逼著他們離開了京城,一路狼狽的到了洛京城,許國公府的親人卻一直不曾出現。顧卿晚不得不死了心,不再抱任何期望。
此刻驟然見到了大舅舅,顧卿晚竟有些心緒起伏,察覺到許國公落在臉上的視線,她緩緩抬了下頭,又飛快的垂頭,恭敬道:“奴婢卿晚見過國公爺。”
她這一抬頭,許國公才看清,這分明是個黑不溜秋的少年,方才乍然瞧見那股熟悉感,頓時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他神情略顯複雜,又盯著顧卿晚看了兩眼,這才道:“燕廣王這小廝叫卿晚?這名當真古怪。”
秦御卻揚眉,道:“給他賜名時,本王正好看見一隻青色的碗,這名字多順口,何來的古怪?”
許國公又怔了下方才收斂神情,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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