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斃都不成了!”
秦英帝說著,渾身殺氣騰起,臉色沉冷,目光蘊含著沉沉壓迫力盯著顧卿晚。
他已經做了大秦七年的皇帝,高高在上,早已養成了君威,平日裡不怒自威,殺伐大權在握,平日裡多看哪個臣子兩眼,其便要雙股顫顫,難以成言,更何況,是如今刻意加大的威視,盯著的又是個最底層的奴婢。
秦英帝覺得,這奴婢大抵半句話都吐不出便要暈厥過去,出了更大的醜,殿前失儀,衝撞皇上的罪名就更跑不掉了。
殺了秦御的小廝,也就打壓了禮親王府的氣焰。
誰知他預想的事情竟沒有發生,那小廝在他的鄙視下,竟從容不迫的又行了一禮,聲音清亮的恭敬回道:“啟稟萬歲,奴婢遲遲不起身,皆是被君威所懾,被皇上的龍氣所震,雙腿發軟,頂禮膜拜,難以控制,無法起身,奴婢並非有意而為,還請皇上贖罪。”
她言罷,又叩了個頭,不等秦英帝反應,便又道:“方才王公公的話,奴婢實在難以認同。皇上君威天成,身上龍氣鼓盪,奴婢難以直視,只和皇上同處一個大殿,便深受影響,雙腿發軟,難以自拔,君威尚天賜,何需一個太監來維護?王公公這話難道是說,皇上的君威還是一個太監給的不成?”
滿大殿的朝臣們一時間皆是面露驚詫之色,盯著顧卿晚的目光,褪去了不屑和可憐,倒多了些專注和鄭重,讚賞和驚異。
一個奴婢,能在此等情況下,有這樣一番表現,還將了王福全一軍,不簡單啊。
也難怪,燕廣王會將這小廝帶在身邊。
這裡都是心比蓮藕多一竅的聰明人,難免又多想了一層。
一個奴婢,宮宴未開,卻上來就鬧出這麼大一場事來。偏這奴婢口中說著被君威所懾,表現卻從容的很。
會不會是提前就安排好的,故意晚起身,專門等著將皇帝一軍呢?
秦英帝面色微變,一瞬又收斂了。
王福全卻嚇的面色蒼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砰砰的磕頭,道:“萬歲爺,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那麼想啊,是奴婢一時情急,說錯了話,萬歲爺饒命啊!”
顧卿晚說的話,讓人無從辯駁,秦英帝尚未言語,一直不曾開口的秦逸輕嘆了一聲,道:“王公公是皇上的貼身總管太監,出去了就是皇上的臉面,說話若是不經心,弄不好,只怕會惑亂朝綱。臣弟以為,王公公雖然是無心之失,可也該受些懲戒,長長教訓才是。”
禮親王瞧著王福全蹙眉道:“皇上啊,王福全這也算是殿前失儀了吧,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秦英帝一時間側臉剛硬銳利,盯向王福全,道:“滾下去領二十大板!”
王福全咬牙道:“謝萬歲爺!”
言罷,爬起來,臨去卻掃了顧卿晚一眼,那一眼如寒冰毒蛇,說不出的怨毒。
他出去,秦英帝才再度看向了顧卿晚,道:“你這奴婢倒是不錯,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顧卿晚微驚,方才她實在不該在這大殿上跑神,可既是跑神,就不是人所能控制的,要是能知道自己是跑神便也不會跑了。
如今弄的連皇帝都特別留意到了自己,滿大殿的人都盯視過來,顧卿晚也有些頭皮發麻。
只是皇帝都下令了,她也不得不照做,略抬起頭,卻低垂著目光。
秦英帝卻略怔了一下,眉頭擰住,瞧著眼前這張臉,竟略有些不舒服,可這種不舒服來自那裡,他卻又追尋不到。
秦英帝有些煩躁,面上卻淡淡一笑,點頭道:“這奴婢很好,朕也瞧著舒服,便向阿御討要了,讓他進宮來伺候朕吧。阿御不會捨不得吧?”
饒是顧卿晚再鎮定,聽到秦英帝這話額頭也瞬間滲出了一層冷汗來。秦御卻突然移了一步,顧卿晚只覺眼前黑影一閃,她被籠罩在了他的身影下,秦英帝如同跗骨之蛆的目光也被他盡數遮擋了。
從前顧卿晚總覺秦御太高了,每次籠罩在他身影下,都有股壓迫感,這次反倒一下子安心了,連喘息都輕快了不少。
“皇上請贖微臣不能從命,這小廝乃是家奴之子,其父在戰場上救過微臣一命,只留下這一根獨苗,微臣答應了他的父親,會做主讓他娶妻生子,延續香火,他若做了太監,斷了香火,微臣恐心中難安。”
斷人香火,是缺德之事,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公然斷人香火,半點不通融。
秦御既這樣說了,秦英帝便也不好再強行為難顧卿晚,冷哼了一聲,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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