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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卻悶聲道:“早知道就晚些要孩子了……”
秦御不由捏著她的肩膀晃了下,道:“平日裡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這事兒竟被嚇成這般模樣?咱們生孩子,是咱們倆人的事兒,何至於要想那麼多?再說了,朝廷的情況也不是一兩年了,咱們便晚要孩子,誰知道那時候是不是還是一樣的情況?”
顧卿晚一想也是,皇帝一直沒孩子,誰知道過兩年是不是還生不出來,難道她還要等著皇帝生下孩子來,再給秦御生孩子不成?
她揉了揉臉,覺得自己大抵真的是太激動敏感了,以至於腦子都不清醒了。
舒了一口氣,顧卿晚才道:“皇上今年還不到而立,大臣們怎那麼著急?”
秦御摟著她輕輕晃著,像安撫哭鬧不安的孩子一樣,道:“皇上這個年歲,說大也不大,但說小卻也真不小了。尤其是卿卿別忘了,這歷朝歷代的皇帝,長壽的委實就沒幾個,更何況,皇儲關乎社稷,便現在過繼一個,等長到能親政的年紀,皇上也都知天命的年紀了。”
顧卿晚吐出一口濁氣,有些煩亂的道:“秦英帝是怎麼一回事,到底能不能生養!”
秦御聞言卻悶笑了起來,揉著顧卿晚的手道:“卿卿,你這麼關心旁的男人那方面的事兒,我是會吃醋的。”
顧卿晚抬眸白了秦御一眼,又道:“那你和母妃都希望我生個女孩,也和這個有關係?”
秦御聞言略點了下頭,道:“生女孩總是少些麻煩,尤其是先前禮親王府和宮裡的關係還有些緊張。不過,我和母妃是真更喜歡女孩一些,畢竟王府這麼些年了,就沒個女孩,母妃不知多羨慕人家那些家中姑娘多的呢。”
顧卿晚本來也是希望生個乖巧聽話的女兒的,可是知道了方才的破事兒後,心裡卻又有點不大舒服起來,好像期待糖包是女孩的事兒一下子變了質一般。
她抬手怔怔的撫了撫肚子,道:“你方才那話……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父王母妃和大哥都是這個意思?”
她沒再提哪句話,秦御卻知,她指的是,皇帝若敢算計他的孩子,他不介意算計皇位的話。他垂眸盯著顧卿晚的眼眸,道:“虎毒不食子,糖包若真是嫡長孫,父王和母妃只會比咱們更護他,我的意思便是父王和母妃的意思,你放心!”
倘若太后和皇后真動了過繼之心,那孩子進了宮,說是做皇儲的,可根本就是質子一樣的存在,什麼皇儲不皇儲的,孩子握在人家的掌心,根本連小命都沒任何保障。
真正的皇子,尤其夭折無數,能活下來的都是披荊斬棘,更何況是過繼這種。
顧卿晚連她的孩子養在她的膝下,卻不能叫她母親都不能接受,更遑論將自己的孩子過繼於人了?簡直是要她的命。
可若然太后和皇后真提了,那這在世人眼中,都是皇帝對禮親王府的看重,是天大的君恩,禮親王府根本就沒有回絕的餘地。
所以,到時候除非謀反,不然可能真無他路。也因此,顧卿晚才會確認禮親王和秦逸的態度。
得到肯定回答的顧卿晚,這才慢慢平復了躁亂的心跳。
“沒事兒,有我在呢,沒事兒。”
秦御也抱著顧卿晚,大掌攤開,交疊在顧卿晚的手上,和她一起放在她的腹部,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說著安撫的話,見顧卿晚平靜下來,他才道:“義親王妃心思惡毒,故意說那些話,擾你心神,女人生產最是兇險,豈容心神不寧?卿卿可千萬莫要讓她得逞。”
秦御異色眼眸中閃過冰冷的銳色,顯然對義親王妃已記恨在心。
那個惡毒作怪的老女人,真當做他的皇嬸,是長輩,他便奈何不了她了,可笑!
顧卿晚自然也明白義親王妃不安好心,聞言點了點頭,道:“我自不會讓她遂意。”
說著話,宮門已到,太皇太后念著顧卿晚有孕,早便吩咐了下來,馬車直接便開進了宮門。
這是顧卿晚第二次來拜見太皇太后,上次還是應秦御所請,來給太皇太后身邊的杜嬤嬤治病。今日可巧,她剛下馬車,杜嬤嬤便抬手親自扶了她,道:“郡王妃慢著點。”
顧卿晚笑著點頭,下了馬車,杜嬤嬤便鬆開她的手恭敬的行了個禮,道:“郡王妃可還記得老奴?上次若非郡王妃妙手回春,老奴這把身子骨只怕早便被折騰到閻羅殿去了,也無福再伺候太皇太后了。”
上次顧卿晚來時,是易了容做的小廝打扮,很顯然此事太皇太后和杜嬤嬤都已經知道了。
顧卿晚忙上前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