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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這句話,大步流星便也離開了。他這話在此刻簡直不能再諷刺了,禮親王臉色漲紅又漸白,身子搖晃了下,連扣著張姨娘脖頸的手都不自覺鬆動了,張姨娘癱軟在地,痛苦的咳著。
是日夜,禮親王派人來連心院傳話,張姨娘最後到底認了指使白梅謀害顧卿晚的事兒,秦御聞信冷笑了下。
待回稟的丫鬟離開,顧卿晚卻抬眸看了秦御一眼,低聲道:“張姨娘真的是幕後指使嗎?”
她心中總有些感覺不對,張姨娘不過是請她去赴生辰宴,她未曾去,就這麼記恨在心嗎?說報復自己,是為了讓禮親王妃難受,雖然道理是通的,可顧卿晚總覺得這也太繞了些。
而且事情太順了,好像一步步都是安排好的,只等著順著這條線查到張姨娘的頭上去。這又讓她想起了先前禮親王妃中毒的事情,那次到最後,張側妃血濺身亡,顧卿晚也是有些不安。
和這回的感覺一樣,都是查的太順,好些細節之處都經不住細細推敲一樣。顧卿晚總覺得王府中還藏著一隻隱形的手,一直在攪弄風雲,卻一直沒被真正抓出來。
“是不是今夜自然便有分曉。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安置吧。”
秦御輕撫著顧卿晚的肩頭,將她攬進懷中,又替她蓋好了滑落的薄被,低聲道。
顧卿晚知道自己能發覺的,勢必也瞞不過秦御,故此便也未再多言,閉上眼眸,很快就睡了過去。
夜色最深之時,整個連心院早便已經陷入了沉睡中,不知何時起了風,夏日蔥蘢的花木肆意搖曳,滿地的碎影斑駁。
一道黑影像融進夜色中晃動的樹影,一閃而過,頃刻間便靠近了連心院後罩房最中間的一間。
這中間的房間不僅更大,更寬敞,採光也好一些,自來便是有點頭臉的大丫鬟住的,文晴作為顧卿晚最信任的大丫鬟,便單獨一人佔用了此間。
那黑影在門口動了一下,門栓不知怎麼就開了,黑影推門而入,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便悄然的閃身而出,很快隱沒不見了。
翌日一早,顧卿晚聽到一些竊竊私語聲,睜開眼眸便對上了秦御近在咫尺的異色眼眸,他含笑瞧著她,道:“是不是被吵醒了?”
顧卿晚卻禁不住揉了揉眼睛,道:“你現在怎麼不晨練了?”
從前,秦御風雨無阻,每日一早都要晨練的,可顧卿晚現在醒來大部分時候卻都能看見他。
她的口氣含著一些不滿,好似不樂意一早就瞧見他一樣,秦御禁不住笑了一下,道:“我這不是一腳跌進了美人鄉,意志力不堅定,拔不動腳了嘛。”
他分明調侃人,顧卿晚也伸手摸到秦御的腹部,戳了兩下,道:“這可不行,身材若是退化了,我是會和離的!”
秦御猛然抓住她的手便狠狠的撲上去,咬了顧卿晚的紅唇一口,道:“和離?你試試看!還有,大早上的,不要惹我,再亂摸仔細惹禍上身!”
顧卿晚悶聲笑,聽外頭丫鬟們還在嘀嘀咕咕的,她抬了下身子,道:“外頭又怎麼了?”
秦御卻撇了撇嘴,道:“還能怎麼,王爺不知道又鬧什麼么蛾子呢,倒讓滿府的丫鬟跟著瞧熱鬧,不嫌丟臉。”
秦御口氣中滿是不願多提的嫌棄,顧卿晚驚的啊了一聲,也不問他了,趕忙起了身,套了衣裳後喚了文竹。
文竹和文菊,迎夏頓時便都捧著洗漱之類的用品走了進來,文竹一面擰了帕子給顧卿晚,一面回答顧卿晚的問話,道:“是王爺,一大早的就要將幾位夫人和姨娘統統送到南邊的莊子上去,幾位夫人和姨娘哪裡會願意?一個個都哭的花容失色,鬧的雞飛狗跳,尤其是趙夫人,哭著喊著說四郡王高被送走,王爺便容不下她了,還差點撞了牆……”
顧卿晚,“……”
她回頭不可置信的看向秦御,秦御卻挑唇衝她聳了聳肩。
顧卿晚便哭笑不得的道:“那現在怎麼樣了?”
她覺得禮親王這個人,可真是……外頭的事兒也挺明白的,可這對女人,治理內宅上,他可真真是不怎麼樣。
從前除了特別看重嫡出這一點上做的還行,旁的簡直是一塌糊塗,如今內宅頻頻出事,禮親王竟然想出這麼簡單粗暴的法子來。
要將所有的妾室都統統送走!
好嘛,從前年輕時,貪圖享樂,如今睡過了,不稀罕了,就甭管人家犯沒犯錯,全部送走?想想人家也不會願意啊。
這知道的是禮親王發了瘋,不知道還不知怎麼編排王妃擅嫉,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