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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懷舟只回了她一句話。
【什麼都別擔心,一切有我在。】
***
月掛半空,天空墨黑無光。
裝潢氣派的別墅裡,燈火明亮
懷爺爺正面色嚴肅地看著懷舟,沉默半晌,他冷不丁扯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把別人的手打脫臼,連牙也打掉。”
“幾天不見,你這崽子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啊。”
“我要是再不管管你,是不是下次看誰不順眼,你就要拿刀砍人了。”
“嗯?”
懷舟是打電話給舅舅的時候,才從卓銘那裡知道,爺爺已經替他把李皓那邊的事情擺平了的。
他下手有些重,原本對方是鬧著要走刑事流程的。
但這也意味著,爺爺可能已經知道寧秋的事了。
見他不語,懷爺爺的柺杖重重往地上一杵,冷笑起來。
“你也就是投胎投成我的孫子,才有本事這麼囂張,不然算個什麼東西?。”
“原本你今天晚上該蹲在派出所的,而不是坐在沙發上!”
冷怒的語氣在偌大的客廳迴盪,金魚在魚缸掀起一圈圈水花漣漪。
“給我跪著。”
這麼衝動又意氣用事,人家姑娘覺得他是個傻了吧唧的愣頭青怎麼辦?
懷舟沒有任何反駁,動作利索地跪在地上,腰桿挺直,面無表情。
懷爺爺一生坦蕩,恪守規章紀律,賞罰分明,這次卻因他而動私心壞了規矩。
懷舟清楚,他的所作所為在某些層面上,是對方洗不掉的汙點。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不後悔動手打了李皓。
重頭再來一次,他依舊會那麼做。
懷爺爺從神色中看出他的態度,怒氣更甚,手裡的柺杖力度也隨之加大。
懷舟已經很久沒有捱打了。
以前是除了爺爺,誰也不敢打他,後來離家出走,練就了一身打架的本事,是誰也打不過他。
十棍杖結結實實,老頭子力道不減當年,他一聲沒吭。
懷舟的奶奶看的不忍心,又不敢勸,只能事後一邊擦藥水一邊埋怨。
“他身上還有傷呢,你下手也不知道輕點,看這輕傷疊舊傷的。”
李皓雖打不過懷舟,但畢竟是個天天在校體育隊訓練的體育生,不似普通學生那樣不中用。
懷舟身上落了幾塊淤青,和新添的棍杖印記混在一起,左一塊橫一豎,青青紫紫煞是好看。
懷爺爺冷哼,“那是他沒用。”
想當年,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一起上,也都不是他的對手。
教訓完李皓的事情,懷爺爺收起怒火,望著懷舟微微眯眼。
他不緊不慢地道:“你楊叔叔都跟我說了,那個叫寧秋的女孩子是怎麼回事啊?”
懷舟抬頭看向他,神色微動,似是在組織措辭。
懷爺爺不給他思考應對的時間,挑眉問他,“你可別跟我說,這就是你給我找的什麼……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懷舟身形微頓,直視他道:“她就是。”
“世界上最好的姑娘能瞧上你?”
懷爺爺嗤笑一聲,“再說了,要真是個好姑娘,她會違反校規跟你早戀?”
“我聽小楊說,那女孩子家裡條件一般,你在外行事怕是高調的很吧?”
聰明人都聽得出來懷爺爺的言外之意,懷舟又豈會不懂。
他臉色猛然一沉,冷硬的聲音帶上幾絲極力剋制的怒意,“您怎麼罵我都可以,貶低她不行,寧秋不是那種人。”
懷爺爺見他在炸毛的邊緣拼命保持理智,忍住心中笑意,繼續裝出懷疑的模樣,摻著幾分蔑意。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
“我可聽說她在學校里名聲不好,小小年紀就在外頭做些出格的事情。”
“人家怕是聰明著呢,也就騙騙你這種傻子。”
話音剛落,懷舟緊握住拳頭險些失控地站起來。
他雙眼微微發紅,身軀因憤怒而輕顫,死死地瞪著懷爺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
“我說了,她不是那種人!”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有種再衝進醫院把李皓打一頓的衝動。
如果面前坐著人不是爺爺,他早就忍不住爆發了。
懷爺爺心裡憋著笑,面上卻半分不顯露,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