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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也不會包庇他什麼。”
“我向您發誓,我不會再給他任何東西,將來卓瑞集團的所有一切都不會讓他染指。”
“作為補償,原本他那份東西,我會全都給懷舟。”
懷瑞希望以此作為交換條件,打消對方的上訴念頭,這也是他今天前來的目的。
寧秋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父親所說出來的話。
她感到心中一片寒涼,一顆心為懷舟而疼痛。
寧秋看向懷舟,果然見他輕輕顫抖起身軀來,忍不住握緊他的手。
懷舟面無表情地看著懷瑞,卻像溺水之人找到浮木那樣緊握住寧秋,力道之大捏的她骨頭都發痛。
病房裡寂靜的詭異,他看著懷瑞,冷不丁笑起來。
那笑裡有著絕望,眼神中最後一絲光亮也寂淡下來。
“他畢竟是你兒子……”
“爸,難道我就不是你兒子了嗎?”
“是不是隻有我半死不活的躺在這裡,你才會多看我兩眼?”
從小到大,懷瑞就很少陪伴在他和母親身邊,不常回家。
偶爾在家時,卻總訓斥他性格乖張,難以教養,被寵的無法無天。
可他只是想多引起對方的注意力,所以才天天調皮搗蛋,故意和其他孩子打架。
他從來沒有怪過父親的冷淡,只以為是對方忙於事業。
直到後來才知道,懷瑞在外面有另一個家庭。
另一個家庭裡,除了那個女人,還有個只比他小不到兩歲的小男孩。
對方乖巧聽話,懂得討好人,與他完全不同。
而懷瑞沒有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也就罷了,還間接讓他失去了母親。
懷瑞的眼神抖動了一下,身軀肉眼可見地僵硬住。
懷舟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喊過他了。
懷舟只覺得可笑,時至今日,他竟然還對這個人抱有一絲幻想和期待。
他曾經想過,懷瑞知道這件事後會是什麼表情和反應。
如果懷瑞不包庇宋城,不來這裡向他求情,哪怕只是沉默也好,他或許會對宋城略抬一手,默許他減刑個兩三年提早出獄。
可惜殘酷的現實總讓他大失所望。
懷瑞從來只知道他打了宋城,卻不明白宋城為什麼捱打。
現在知道宋城傷了他,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懷瑞頂不住病房裡壓抑的氣氛,神情複雜地道:“我不是不想來看你,上週我在外地出差,你知道你的事立刻就趕回來了。”
“是你爺爺奶奶不肯告訴我,你到底轉去了哪個醫院。”
懷舟臉上的笑容不變,眼神中卻多了譏諷。
“你要是想知道,誰能瞞得住你?”
“只怕是為了那畜生的事忙前忙後,才沒空在意我吧。”
“現在為了給他求情,這不是出現在我面前了麼?”
一切都是藉口罷了。
懷瑞沉默不語,閃爍的眼神複雜中摻著幾絲逃避和愧疚。
懷舟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是在笑著,可寧秋卻分明看見他紅了雙眼,滲出幾絲淚意。
她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懷舟繼續開口,聲音沙啞,卻摻著刺骨的冷意。
“你以為我真的會在乎那點東西?”
“我告訴你,懷瑞,我這輩子都不會要你施捨的任何東西,我覺得噁心!”
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和本該是他的東西,將來他早晚會自己取回來。
“至於宋城,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他!”
“我不僅要他坐牢,還要讓他這輩子都爬不起來!”
“滾,都滾吧,別再讓我看見你們!”
他怒吼出聲,呼吸沉重,像一頭被拋棄的小獸,帶著滿身的傷被昏暗的夜色所籠罩。
談判破裂,懷爺爺舉著柺杖將懷瑞與宋雅珍打了出去,不允許他們繼續留在住院樓鬧事。
病房裡,懷舟僵坐在病床上。
有眼淚無法抑制地從眼眶滑落,他神色倔強,緊抿著唇抬手胡亂擦掉。
寧秋心中鈍痛,忍不住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眼睛,然後緊緊擁住他。
她以為他會埋在她的頸窩放肆痛哭一場,懷舟卻沒有再流淚。
他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幾乎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
寧秋聽見他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