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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姨母以後天天都能見,我怕以後就見不到你了。”
晏和緩聲道:“你先去吧,我忙完了自會去祭拜。”
重嵐依依不捨地拉著他的袖子:“你答應過了,一定要來啊。”
晏和半笑不笑地看著她,重嵐識趣地一溜煙走了,正好趙姨母在到處尋她,見她過來,立刻把她拉到靈前哭靈,等到出殯的時候,又讓她走在前面摔盆扶棺,一路邊走邊哭,等到做法事封土完,她兩隻眼睛都已經哭腫了,只能被趙姨母牽著走。
沒想到往回返的路上迎面走來幾個潑皮,走在最頭先的何大伯無意撞了當中的潑皮一下,那潑皮立刻不依不饒起來拉著他揚聲道:“你白長了這一雙眼睛,是出氣使得啊!撞了你爺爺我就想走,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他說著就往地上一趟,捂著膀子‘哎呦’:“兄弟們都瞧見了,這老東西撞傷了我,還不抄傢伙上啊!”
何大伯目光閃了閃,隨驚怒道:“混賬,我不過是輕輕碰了你一下,怎麼就傷著了,今日是我三弟出殯的日子,還不快快讓開!”
那潑皮得了提醒一般,高聲吆喝道:“都聽見了兄弟們,他今兒個要是不賠錢,咱們就挖了他們家的墳!”他話音剛落,身後的十幾個人不知從哪裡掏出棍棒來,直直地衝進了送葬的一行人裡。
趙姨娘雖然不待見何大伯,但要真出了事有麻煩的還是何蘭蘭,下意識地就鬆開了手招呼人跑去幫忙。
重嵐從這夥人一出現就覺著不對,下意識地想去牽趙姨娘的手,卻被人群撞得東倒西歪,她心覺不好,慌忙想往人堆兒裡躲,沒想到半路被人攔腰抱起,趁亂劫了出去。
她驚得張嘴想喊,卻被劫她的人一把捂住了嘴,她趁機拽住那人的小拇指,用力一掰,抱住他的人就一聲慘叫,手下意識地一鬆,她就直直地滾了下來。
正在和人糾纏的何大伯見事不好,對著身邊的幾個潑皮遞了個眼色,後者不動聲色地閃開,轉而去纏扯別人了,何大伯急步往這邊趕,一邊兒高聲道:“蘭蘭別怕,大伯來了!”
重嵐也顧不得身上被摔得生疼,一骨碌爬起來就跑,可她兩條小短腿到底跑不遠,被身後那人扯著腰帶逮住了,那人獰笑一聲,見她還不老實,揚手就要給她一巴掌,沒留神一隻長箭疾射過來,從他前額直透了過去。
她臉上被濺了幾點血,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怔忪了許久才尖叫一聲,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了幾步,卻覺得身子一輕,被人抱到馬上。
不光是她,就連後面的何大伯也嚇了一跳,他不過一市井小民,何曾見過這種要命的場面,表現的比重嵐還不如,當即慘嚎了一聲,連滾帶爬地往回跑。
晏和挽著長弓,面色沉凝,神情似乎有些冷厲,不過片刻又恢復了從容模樣,低頭瞧了眼一身灰土的重嵐,不動聲色地把她拎到旁邊馬上,淡聲吩咐道:“留幾個活口。”
他身後的幾個侍從點了點頭,縱馬過去,輕鬆就收拾了幾個潑皮,跟著出殯的人見到他,都有些驚慌地跪下來磕頭,何大伯面色尤其蒼白,跪在地上身子抖個不住。
晏和道:“先回何府。”然後撥馬轉身走了。
何大伯和趙姨母也跟著回了何府,趙姨母跪在地上滿面地自責,用絹子揩著眼角,眼裡又焦急又後怕:“都是我不好,我的錯兒,當時一下子就撒開了蘭蘭的手,要是她有個什麼事兒,我怎麼有臉見我死去的妹子啊!”
何大伯面色仍是蒼白,不過鎮靜了許多,冷哼一聲:“都怪你這賤婦,若不是你執意要收養蘭蘭,偏偏又不會照管孩子,蘭蘭怎麼會遭這麼大的罪!”
他算盤打得精,先找人假作柺子把何蘭蘭擄走,讓她吃點苦頭,自己再挺身而出救人,然後把責任推到趙姨母頭上,她犯下這般大錯兒,晏和想必也不會讓她再收養何蘭蘭了,沒想到晏和半路上殺出來,打亂了他的佈置,他現在只能把罪責死扣到趙姨母頭上了。
他說的極為難聽,趙姨母張口想要還嘴,但想到自己確實犯了大錯,便只垂頭默默拭淚。
重嵐這時候也緩過勁兒來了,她換了身乾淨衣服站在晏和身邊,聽得忍不住皺了皺眉。
何大伯一臉義憤,指著趙姨母道:“我當初便說了蘭蘭跟著你不妥帖,你執意從中作梗,非要收養蘭蘭,今日卻出了這般大的事兒,難道你存心謀害我何家骨肉不成?!”那模樣,若不是晏和重嵐還在場,他非得跳起來給趙姨母一巴掌不可。
他說完向晏和叩了個頭:“將軍明鑑,這賤婦分明是心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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