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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轉頭對陳嬤嬤道:“嬤嬤,聽說今日魏嬤嬤要來找我,可有什麼事兒嗎?”
陳嬤嬤躬身,說話如同和風細雨:“嬤嬤她想讓您從下午開始學規矩,我想著您和少爺在屋裡閒話,她這時候進去終歸不妥,便把她給勸回去了,還望姑娘勿要見怪。”
重嵐滿意地一笑,看來魏嬤嬤下午沒討到什麼便宜,這陳嬤嬤也是個嘴嚴的。
她含笑看了眼陳嬤嬤,又嘆息道:“魏嬤嬤到底是祖母派來的人,打不得罰不得,便是有個什麼疏漏的地方,咱們也得擔待著。”
陳嬤嬤還是滿臉從容:“姑娘這話可就有些偏頗了,奴才的本分便是服侍主子,就是有體面那也是主子給的,自然該加倍恭謙,小心服侍。若仗著有幾分體面,便在主子面前耀武揚威,那就是恩將仇報。”
她頓了下,又繼續道:“況且老身以為,禮數這東西只是為了教化提點,彰顯風範使得家風井然。若拿捏著禮數這個話頭與人為難,挑人毛病,那真真是沒意思極了。”
重嵐大為滿意,知道魏嬤嬤在陳嬤嬤手裡基本討不到什麼便宜了,心裡大悅,遞了個金錁子過去,笑道:“我年輕,又是才嫁進來的,事事都得提著心,生怕不留神出了錯,就被人拿住訓斥,今日祖母把魏嬤嬤送來給我,可讓我心驚肉跳了好一陣。”
她拍手笑道“好在有嬤嬤在,您這麼說我可就放心了,日後還需要嬤嬤多多教誨才是。”
陳嬤嬤拿了賞銀,便福身道了聲謝,轉身退下了,舉手投足都頗為省心悅目,讓重嵐瞧得讚歎連連。
一邊站著的許嬤嬤欲言又止,重嵐跟她親厚,便主動問道:“嬤嬤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
許嬤嬤猶豫一時,嘴巴開開合合半晌,才道:“這。。。我知道姑娘和姑爺才新婚,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可,可也得稍稍節制些,這麼不分白日黑夜的,傷了元氣不說,讓有心人知道了傳出去難免不好聽。”
重嵐臉上一下子漲得通紅,用茶碗遮著臉,期期艾艾地道:“嬤嬤怎麼瞧出來的?”
許嬤嬤嗐了聲:“老身可是過來人,有什麼瞧不出來的,姑娘還指望能瞞得住我?”
重嵐嘴巴開合幾下,又憤憤道:“我也不想的,才規勸了沒幾句,他就硬要。。。又主動湊過來,我有什麼法子?”
許嬤嬤也是一臉為難,咳了聲道:“姑爺這麼大了也沒個房裡人伺候,憋了這麼多年。。。咳咳,辛苦姑娘了。。。人。倫大事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挑著些時候,也別縱慾過度了。。。”
她說完又嘆了口氣:“姑爺到底是習武之人,也不知道姑娘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重嵐聽她說完話,簡直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許嬤嬤見她這幅模樣,忍不住笑道:“姑娘到底是新婚,還害臊著呢,要是像我們這些成婚久了的,談論夫妻之禮都是平常事兒。”
她猶豫了一下,湊在重嵐耳邊低聲道:“我這裡倒有幾個法子,既能讓男人得趣,也能早些。。。完了,姑娘也不至於這般辛苦了。”
重嵐紅著臉猶豫一時,還是抵不住心裡好奇:“是。。。什麼法子啊?”
許嬤嬤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好些,她聽得面紅耳赤,卻點頭認真記下,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一雪前恥。
兩人說完話,重嵐體諒許嬤嬤年紀大了,便讓她先回去歇著,慢慢地喝了盞茶,才吩咐清雲道:“你把畫屏給我叫過來。”
清雲肅正了神色,領命去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把人帶了上來,畫屏笑得殷勤依舊,福身行禮道:“夫人喚我有什麼事兒?”
她面上雖帶著笑,心裡頭卻難免惶恐,她那日收了重白的銀錢,又被他花言巧語哄了幾句,便去二房把清歌騙了過去,沒想到重白東窗事發,自己都自身難保。
她這些日子過的提心吊膽,見重嵐始終沒有問責的意思,這才逐漸放下心來,今日又被單獨帶來,面上雖帶了笑,心中難免忐忑。
重嵐笑了笑:“沒什麼,就是這些日子不怎麼見你,所以叫你來問問。”
她原來有事無事都要在重嵐晏和麵前晃上幾圈討個好,最近這幾日因著心虛,自然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畫屏沒想到她第一句竟是問這個,微微一愣才道:“近來外面的事兒忙,我一直在院子裡忙活,所以不曾到姑娘的跟前去。”
重嵐恩了聲,忽然又轉了話頭:“你覺得我待你如何呢?可曾短過你的月例銀子和四季的頭面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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