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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道:“是啊,她還特地把聲音提高了,故意嗲聲嗲氣地在外面叫喚,生怕少爺聽不著似的。”
她一轉頭看見重嵐臉色不好,忙補了句:“幸好少爺慧眼,沒讓她進去。”
晏和的書房是院裡的禁地,每日都有護衛把守的,除了重嵐能隨意進出,其他的就是幾個貼身丫鬟也不準進去的,難怪紙鳶觸了這個眉頭。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思量不周,晏和平時一回來就跟重嵐呆在一處,就連去書房看公文都把她帶上,今兒個好容易重嵐不在,她當然得想盡辦法在晏和麵前露個臉。
重嵐搖了搖頭,吩咐道:“幫我備好茶點,我去瞧瞧少爺。”
她說完徑直往書房走,剛走了沒幾步,就見紙鳶垂頭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低頭不住地抽泣著。
她瞧見重嵐進來,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哀哀哭著道:“求夫人明鑑,奴婢方才看大少爺身邊也沒個人伺候,這才想端了茶水進去服侍,並不是有意要過來的,不知怎麼惹了大少爺的眼,罰奴婢在這兒跪著,求少夫人救奴婢。”
她當然不是向重嵐求情,只是藉著這個由頭解釋自己清白而已。
重嵐低頭看她,見她頭戴著枚白玉小簪,簪上銀鈴輕響,身上配著同色的銀白色菊花纏枝胚子,一身行頭是下足了本錢的,但若說不是故意來這兒的,只怕也沒人信。
重嵐微微一笑,並不說話,只是轉頭瞧了眼引秋。
引秋果然不負所望,跳出來啐她道:“我呸,什麼不是有意的,你在房裡塗脂抹粉又穿衣打扮的,難道這也不是故意的?你若是真只是為了伺候少爺,素面朝天直接來就是了,打扮的妖妖嬈嬈給誰看?!”
紙鳶面上青白交錯,似乎想要回話,但又硬是忍下了,只是紅著眼眶低頭,滿臉委屈,輕輕抽噎著:“引秋姐姐說的是,我不該看姐姐素日打扮莊重,自己也開始打扮的。”
引秋氣得臉色發紅,重嵐按了按額角,皺眉道:“都吵夠了沒,要鬧回去鬧,別在這兒說話擾了少爺清淨。”
她待人向來和顏悅色,難得沉下臉,引秋和紙鳶都嚇了一跳。她轉頭瞥了紙鳶一眼:“你這幾日不用出來了,月例減半,好好地抄幾本佛經養養性子。”
紙鳶咬了咬下唇,低聲應了聲是,重嵐端著托盤要往書房裡走,就聽她忽然道:“少夫人當心,少爺方才吩咐過了,誰都不準進書房擾他。” 她當然不是好心提醒。
重嵐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剛邁進去幾步,立刻就有護衛迎了上來,躬身殷勤地給她開了書房的門。
她端著茶點走進去,就見晏和低頭安安靜靜地看著賬目,她哼了聲道:“你倒是會躲清閒,外面都快為你鬧翻天了,你還在這兒優哉遊哉的。”
晏和低頭倒茶,琥珀色的茶湯緩緩入了茶碗裡,他倒好之後遞給她:“不過一個下人而已。”
重嵐在他身邊坐了,託著茶盞子斜了他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祖母把她送過來,是讓她當普通下人的嗎?”
晏和硃筆隨意勾畫了幾下:“不管她是不是普通下人,你把她當下人不就行了?”
重嵐想了想,也找不出反駁的道理來,只好使出殺手鐧:“你是不是男人啊,還跟我計較這個,就不能順著我的話說?!”
晏和:“。。。好吧,她確實不是普通下人。”
重嵐眼睛一瞪:“怎麼?不是普通下人難道你把她當妾室待?”
晏和:“。。。。。。”
重嵐小小地欺負他了一把,心情大好,挨著他身邊坐了,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晏和乜了她一眼,眼裡很有幾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感嘆,頓了下才道:“你要聽什麼樣的答案?”
重嵐怔了下:“怎麼?你還有好幾個答案,都說來聽聽。”
晏和淺淺啜了口茶:“假話是早上我去水師那邊才回來,正好府衙上也沒什麼事兒,我乾脆直接回府了,不過下午還是要過去的。”
這假話聽著聽正常的,重嵐問道:“那真話呢?”
他揚唇一笑,被茶水浸潤的豐澤的唇瓣彎出一個飽滿的弧度:“我突然想你了,想得要命,所以騎著快馬趕回來想見見你。”
重嵐面上紅了紅,心裡的歡喜要滿溢位來,縱然兩人成婚已經有小半年了,他這份熱情勁兒也不見消減,說起情話來讓人招架不住。
她只能嗔道:“你不是天天見嗎,何必非要丟下公事趕回來。”她說著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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