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2/4 頁)
給太子安插的宮人聽:“太子楚璆就是頭豬,又蠢又笨的豬,我每天啃豬蹄的時候一想到他,噁心得連豬蹄都不想啃了,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害我沒食慾,整整瘦了一圈,混蛋,大混蛋!”
阿琅嚇得趕緊捂住懷桃的嘴。
“我的小姑奶奶,可別說了,太子殿下會知道的。”
懷桃重新走回榻上,脫了鞋上床,往枕頭上一趴,“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不會求他,要求,也是他來求我。”
阿琅長長嘆口氣。
小姐太天真了。
殿下哪裡會求人,只怕小姐老死宮中的時候,都等不到這一天。
懷桃翻過身,伸手去攀阿琅的胳膊:“阿琅,我要午歇了,咱倆說悄悄話,你陪我一起睡。”
她的動作太過突然,阿琅猛地跌過去,背部碰著床沿,疼得臉色皺白。
懷桃察覺端倪,不由分說就要檢視,一看,不得了,阿琅背上滿是鞭痕。
美人當即淚眼汪汪:“阿琅,是他罰的你嗎?”
阿琅低下頭,苦笑道:“阿琅犯了錯,受罰是應該的,殿下已經足夠寬容。”
美人哭得傷心,一把抱過來:“阿琅,是我的錯,我不該自作聰明,讓你去他跟前撒謊。”
美人香軟的懷抱令人酥麻,疼痛全都拋到九霄雲外,阿琅笑起來:“小姐沒有錯,阿琅跟了小姐,就是小姐的人,哪怕小姐讓阿琅去死,阿琅也是願意的。”
美人眸中水霧朦朧,兩頰淚珠滑落,哭得梨花帶雨,“阿琅,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阿琅輕聲道:“因為是小姐啊。”
美人淅淅瀝瀝哭了會,堅持要親自上藥,待上完藥,阿琅只能趴著不能躺著,她也不躺,和阿琅一樣,兩人皆趴在枕邊。
美人哭累了,紅腫的眼睜不開,睏意拳拳,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話:“阿琅,我一定要讓他俯首稱臣。”
阿琅明知不可能,卻只能順著她的心意應下:“嗯。”
美人叛逆的小性子全然暴露:“我要讓他天天伺候我,天天求著我。”
阿琅嘴角挑起苦澀的笑意:“嗯。”
回過神,美人已經呼呼睡著。
她睡得香,已經說起夢話來,阿琅湊近一聽,聽到美人喃喃低語:“你這個壞人,作甚要折磨我。”
說的是太子殿下。
阿琅心中有愧。
她藏了秘密沒有說,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要想做些什麼,也已經無能無力。
更何況,就算她說了,太子殿下也未必會在意。
阿琅撫上懷桃的臉,“沒有殿下,還有阿琅,阿琅會一輩子守著你,不會像殿下那樣,讓你失望沮喪。”
失望。
她哪裡想得到,她家嬌滴滴的小姐,這一次並未失望。
時隔多日,太子終於重新邁進椒殿。
今日一大早,阿琅再次跪倒在東宮殿前,起初太子不相信,以為那個不聽話的小東西又想故技重施,後來等椒殿的宮人下午例行來稟時,說懷桃確實是生了病,阿琅去昭貴妃那邊請太醫入宮,像往常一樣,沒能請到,耽誤了病情,如今已經人已經燒得渾身滾燙。
太子一愣。
先是問:“她當真病了,不是裝病?”
宮人答:“真真切切是病了。”
他派去的宮人,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像阿琅那樣,為了那個蠢東西向他撒謊。太子回過神,呼吸一促,定了定神,當即放下手裡的政務,宣召所有未當值的太醫入椒殿診脈。
起初還能淡定自若,在東宮等著聽太醫回話。
後來太醫來回,說懷桃本就弱不禁風,染了風寒本該及時醫治,但是拖了一天一夜,加上不曾忌口的緣故,病情加重,如今只能針灸瀉火,待疏通穴道後,再服藥退燒。
太子一貫平穩清亮的聲音裡透出半分焦慮:“能儘快治好嗎?”
太醫:“能是能,就是免不得要受些罪。”
太子緊皺眉頭。
太醫繼續道:“還有一事,皇后娘娘不肯扎針,也不肯喝藥……”
太子站起身來,極為不悅:“胡鬧。”
夜風簌簌,一頂軟呢小轎自東宮側門悄悄離去,隱在黑暗中,朝椒殿奔去。
椒殿。
黑壓壓跪了一殿人,眾人伏在裡殿門檻外,無人敢進去。
小皇后不讓人進去,一個人在裡殿待著,誰要是敢邁過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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