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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的院子?她搜的明明是雲秀住的偏房,雲秀打理的庭院。
但杜氏這麼一說,鄭氏也隱約意識到不好。
想到柳世番人在長安,無從得知此事,倒也不大顧慮。只是語調也沒那麼強硬了,“讓她找。我若不讓她進去找,還不知有些人心裡怎麼想、口裡怎麼說呢。只一件,她要找不著怎麼辦?”
裴氏當然知道她說的“有些人”是誰,乾脆也不避嫌,直接替雲秀分辨道,“又不是她藏的,說找就一定能找到。她只知道上頭有一股香味,想到循著香味找的法子罷了。原本就只盡力為之。”
鄭氏冷笑道,“我的院子都要搜,一句盡力為之就能敷衍?”
雲秀:……所以說她不願意和鄭氏說話,你看說了也白說吧。
裴氏道,“這不都在說不能搜嗎?”
鄭氏冷笑,“你們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我不讓這隻畜生進去搜,你們豈不真覺著東西是我拿了?”
她把話點破,裴氏反而沒辦法,就連杜氏和趙氏也都訕訕的,道,“這不能……不單我們自己,就連旁人我們也敢保證,斷然沒有敢這麼想的。”
雲秀看得頭暈。
她完全沒料到會是這種進展——鄭氏不過說破了她們心中所想,她們怎麼一個個都心虛成這個樣子?
但隨即她便明白過來,她二嬸和三嬸都不想、甚至唯恐開罪鄭氏。
她不由感嘆,她爹的官兒究竟多大啊?怎麼在家裡都有這麼大的統治力。
雲秀本來覺著,放黑臀(細犬的名字)進去溜一圈兒,把鄭氏從她哪兒拿的東西找出來讓眾人看看,就能大功告成。
——鄭氏都能把雲秀的“寶石匣子”搜走藏起來,憑什麼琴反而給雲秀留下了?
如此,“真相”不辯自明。
結果這個考場不按套路出牌。
折騰了這麼半天,她連三才堂的院子都還沒進去。
而且明明都找到門前來了,結果鄭氏卻連一句“院子裡這麼多人,就算真找到什麼,也未必是誰拿的”都不必說,人家直接問了“你們要搜我的院子?”“你們都覺著東西是我拿的?”來做見證的這些人就都束手無策了——並且還得反過來向鄭氏表忠心,“我們沒打算搜呢”“我們絕對沒這麼想”……
雲秀:……她們修仙的,果然就不該老老實實玩凡人這一套!
就這情形,她能玩的過嗎?!
雲秀將手探進袖子裡——那袖口上有她提前拍好的一枚六重花印。
昨日意外穿越到長安,雖沒能幫她開啟通往其他地方的隨意門,卻也讓她意識到,空間的通道可以有更活絡的用法。
既然不透過門也能進出,那麼是不是隻要能避人耳目,透過旁的東西進出也可以?比如說衣袖。或者是不是可以不用整個人都進出,而是隻讓一部分進出,比如說一隻手?
雲秀藉此契機,成功開發出了空間的“乾坤袖”功能。
趁著幾個嬸嬸和鄭氏扯皮,雲秀透過“乾坤袖”,悄悄往鄭氏院子裡彈了一枚五色煙炮。
自己煉的煙花,本來想日後向十四郎道歉時用。知道十四郎喜歡仙氣氤氳的東西,便刻意做得五色俱全且少煙少塵,還調了些梵香。那煙炮竄天猴般拖著長音炸開,縱然是青天白日之下,也光芒盛大,絢爛如雲霞。久而不散,芳香瀰漫。
幾個丫鬟抱著頭尖叫,鄭氏裴氏諸人也驚了一跳。
雞飛狗跳中,誰也不知黑臀頸上繩索何時解開。只見它撒開修長的四肢,迎著院中煙塵飛奔而去。
動靜稍歇後,妯娌幾個驚疑不定的看著院中彩霞,略一對視,忙都快步上前。
早春風勁,那彩煙迎風上卷,終於緩緩的消散殆盡了。
趙氏道,“適才那祥雲裡……是不是有隻鳳凰?”
雲秀:喂,這也差太遠了吧!想象力得有多豐富才行?
但不論鄭氏,還是杜氏、裴氏,似乎都有些將信將疑——這兩日她們糾結於鳳凰琴的傳說,見此情形,不能不往此處想。
煙霞散盡之後,黑臀宛若叼著兔子般叼了一枚精緻的小木匣子,昂首闊步的自正堂裡出來了。
屋裡先聽巨響、後又被被狗嚇得驚魂未定的丫鬟們追出來,“快攔下它,那狗偷了夫人房裡的東西!”
說話間,匣子就從黑臀嘴上滾落在地,裡頭白的籽玉、彩的寶石噼裡啪啦散落一地,映著日頭,五光十色。
雲嵐單手攬著只狸奴從屋裡出來,揉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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