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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隨後緩緩湊到蘇清沫的耳朵旁,吐氣如絲,輕聲細語道:“你要麼是前朝遺孽,要麼就是身世駭俗為世道所不容,讓本宮來猜猜,你會是哪一種呢?”
他離的太近,近到她的鼻息間所聞到的全是他身上那股清涼的檀香味兒。蘇清沫此刻已是渾身僵硬,垂下的眼簾內,暗湧翻天,為他那顆聰明睿智的大腦而感到震驚。
自己的身世可不就是為世道所不容麼。
不管他是猜的還是在詐自己,她都不得不佩服他。從而也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不是善類,並非是自己所能招惹得起的。
若說她之前還能保持看戲的心情,現在,她卻是很想哭。心中萬分後悔自己最初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個妖孽。
所謂妖孽出行,萬物莫近。自己不僅近了,還偷了人家的衣裳,這才引起了他對自己的仇視。
心中暗下決心,待她這次脫身後,她一定遠離這個人。他,讓她的第六感不自覺的生起了一種危險感。
她所執行的任務中,只要高於五分,她就有把握全勝。若低於五分……這種情況還沒有出現。
是的,對於眼前這個男人,自己若真與他敵對上,她沒有自信能勝了他,別說六分就是連五分勝算的把握都沒有。
這種不自信的感覺,哪怕是在前世她都沒有體會過。
“怎麼不說話,莫非真的是被本宮猜中了?”離青微低下頭,想要看清她眼眸中的情緒。他知道一個人的眼睛就是出賣此人心緒的視窗。
蘇清沫掀起眼皮,直視著他:“不得不說國師大人您的口味還真是重,湊的這麼近,可是想相中了貧尼這張黑臉?這可何如是好呢?貧尼剛才都說了,貧尼盡此一生是要侍候佛主的,您離的太近了,貧尼心中很是惶恐呢。”
經她這一提醒,離青微微變了臉色,就要往後退開了去。
他的眼神有些陰鬱,懊惱自己怎麼就忘記了,他明明就是最厭惡女人的,怎麼會……
可就這一個瞬時,蘇清沫卻是突然伸出了雙手,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眨著她那一雙黑白分明毛茸茸的大眼睛:“國師大人可是惱羞成怒了?別啊,貧尼這會兒看著國師大人如此風姿卓越,貌若潘安,貧尼的心裡突然就猶如有一千頭小鹿在撞個不停,若是……若是國師大人真的看上了貧尼,貧尼細想了一下,貧尼還是願意的。”說到後面聲音細如飛蚊,一張黑臉竟也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緋紅,顯然是一副春心湧動的模樣。
嘟起一張小嘴緩緩的向他靠近,離青呆了,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女人竟然如此大膽,明明之前還是一副非佛主不嫁的倔強模樣,怎麼這一會兒就把佛主給背叛了?
看著她那張緩緩靠近的黑臉,近的他都能感覺到她噴灑出來的氣息波動,這把離青噁心的夠嗆。
一個抬手就蘇清沫的手給揮開,站起身遠離了床榻幾步。後似又想起了什麼,抬手警告性的點了點她,跳起腳就往外面去了。
蘇清沫捏著噪子,繼續衝外面喊:“國師大人,您別走啊。貧尼是可真的愛慕您啊……”
已經走到大門口的離青聽到最後幾個字,渾身都顫抖了一下,臉色更黑了。
守在外面的隱,見他臉色難看的出來,就迎了上去。
“主子……”
“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淨身!”
隱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應了一聲,轉身去吩咐了。
蘇清沫聽著外面沒有動靜了,這才掀開被子從床榻上下來。
在這內殿中開始來回的巡視,看著那些格架子上擺放的玉器擺件,心裡暗吧,看來這位國師大人的權勢還真是非同小可。這內殿裡哪一件東西不比那皇太后殿裡的要高几個檔次。
可惜,自己從小就沒有都沒有想過要與這皇室起什麼牽連。故此,她也從來都沒有與爹爹與孃親打聽過這朝堂官員的局勢如何。
要不然之前也不能兩眼一抹黑的直接上了這妖孽的馬車,還穿走了人家一身衣裳。
離青躺在一個冒著熱氣的超大浴桶裡,緊閉著眼睛養神,如刀刻般五官,哪怕只是一個側臉也依舊能讓人迷的神錯顛倒。長長的睫毛就跟一把小扇子似的垂落在眼瞼下方,他那白皙般的面孔上佈滿了熱氣凝水的細小水滴,時不時的匯成一大滴水珠自臉頰上滑落而下,來到暖玉般修長的脖頸處,順著胸前淺勾滑入水中。
守在暗處的隱,早已背過身去,關於主子的魅力,他也抵擋不住。想著若自己是個女子的話,估計這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