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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取笑他幾句,可話到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聽著他喚出自己名字時,胸膛內的那顆心似乎被某種利器給襲擊了一般,一股沉悶的刺痛感再度襲來。
泥煤,這是心絞痛要發作的前兆麼?有心想要抬手揉一揉,結果她的雙手一隻被他抓住了,一隻現在沒空,只能言歸正傳。
盯著他再度問了一句:“你是離青?”
離青看著她那雙疑惑的雙眼和困惑的面部表情,心,咯噔了一下,她似乎不認識自己?她怎麼會不認識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情?
被激動情緒給沖刷過而變得遲鈍的大腦迅速運轉起來,首先是放鬆了緊緊握住她那隻手的雙手,接著是緊繃的身體,眼中的情緒也漸漸平復。
給出了一個超乎平靜的回答:“是。”
蘇清沫對於他這次的配合,很是滿意,又接著問道:“你成親了?你娘子是誰?叫什麼名字?”
離青再一次確定了心中想法,她對自己這般陌生,看來應該是失憶了。心中很是難受,面上卻依舊鎮定的回答道:“她叫蘇清沫,本宮本是決定今年開春三月迎她入門的。”
“你確定她是叫蘇清沫?而不是叫安雲?”蘇清沫嚥了咽口水。
這次換離青困惑了:“本宮很確定她是叫蘇清沫,安雲也只是她平時玩鬧出來的另一個身份的名號而已。”
玩鬧?莫名的,蘇清沫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一股想在他的腦門上猛敲幾下的衝動。
但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的:“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蘇清沫與安雲其實就是同一個人,而你……”離青垂下眼簾,視線貪婪的停留在她依舊捏著自己鼻子的那隻手上戴著的那顆戒指。這是他送給她的求婚戒指,一旦戴上就不可能摘掉,除非把那根手指頭切掉。
“而你則是本宮早就認定了的王妃,雖然目前還差了一道迎娶的程式,但夫妻間該做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做過了。”
蘇清沫聽了他的話,拿著匕首的那隻手顫抖了一下,這一個沒控制好,泛著寒光的匕首便又在離青那潔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泥煤,這種時候他還在跟自己耍流氓,鬧不明白自己之前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品像極好,品性卻極壞的男人?
是的,在她騎馬趕到景裡城的這段路程中,她的大腦開始反覆的推敲著心中產生的一切疑團。
她發現一個很明顯的問題。從她剛醒過的那些推論,應該是不成立的。
首先戒指裡的那些現代化的手術器械和那些具有消毒功能的液體,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能設計製作出來的。
即使她是重生了,但也不可能會重生在早就擁有了一個二十一世紀靈魂的身體裡。
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這些東西只可能是她自己設計出來的,而她之所以對這些毫無印象,很可能是因為在操作剖腹產的手術過中,傷害到了大腦中的某一根記憶神經,致使她遺忘了自己早前在這個世界中所有的一切經歷。
聽起來很玄幻,可事實上,就目前來說,也只有這個解釋才是最為合理的。
痛覺襲來,離青這會兒卻是誇張的驚呼了一聲,似乎這一道傷痕扯動了他的痛覺神經。
嚇的蘇清沫在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上的匕首已經被她給扔了出來,原本禁錮住他的動作此刻也放開了。掙脫了他的手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得到自由的離青,很是淡定的在浴桶裡翻轉了個身,直直的看向她。
離青此刻很想起身過去將她擁入懷中,可偏偏這該死的藥浴要浸泡夠一個時辰才能起到作用,且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就不允許他做出任何任性的舉動。
屋內的熱氣依舊很濃郁,兩個人的頭髮都被飄浮在空中的熱氣給打溼了。
離青的視線猶如一張蜘蛛網一般的纏繞在蘇清沫的身上,捨不得挪開一下,放鬆一分。
“蘇清沫,你過來。”離青的聲音有些低沉與沙啞,好聽的猶如大提琴發出的聲音充滿了極致誘惑的味道。
可此時的蘇清沫卻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滿腦子都在想著他剛才所說的那一句話。
原來一直以來,蘇清沫與安雲都是同一個人麼?
那她之前那些腦洞大開的想法豈不是很愚蠢?
什麼雙胞胎?什麼雙生姐妹為愛爭奪同一個男人?
還以為是這個男人分辨不出來雙生姐妹之間的差別,卻不想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她,只是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