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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之位如今便由蘇清沫的父母來坐倒也不過違。
雖說,這樣還是很不符合規矩,但他們二人的結合本就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今天迎親之時離青所為又屢次讓人跌破眼鏡。
按規矩新郎在迎娶新娘之前,是不能見新娘的。可離青不僅見了,連蘇清沫全身的新娘妝束都是由他一手打造。就跟是他嫁女兒似的,連紅蓋頭都是由他親手放上去的。
按規矩新娘出嫁之跡,本應該由其兄長揹著出家門,結果離青卻是從頭到尾都未假他人之手,自個兒樂癲癲的抱著媳婦兒出了門。
按規矩新娘在未與新郎拜堂成親之前,頭上的蓋頭也不能提前掀開的。哪怕是被風吹落掉了,都是意味著這樁婚事不吉利。
可離青倒好,才剛出丈母孃的家門,那馬車都還沒有往前行走一步呢,他便抱著新娘出現在大家的眼前,當著大家的面抬手把新娘頭上的蓋頭給掀開了。
按規矩新娘在離家之後,上了馬車便可以走了。可蘇清沫卻是跪著衝雙親磕了三個響頭,這也就罷了,偏偏離青這個做女婿的也衝著他的岳父岳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按規矩新娘入門後跨火盆,這也只是新娘一個人的事情,可離青卻是抱著她一起跨了過去。
按規矩新人拜堂應該讓貴客們觀禮,可離青不僅沒有讓那些觀禮的打算,就連喜宴都沒有要賜給他們的意思。
這一件件的事情疊加起來,蘇清沫嫡系血親的蘇林子那一撥人,如今再做瞧著他們這般荒唐的安排,已是一臉木然的接受了。
只見二人手裡拉著一團繫著大紅花的紅綢相對而望,眼中情意流動。
看著旁邊那幾位觀禮人的面部表情,蘇清沫自己也是忍俊不禁。
便對離青說道:“離青,今日這高堂之位坐著的即是我的父母,那是不是表示你這是要入贅於我蘇家啊?”
離青看著她笑的眉眼彎彎的模樣,緊了緊手裡的綢布,只覺得礙手的很。若不是這團東西,他此時應該握著她的小手蹂躪呢。果然他剛才就應該把這團東西扔到那蘇明的老臉上去。
只是如今已經拿在手裡了,再甩過去,他那岳父和岳母肯定會生氣,他們一生氣,他的王妃便會受影響,他衝動不得。
心裡不舒服,便撇著嘴道:“只要咱們孩子的姓氏不改為姓蘇,你想如何本宮便都依你。”入贅便入贅,那麼多出格的事情他離青都做了,又豈會在意這個。
蘇清沫還沒有說話,季清水卻率先搶過了話頭:“你此話當真?”
離青撇頭看向他,見他雙眼閃閃亮,便笑了笑:“岳父大人,小婿向來都沒有撒謊的習慣。”見岳母大人撇了撇嘴,便又道:“當然善意的謊言,除外。”
“切……”季清水一聽,當下切了一聲。他就知道這小子沒這麼好忽悠。
李煙在一旁掐了他一下:“你瞎說什麼,這都馬上都要到時辰了,趕緊開始,別真誤了吉時。”
季清水揉了揉被掐的地方疼的倒吸一口氣,見大家的視線都在看著自己,便也裝不下去了。抬頭看了一眼自屋頂折射下來的陽光,正好照射在位於八卦陣中間那兩位新人的身上。
便給了站在一旁的弟弟一個眼神,示意可以開始了。
左相蘇明點頭,挺了挺略微有一點點駝的脊樑,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清了清喉嚨,看著眼前那二人開始說道:“吉時已到,二位新人開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離青與蘇清沫依著蘇明的口號開始動作。只不過,也不知是他們中所站的位置不對,還怎麼滴,總之在最後這個夫妻對拜的時候,兩個人的頭雙雙碰在了一起,引得蘇清沫痛撥出聲,撲進了離青的懷裡。
坐在旁邊的季清水和李煙見此,抿著嘴相視一笑。
聽著這些人的嗤笑聲,蘇清沫紅著一張小臉,抬眼對著正低頭看向自已的離青瞪去。
離青笑著摸了摸鼻子,表示自己確實很無辜。本來以他們二人這個距離是不可能碰到頭的,可就在他低下頭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腰眼上推了一下,他跟著就慣性的向前撞去。
雖說這被人暗算的感覺相當的不好,但在此刻這種時候,看著懷中的她滿臉的彩紅,他倒是樂得一見。
青一見自家主子沒有要追責的意思,便鬆了一口氣咧著嘴開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