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季馳乖乖閉嘴。
吃完飯,季馳又黏黏糊糊的麥冬走哪他跟哪。無論麥冬做什麼,他也不說話,就在一旁幹看著,就算麥冬只是喝口水,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像要把這三天的份全補回來。最後麥冬實在受不了這個多出來的背後靈,把他趕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儘管季馳很想時時刻刻和麥冬待在一塊,可還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親自去處理的,比如某些不得不出席的飯局,人家肯上叫你,是給你的面子,只要還想在這一行混下去的,這些人情世故就免不了,即使看不慣這些人的做派,卻不得不恭敬而虛偽地與他們周旋,指望他們賞口飯吃。而這些場合他一直避免麥冬參與。
季馳這些天本就有點輕微胃痛,幾杯混酒灌下,之前又沒吃點東西墊墊,胃部登時絞痛痙攣。他衝進洗手間,趴在馬桶上一陣狂吐,幾乎把胃部清空了。緩了片刻,才撐著膝蓋站起來,衝了水轉過身,發現不知何時那個書記員小林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身後。
“季律師,你還好嗎?”他問道,作勢要來扶他。
季馳微微一避,“我沒事,謝謝。”
小林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反而更靠近了一些。現在他們之間只隔不到一尺的距離,小林的眼眸中好似含著水,曖昧地勾起嘴角說:“季律師何必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我一見你,就知道我們是同類人,偶爾一起找個樂子有何妨?為了你,我可以當零。”
季馳不含感情的說:“你喝多了。”
嘔吐後空虛發疼的胃部,狹窄逼仄的小隔間,與一個不熟悉且厭煩的人如此靠近,對方含著酒精的氣息吹吐在他脖頸處,這一切都讓他不適到了極點。
他側過身,擦著小林走過去,剛要跨過隔間的門,小林猛然間撲上來,一隻手扣著他的肩膀去吻他的唇。季馳下意識的偏頭後仰,卻被身後的門板抵住,下一刻小林的唇就印在了他的嘴角,而他的襠部也被其另一隻手出其不意的覆蓋住。
季馳的瞳孔猛縮成針,大力往外一推。
小林向後跌倒在地上,後腦勺撞到了隔板,“咚”的一聲,緊接著頸部就被一雙大掌扣住了。
季馳眼裡翻騰著滔天的怒火,手指用力收緊,冰冷地看著那人驚恐地睜大雙眼,兩手拼命掰著他的手掌,做著徒勞的掙扎。
“……是小季啊,你幹啥呢在?”一名法官醉醺醺地來解手,看到背影像季馳的人半蹲在隔間裡,不知在做什麼,下面好像還躺了個人在拼命蹬腿。
季馳眼裡逐漸恢復了一些清明,掃了眼小林憋得通紅的臉,緩緩鬆開手。
小林的氣管一得到解放,便捂著喉嚨死命咳嗽起來,感到劫後餘生般的慶幸,當瞥見季馳注視他的陰沉目光,心裡又情不自禁湧上一股寒意,這人,剛剛是真的要殺他嗎?
“沒什麼,小林喝多了,我替他醒醒酒。”季馳說著,緩慢地站立起來,轉身經過那名法官身邊,對他點了點頭。
那法官本身也喝高了,雖然隱約覺得有點不妥,但也沒多想,歪歪斜斜地走到便池那解褲子放水。
季馳站在洗手檯前,開啟水流,仔仔細細的沖洗了雙手,又掬起水清洗唇部。他洗了一遍又一遍,良久後才關上水龍頭。
此時他已然冷靜了很多,不過也不願意再回去對著那夥人虛偽奉承,打了個招呼就提前離席了。
大晚上車輛少,計程車司機的油門踩得又狠又猛,季馳坐在後座上,晃得有點頭暈。
嘴角上彷彿還殘留著噁心的異樣感,他舉起袖子使勁摩擦,不一會唇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楚,他若無所覺,繼續蹂躪著已經破皮的嘴唇,復而又想起那人的碰觸,胃部猛然一陣翻江倒海。
季馳叫了聲停車。急促的剎車聲劃破寂靜的街道。他踉蹌著推門而出,扶著路邊的樹幹吐得昏天暗地,連膽汁都嘔了出來。
司機也走下車,拍了拍他的背,說:“兄弟,還好吧?”
季馳衝他擺了擺手。
“還要上車嗎?”
季馳說不了,把車錢付給司機,剩下的路自己慢慢走了回去。
他現在特別想見麥冬,特別想,可又覺得,即使讓他見到了,他此刻也會很羞愧。
次日季馳並沒有來事務所,麥冬幾乎一整天沒看到他,剛開始猜他可能是出去辦事了,但是看到身為助理的汪預還一直待在事務所裡,他就有些不確定了。一問之下,才得知季馳身體不舒服,待在家裡休息。
麥冬皺眉,前一天還是好好的,怎麼一會功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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