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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你相信麼?”林宴錦唇角還帶著方才咳出來的血,神色卻是半點未曾改變。“只是那時候我就不能保證我還能不能活下來了。”
那是蕭樂從來未曾在林宴錦臉上見到過的倨傲。
從前的林宴錦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即使在短暫的恢復了真實性情之後,也是一副有所隱瞞的樣子,從未像現在這般放肆大膽過,他這般模樣,就像是一切都瞭然在胸一般,不管敵人究竟是誰,對方究竟有何目的,他都能夠將其一一解決。
蕭樂在旁看著,她知道現在的林宴錦很吸引人,比任何時候都還要讓人覺得安心。
女子果然因為林宴錦這話而動搖了,她緩緩放下手中的箭,冷哼一聲道:“即使今日不殺,她也活不了多久的。”
後退幾步,女子道:“你們好自為之。”語聲一頓,她沉默了片刻又道:“下一次再來的人,或許就不是我,而是師兄了。”說完這一句,她當即便轉身離開了這間密室。
密室裡面一片安靜,待到女子離開之後,寧淨兒才白著臉,嘶聲道:“我不需要你救。”
“救了一次就得接著救下去,否則我替你擋箭的傷不是白受了?”林宴錦輕“嗤”一聲,回頭去看寧淨兒。寧淨兒緊緊盯著林宴錦的面容,良久才別過頭去,幽幽道:“你想讓我替你治病,所以才救我?”
“我想讓你別治了,你只會越治越糟。”林宴錦不客氣的道。
寧淨兒氣急:“你——”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林宴錦身子便微微晃了晃,肩膀處滲出的鮮血滴落在地,漸漸匯成一片。蕭樂連忙扶著他重新坐回床邊,小聲道:“你別動,我重新替你包紮……”
“你再包紮一次我就真的死了。”林宴錦好笑的道。
蕭樂撕自己裙子上布條的動作猛地停住。她抬眼去看林宴錦,臉上竟多了一絲尷尬。現在的林宴錦倒是說話毫不留情面,讓她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做什麼才好,她不得不想到底還是平時軟萌的林宴錦要好得多……
林宴錦自然不明白她的想法,他只一把按住蕭樂的手,搖頭道:“不過是失血過多,你讓我靠一會兒,等小如趕來。”
“嗯……好。”蕭樂雖是擔心,但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她坐到了林宴錦的身旁,讓他將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林宴錦方才與女殺手說那一番話,看起來咄咄逼人,到底不過是硬撐罷了,現在他閉目養神,身子越來越涼,哪裡還有方才那般神色。
蕭樂有些心疼,卻不敢亂動,只能緊緊拽住林宴錦的手,好讓他雙手不再那般發冷。
時間漸漸過去,容絮卻一直未曾趕來,蕭樂甚至懷疑容絮就算來了清山也不一定能夠找到這個地方。那個女殺手也走了許久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去找其他殺手來,一起取寧淨兒的性命,若是真是那樣,他們也都走不了了。
蕭樂越想越是覺得情勢逼人,自己卻無法做出什麼。而這時候寧淨兒也終於恢復了平日的漠然神色,緩步來到了蕭樂和林宴錦的面前。
蕭樂抬眼看她,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寧淨兒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咬了唇,朝蕭樂伸出一隻手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的血一直沒止住,再過一會兒容絮要是沒來,他就先流血死了。”
林宴錦的肩頭已經被鮮血濡紅了大片,的確十分危險,蕭樂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能替他包紮?”
寧淨兒悶哼了一聲,點頭:“你將他的衣服脫了,扶好他。”蕭樂依言而行,寧淨兒也像方才蕭樂一般自己從裙角撕下了乾淨的裙邊開始替林宴錦包紮傷口,林宴錦微皺著眉,一直到寧淨兒在他肩頭傷口用布條緊緊地打了一個結他才小聲嘀咕道:“你不是心裡氣不過,想直接借包紮傷口這個理由痛死我吧?”
“你現在這模樣我想弄死你還需要耍花招?”寧淨兒冷著臉道:“別說話。”
林宴錦張了張口,最後乾脆對身旁的蕭樂訴苦道:“阿樂,你相公要被人害死了。”
蕭樂不是沒見過這個樣子撒嬌耍賴的林宴錦,不過一邊能夠嚇退敵人一邊能夠撒嬌耍賴的林宴錦她倒是頭一次見到,她小聲道:“知道會痛下次就小心些,救人不是隻有替人擋箭這一種辦法……”
林宴錦笑笑,並未再說什麼,倒是寧淨兒瞥了蕭樂一眼問道:“你不是說他一天變一次性格麼,今天他怎麼變成了這副煩人性格?”蕭樂想了想算是明白了其中原因:“準確的說他並不是一天變一種性格,是睡一覺變一種……剛剛他受傷似乎昏迷了過去。”所以醒來正好就又變了,並且十分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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