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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樂蹙眉,不明白林宴錦為何這樣說。倒是寧淨兒涼涼落下一句:“仇家都追到後面了,這傢伙還在考慮到底走左邊的路還是右邊的路。”
“……”林宴錦詭異的行為總是能讓蕭樂無言以對。
好不容易終於將林宴錦的傷口包紮好了,確定不再有血滲出之後,蕭樂才長長吐了一口氣,而一旁的寧淨兒始終面無表情的看著,到這時才開口道:“你這樣始終不是辦法,傷口需要清洗上藥才行,我們得離開這裡。”
蕭樂點頭,又道:“不必擔心,容絮會來的。”她心底十分清楚容絮的性格,容絮對林宴錦十分關心,此次他叫人送信過來,信上的字十分潦草,想來是寫得也急,而他那般心急,必然不會坐視不理。若她沒有猜錯,信一送走,他便開始啟程往堯州趕來了。如今信到了,容絮必然也快到了。
只要容絮到了,外面的那群殺手自然便也只得收手離開了。如今他們要做的,不過是在這密室裡面躲好不那些殺手發現,等到容絮趕來。
只是提到容絮,蕭樂又想起了那一封書信,她朝寧淨兒看去道:“不知寧大夫為何將容絮的信給藏了起來?”
寧淨兒抱臂:“順手就拿走了。”
“好個順手。”蕭樂低笑道。
林宴錦不解的看著蕭樂,聲音仍是弱得幾乎聽不清:“阿樂,信上寫了什麼?”
蕭樂緊緊盯著寧淨兒的雙眼,重重道:“容絮說,堯州有危險,要我立即帶你離開,最後他還說了……不要見寧淨兒。”
“不見寧大夫?”林宴錦重複了一遍,似是不解。
蕭樂其實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容絮會這樣說,她本以為寧淨兒會對林宴錦不利,但趕來之後才發現真正對林宴錦動手的另有其人,難道她曲解了容絮的意思?她面上不動聲色,卻是沉著聲音對寧淨兒道:“不知寧大夫是否可以作出解釋?”
蕭樂本以為這一句問出來了也是多餘,但沒想到片刻之後,寧淨兒就當真開口說了出來:“不錯,是我將容絮的信藏了起來,我對你們有所隱瞞,但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抬手指著林宴錦,恨聲道:“他根本就不叫林宴錦,他叫容錦,是京城容家的人,是容善的大兒子,可是?”
蕭樂神色一變,卻是點了點頭。
寧淨兒笑道:“為何要特地用假名來騙我?是因為怕我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這般故意設計?”
自蕭樂遇上林宴錦開始,他便是這個名字,其間蕭樂一直不知曉林宴錦是容家的人,一直到後來容絮查出真相,二人兄弟相認蕭樂才明白過來。只是林宴錦不願恢復容錦的身份,替容家帶來麻煩,所以才一直繼續用著林宴錦這個名字,蕭樂喚習慣了,也沒有想過別的。如今寧淨兒這樣說出來,倒是叫蕭樂有些無言以對了。
她的確沒有說林宴錦的真名,但卻並非是故意而為,只是——
“莫非寧大夫與容家有什麼過節?”蕭樂出言問道。
寧淨兒冷聲道:“過節?我與容家之仇不共戴天!”
蕭樂看著寧淨兒,緊緊握住了林宴錦的手,林宴錦沒有反應,像是在認真聽著寧淨兒的話,只是他的手冰涼,讓蕭樂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好的感覺來。
蕭樂幾乎想要開口制止寧淨兒說下去,但這時候寧淨兒已經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容家害死了我爹,我替我爹報仇有什麼不對?我藏了容絮的信,其實就是想將林宴錦帶到我爹墳前以他的血來祭我爹亡魂!誰知半路會殺出幾個殺手,我這才帶他躲到了這裡來。”
寧淨兒神色滿是痛苦,她瞪著蕭樂道:“若不是看林宴錦剛才替我擋了一箭,我早在你來之前就殺了他了。”
事到如今,蕭樂總算是明白了寧淨兒為何會突然答應要替林宴錦治病了,她根本就從未想過要認真替林宴錦治病,一切不過是她想要將林宴錦留下來,然後報仇的理由而已。蕭樂看著寧淨兒現在這般模樣,頭一次生出了一股無力感。她甚至開始後怕起來,她以為自己帶林宴錦來能夠治好林宴錦的病,可是卻險些害了他。
“容絮來了,你們就離開。”寧淨兒冷冷道。
蕭樂閉上雙眼,強制自己沉默。她管不得寧淨兒究竟是為什麼想要殺林宴錦,管不得寧淨兒的爹究竟遭受了什麼,她只知道寧淨兒險些殺了林宴錦,而林宴錦卻還為了給寧淨兒擋箭險些死了。
也罷。
“好,等容絮來了我就帶宴錦走。”這個地方她片刻也不想多呆,林宴錦的病再另想其他辦法也不是不可以。“若寧大夫這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