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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所說,不論她為此謀劃了多九,歸根結底,她是沒有權力去為他決定他的未來的。
平心而論,她或者還應當為他的這種決心和勇氣而感到驕傲和自豪。
“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安排爸媽去上海,只要你自己想好到時候該怎麼向他們解釋就行了,我也懶得管你。”算是肯定了謝錦言“地下黨成員”的這一身份,錦頤眉目間少有的顯露著些許疲憊,用兩指捏著鼻樑揉了揉後,擺著手就放棄了堅持。
一直以來隱藏在心底、不曾為別人所知的秘密,總算是被錦頤一手掀開了,謝錦言心裡猛地鬆了一口氣。
一個人在心裡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久了,這個人的心也就跟著越來越疲憊了。而他幸運的,不是他的秘密被錦頤知曉了,而是他所做的一切得到了看重之人的認可。
呼著氣,謝錦言咧嘴笑了笑,想了想,還是決心要告知錦頤一些什麼。
他說道:“國民政府的政員們大體分作兩個派系,一是親美派、一則是親日派。秦非正被林世源將軍拘禁之後,我黨馬啟鴻同志也參與在其中,為的就是能迫使秦非正指導民軍一起抗日。可自秦非正被擒以後,國民政府兩個派系的政員們就發生極大的分歧,以秦非正妻子為首的親美派,正積極同林世源將軍等人周旋談判。而其餘親日派則大肆詆譭我黨及林世源將軍,主張國民政府‘絕不向一切威脅手段低頭’,積極部署討伐東北軍、產軍事宜。”
感受到謝錦言略顯意味深長的目光,錦頤一下子就明白了謝錦言這番話的含義——
不論外部因素如何變化,林世源同產黨都已經認定了,全國軍部勢力必須共同武裝抗日!
那廖輝遙在上海市素來同日本軍政人士走得親近,而她謝錦頤,四年來參加了諸多洋人和日本人開辦的舞會晚宴,同日本人接觸得同樣不少。謝錦言知道她是偽裝,但林世源和產黨的其他人卻不知道。他向來不輕易將她的訊息遞給外界,就怕一不小心害了她。
以她現如今的身份,要往輕了說,的確是還同秦非正差了許多。要往重了說,那也不是廖輝遙一個市長能夠比得上的。她的態度若是讓外界持續誤會下去,誰也不知道她會是下一個秦非正,抑或是下一個廖輝遙。
謝錦言說這番話的含義,無外乎如是。
“你不必擔心我,我同那些日本人沒什麼交情!不然,我也不會為了麻痺他們,刻意做了四年的戲了!”而且,袁二爺那邊已經遞來了準話,她也的確是該不著痕跡地在別人眼裡產生些變化,另外做些什麼去應對不久之後便要到來的戰爭了。
後面那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對著謝錦言,她只點到為止,只說一句足以使他安心的話便閉口不談了。
“香港那邊,我已經命人去看好房子和鋪子的地址了。原本,我還想著再忍忍,過段時間再勸爸媽離開的。但現在看來,我們倆現在的情況都太危險了,無論我們倆中間誰被揭穿偽裝,全家就都得跟著遭殃。爸媽他們倆,最好是年後,就以遊玩的名義去到香港。這才不引人注目。”
錦頤說完,就也不想再耽擱,立馬就想著人去辦。便從自己原本倚著的窗戶框立了開來,抖了抖肩膀,用手拍了拍臂膀上的衣服,對著謝錦言說道:“今天我就不留在家裡了,等過年了再回來。你這些天在家裡,委婉的跟爸媽提一下,能勸的就勸一下。我先走了。”
其實,要能早些解決齊玉茹和謝峰德的去處問題也好。往後做起事來,她也就不用再顧慮會波及到家人了。
錦頤拉著軍帽的帽簷往下壓了壓,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也是有身份的人啊~
Emmmm,順便彙報一下進度,作者君再寫一下送走謝家父母和袁家父女的劇情,大概就要從盧溝橋事變開始寫進入戰爭的劇情了。
最後,母胎solo的作者君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雖然是存稿,但還是要日常親一個,麼麼噠(づ ̄ 3 ̄)づ)
☆、第六十八章
十二月底的時候,以秦非正的妻子於美涵為首的親美派; 終於在西安同林世源和馬啟鴻進行了正式談判。
這次談判; 林世源同馬啟鴻原有六項主張。即:一、民產兩軍停戰; 民軍撤軍。二、改組國民政府; 排逐親日派,加入抗日分子。三、釋放“政治罪犯”,保障民主權利。四、停止剿產,聯合產軍抗日。五、召開各黨派各界各軍救國會議。六、與同情抗日國家合作。
這些主張,原本都是要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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