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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雖然《民法》已經規定了男女平等,但每次在我們為文人的‘紅顏知己’問題辯論的時候,我們從來都未曾辯贏過!在他們眼裡,那好像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
袁幼卿的神情有些像抑制已久的憤慨,又有些像有人替自己出了一口氣般的輕鬆。總之,在她那張清秀可愛的面容上,她此時的神情是複雜的。
也許,對於袁幼卿的心情,錦頤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因為沒有人可以受得了別人潛意識裡的低視,即便那人是她自己本身。那關乎尊嚴。
但她與她們不同,她是事到臨頭了才想著要去做些什麼、該去改變什麼。而她們,則是在一開始便在尋求改變。所以,說到底,她對於袁幼卿的一番話,其實並無話語權。
錦頤一陣默然,最終,她也還是沒有說出現什麼。她不知該予以袁幼卿的那一番話怎樣的反應,便只好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謝錦言的課堂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更新,hhhhh
大概下一章,或下下章是女主改變的轉折~
☆、第六章
“先生,關於民黨和產黨,您是怎麼看的?”
錦頤抬眼的同時,恰好便瞧見了一名身著中山裝校服的男同學,正舉著手對謝錦言提問。
1927年,民國十六年,是自華夏民國開始以來,最為血腥的一年。在這一年,同為華夏頗具規模的黨派勢力民黨和產黨產生了巨大的摩擦。民黨以一種極為血腥的方式,想要將黨內的產黨勢力剔除,產黨則自是奮力反抗。
由是,寧漢分裂、南昌起義、秋收暴動、寧漢合流等事由頻頻發生。
在這一場兩黨的對決之中,每一方都有自己的支持者,甚至於文壇中的幾大文豪也都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革命,反、革命,不革命。革命的被殺於反、革命的。反、革命的被殺於不、革命的。不、革命的或被當做反、革命的而被殺於革命的,或當做反、革命的而被殺於革命的,或並不當做什麼而被殺於革命的或反、革命的。”
有人同情產黨人士的無辜被害,由是寫下。當然,除此之外,也有人同情民黨被產黨的壓迫,同時駁斥道——
“產黨勢力範圍內也天天殘殺右、派。”
兩黨之間,人們大略也只是知道,這場戰鬥的明殺與暗殺的合計人數約為萬人,其中多半是糊里糊塗便死掉的純粹青年。究竟是那一方人殺的人更多,根本便沒有一個定論。
這兩者究竟誰對誰錯,或者誰錯了,誰更錯,連當世的幾大文豪都還在爭論不休,未能給出一個答案,更別說是這些還未出師的學生們了。那男學生糾結了許久才將這個頗為敏感的問題問之於口,無非便是想聽聽謝錦言的看法罷了。
謝錦言聽了那男學生的問題,忽然便低垂著頭沉默了。不論是在家中還是在外面,他都是鮮少有這樣一言不發的沉默的時候的——
但凡他有些什麼想法,他都決計是不吝於告知於人的。而這學生所提出的這場內亂,已經是在四月份便有了苗頭的事了,他的心中必然是很有些想法的,且這些想法,他必然已經同他的那些摯友們一同談過。
錦頤敢如此斷定。
可是。。。。。。現下他卻為何不將那番想法直接說道出來呢?一下子,錦頤對謝錦言反應的好奇,漸漸壓過了她心中對政事的抗拒。
包括錦頤在內,謝錦言迎著教室裡所有人的目光,仍舊半低著頭,作著一副思考與為難的模樣,緩慢的邁著步子踏下了講臺。
他站在離第一排的學生們極近的地方,以一種極為沉重的姿態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這兩黨之間誰對誰錯,也輪不到我來給出一個答案。但如若非要我來說的話,我也只能說一句——至少,產黨的南昌起義和秋收暴動是在解決農民的土地問題無可非議。”
很簡單的一句話,謝錦言沒有再多說其他的什麼,但光是這句話便已足夠表達他的立場的。不聊其他,顯然,在這一次的兩黨纏鬥這種,他是支援產黨的。
課堂上的所有人,在聽到謝錦言的答案的時候,顯示沉默了半刻,而後方才重新活躍了起來,各自同謝錦言探討起自己的看法。
時值華夏內憂外患之際,那些文人學生們,但凡是瞭解一些時局的,總會在胸膛間洶湧著一股澎湃的愛國情懷。方才那男生的問題顯然只是一個開端,在那之後,他們又問出了各種各樣的問題,但那之後他們究竟又談了些什麼,錦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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