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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賠償。”
看著錦頤幾人在位置上坐穩了,福澤掐著時間,停頓了約莫五六秒後,便率先開口說著。
但對於他口裡說出來的話,饒是錦頤心裡早就有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裡詫異了一下——
這是上趕著要來賠償?能做下了這麼多罪孽滔天的事的小鬼子們,難道忽然之間就良心發現了?
錦頤心裡不信。
可是,當她手裡接過自謝錦言手裡傳閱過來的、由鬼子草擬的《華日合約》後,看著那白紙黑字的、端端正正地用華日兩國語言,比照著寫下的有關金銀、武器等種種賠償條款以後,錦頤心裡卻又開始變得迷惑了。
鬼子們這又是圖個什麼呢?
兩遍三遍地看著那合約條款,確定了那條款是真的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錦頤悄悄地問著自己。
難道馬啟鴻五天前的那一番話真的就有那麼大的作用?鬼子們真的就僅僅是為了討個生存?
這個理由似乎也說得過去。畢竟,要是連生存都成了難題,那不論他們有再多的金銀和武器,最終也只能是填充了別國的國庫。
心裡頭懷著疑問,但作為華夏聯軍其中的一方,在秦非正和馬啟鴻分別代表著民軍和產軍簽下了這份合約之後,錦頤也最終在兩人的名字和所代表的軍隊旁,簽署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鐵血軍的名字。
不論如何,條約是不會騙人的。上面的所有條款,一字字一句句,錦頤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大約是最終的結果始終是向著好的地方發展的,當錦頤他們和那位福澤司令一起從會議室裡走出來,迎著十一月份裡難得明媚的暖陽走出市政廳大門的時候,錦頤心裡積累了好幾日的鬱氣,總算是漸漸消弭了,心情難得地好了起來。
她落後於眾人半步,偏了偏腦袋,狀似不經意地往正與馬啟鴻同行的謝錦言身上瞥了一眼,忽然想起十多年前還是在上海的時候,同樣是這樣寬闊整潔的街道。
現在的他們,可以從容不迫地站在臺階上,握著足夠的籌碼去和鬼子談和平。而彼時的他們,卻只能和所有心裡憤憤不平的人們一樣,站在法租界的臺階底下,用遊/行和吶喊來宣洩自己心裡不滿。
彼時的她,站在工部局的臺階下,仰望著那些“高高在上”的洋人,想著將被鬼子們摧殘的華夏大地,心裡只恨時間走得太快,讓她來不及去做些什麼!而現在,現實已經和歷史截然不同,鬼子們被她提前趕跑了,華夏的軍事實力與日俱增。
華夏正在崛起!
事實上,她已經得到了一開始時她想得到的一切。
想到這,錦頤心裡那份恨不能對鬼子們趕盡殺絕的不甘,陡然間減少了許多。
十年戰爭,不管她戰勝了還是戰敗了,硝煙瀰漫過的地方,最終總是荒蕪與苦痛。所有的戰爭,都應該是為了和平而戰。現在,應該到了華夏一切新生的時候了。
心裡憋了十多年的那口氣陡然一鬆,錦頤只覺得肩上的重擔被卸下以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皇軍會在半個月之內撤軍回到日本的,還請各位放心。”
一眾人停在了市政廳門前的臺階上,錦頤回過神的時候,就聽見福澤正如此保證道。
對於鬼子,錦頤向來是不待見的。否則,她也不會為了減少同福澤的交流,刻意落後了半步,躲到了後面去,叫秦非正和馬啟鴻走到了福澤的身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
接了福澤的話的,是馬啟鴻。與五日前不同,此時面對著福澤的馬啟鴻,彷彿又變回原來那個“和事佬”好相處的模樣,不再咄咄逼人。
可誰也沒想到,馬啟鴻的話音甚至還沒有完全落下,變故陡然發生——
寬闊的空間裡,如謝錦言、王凡那樣的陪同人員正在私底下里交談,如錦頤那樣原本就看鬼子不順眼的一直都漫不經心,誰也沒看清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甚至沒有一個人聽到槍響,怎麼忽然一下,馬啟鴻的笑就凝結在了臉上,胸口上多了兩個窟窿呢?
“——砰!”
馬啟鴻的死亡是迅速的,叫人反應不及的。或者,在死前,連他自己也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下一瞬,他就沉沉地仰躺在了地上。
此刻,似乎所有人的反應都變成了慢動作。
錦頤第一次那樣方寸大亂地抬頭,恰好看見一邊的謝錦言臉上交織著詫異、惶恐和悲痛,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像是想要抓住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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