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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居然這麼受歡迎

“嗯，收啊！當然收！”老爺子很爽快地應了。

“很少的種子也可以麼？”柳玉瑾滿懷希望地問道。

“那就要看種子的質量了。怎麼，小姑娘，你還想要賣種子麼？”老爺子笑眯眯地逗著柳玉瑾。他不相信這個剛買了他的種子的小女孩還能培育出好的種子來，所以就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不一定啦，我回去問問我娘，我家還是有挺多種子的！”柳玉瑾笑著應了一聲，又一次道了謝，離開了種子店。種子不比糧食，哪怕是一次只賣了一小筐，也是正常的事情。她只要背上一個筐子，在沒人的地方將種子搬出來就可以了。要是賣糧食的話，別人都是一車一車地賣，而她實在不能用馬車裝著糧食來賣了。

柳玉瑾懷著無比開心的心情，一蹦一跳地從種子店裡出來，開始在大街上閒逛。集市雖然一個月只有兩次，但是平時也有很多人來的。所以，她的種子真是不愁賣不掉。

柳玉瑾開心地走著，沿路看著賣活雞活鴨的攤子。可是問了幾家，都要價很貴，要七八十文錢一隻。眼看著要走到了集市的盡頭，也沒有一家特別便宜的。柳玉瑾摸了摸口袋裡僅有的七十八文錢，咬了咬牙，用七十五文錢買了一隻活母雞。

攤主介紹說這母雞幾乎每天都能下一個雞蛋。柳玉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騙人，不過她也不會分辨，只好抱著雞走了。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是不是應該趕緊讓母雞孵出些小雞來，好緩解一下手裡銀錢緊缺的情況。

找到僻靜的衚衕將母雞也放到空間裡，又用精神力給雞弄了點白菜和米當飼料，柳玉瑾看了看太陽，快到了她和林俊彥約定的時間了，便在路邊的點心鋪子用最後僅剩的三文錢給林嬸買了些好吃易消化的點心，拎在手裡，然後邁著悠閒的步子向林俊彥的攤子走去。

林俊彥在柳玉瑾走了的這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裡，先是很順利地賣掉了第一雙手套。後來他發現，大家雖然圍在他的攤子周圍，但是由於對這新出現的東西的不瞭解，所以大部分都只是圍在他身邊看著，並沒有流露出想要買的意思來。林俊彥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他看了看周圍的人，便拿出幾雙不一樣的手套，開始為周圍的人演示起不同手套的不同用處。比如，不分指的手套可以帶著劈柴啊，分指的手套可以做些精細的活兒啊，無指的手套甚至可以帶著寫字啊，之類之類的。由於他之前在集市上賣菜公道質量又好，所以趕集的人有很多對他印象很好，甚至專程來買他的菜，這次看到他帶來新鮮的東西來，大家也願意來捧場。又看到這手套確實是很實用又不算太貴，所以很多人都有了想買的意願。

第一個買手套的少婦也算是為林俊彥打了活廣告。她是個喜歡顯擺的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加上家裡有點家產，總是跟鄰里街坊說自己又買了什麼別人沒聽過沒見過的東西，並笑話別人家“窮酸”。她這個樣子，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林俊彥長得白皙秀氣，又是個秀才，斯文又有書卷氣，是雙水村裡數一數二俊秀的年輕人。平時他來鎮上賣菜，少不了有年輕的大姑娘小媳婦藉著買菜的名義，偷偷地看著他。他不是不知道她們在看他，可是他心氣高，總覺得要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孩子，再加上家裡困難，拿不出像樣的聘禮。開始的時候還經常有媒婆上門提親，可是看了林家的這種情況，都是搖搖頭就走了。時間一長，林俊彥也明白了很多，乾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讀書和侍奉母親，發誓要找一個不攀炎附勢只圖家境的女孩兒，否則就再也不想著成親的事兒了。

話說少婦買了林俊彥的手套之後就帶著它滿集市地閒逛，看到一個認識的人就要湊上去，一個勁兒地拉著人家看她的手套，什麼針腳多細密啦，棉花多厚實啦，顏色多鮮豔啦……半個時辰的工夫，幾乎半個集市的人都知道了有個村裡來的小夥子在賣一種叫“手套”的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好東西。這東西保暖又方便，而且重要的是，所有的女人都覺得這東西相當好看，無論穿什麼衣服都十分相稱。

一個時辰的時間裡，好多姑娘們就開始滿集市尋找林俊彥的攤子了。就是為了那傳說中一共也沒有幾雙的手套！

還沒到正午時分，林俊彥帶出來的十幾雙手套就被搶光了。拿到了手套的姑娘眉開眼笑，沒買到的唉聲嘆氣，圍在攤子前不肯走，一定要問林俊彥下次什麼時候還來賣手套。

林俊彥被一群女人圍在中間，撲鼻的香粉味兒燻得他就快不知道今夕何夕了。耳朵裡是嗡嗡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