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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一意孤行?”
說到這裡,安辰的騎士恨恨地咬了咬牙,“……那德溫薩克之子,說他並非是以法師身份做下如此之事的。他說他是薩格魯王國邁希恩伯爵之子,代表著德溫薩克家族的尊貴和驕傲,前來洗刷被人肆無忌憚的冒犯之恥。”
這也是那些貴族法師們的老套路了。
有好處的時候就頂著法師的名頭,沒好處的時候就不承認法師的身份,從權謀心術裡磨練長大的貴族們一個個把這套手法練習的極為嫻熟,屬於那種你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就是隻能幹瞪眼的氣死人之術。
路德維希那毫無血色的青藍色的臉上,似乎在為自己的少主叫好一般,露出了一絲隱秘的微笑。
亨利卻不解道:“既然他不承認法師的身份,那想必也不會動用法術的力量,他的隨身衛隊應當不足百人,你們的邊境軍呢?”
“他是不動用法師的力量……可是……”安辰的騎士咬牙切齒的垂下了頭,“他身邊有一個女法師,叫雅博娜,風系法術非常厲害,掀起了好幾次暴風。第一次我們的法師顧問調停之後,她不再出手,但第二天就有一批剛畢業的白袍法師趕到加入戰局,火系,風系,水系,土系……再調停,調停後立馬又有一批新的白袍法師趕到——這種手段,簡直卑劣無恥!”
他說的恨意滿滿,但墨昀和路德維希卻聽得快要笑出來了。
路德維希當然是完全站在阿爾瓦那一方的,安辰人越是噁心,他就越是高興。
墨昀則是單純的覺得阿爾瓦的這種策略,很有意思,有種耍著人玩的惡作劇的感覺。
這一屆薩格魯的畢業生最多,想必都以他為首,故意分開了好幾隊。畢竟安辰邊境的顧問法師大多都是前輩,調停不能不聽,於是他就乾脆調停一批再來一批,調停一批再來一批,玩起了人海戰術。
安辰騎士沉痛道:“如今阿爾瓦一行人從安辰邊境朝著薩格魯推進,艾菲鎮是打算坐視不理,置兩國盟約於不顧,眼看著德溫薩克之子剪開【女神的絲帶】?”
說起【女神的絲帶】,就不得不說整個大陸的整體形狀,宛若一位長髮女性,手上託舉著一隻蒼鷹的側面半身像。
若是將不同國家標出不同的顏色,那麼安辰就像是一條被披在肩頸處的絲巾,兜著女神的後半部分蓬鬆長髮。
安辰的邊境線則像是頭巾的絲帶,隔絕了頭部和上身,也就是切開了薩格魯和基加利,系在女神的脖頸。
薩格魯在安辰上方,國境形狀是女性的側面和頭部。
基加利在安辰下方,是她的上半身,而納爾加的國境形狀便是那隻蒼鷹。
蒼鷹頭部隔著一片內海,與薩格魯的女神側臉相對。
安辰整個國家別名【女神的披肩】,而那片延伸出來,各自與薩格魯,基加利接壤的橫放錐形三角邊境區域,就被稱為【女神的絲帶】。
法師學院雖然號稱獨立,但基本上預設處於基加利的領土,基加利和薩格魯之間並不接壤,薩格魯的法師若是想要回國,總要繞一大圈,抵達大陸的最東方,在女神的咽喉處北上進入薩格魯國境。
那不僅麻煩,還有些屈辱。
很顯然,這些年安辰和基加利聯手製約薩格魯,制約到了現在,薩格魯的年輕一輩們已經不願再繼續忍耐下去了。
墨昀宛若局外人一般的分析著這一切,因為她並不覺得自己是任何一國的國人,因而完全沒有任何代入的感覺。安辰騎士的憤怒,不甘,屈辱,悲憤,路德維希的驕傲,期待,躍躍欲試,自豪,嚮往,亨利的苦惱,不安,焦躁……
她都只是看著,感覺著,卻不會親身體驗到。
這種超然的姿態也沒什麼不好,起碼能夠減少許多煩惱,不會沾染太多麻煩。
這種無關的國家之間相互博弈試探,為了各自利益勾心鬥角的戰爭,墨昀沒有什麼參合的意思,只要不把她捲進去就好。
不過,等等……
墨昀突然想了起來,斯塔比尼斯好像是……安辰人。
她連忙扭頭去看他,卻見他果然微微皺起了眉頭。
但斯塔比尼斯沒有任何插嘴的意思,反而是阿爾加莉亞突然開口道:“佈雷狄,你不也是安辰人嗎?”
佈雷狄依然保持著眼眸微闔,神遊天外的模樣,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毫無反應。
阿爾加莉亞氣的咬了咬牙,卻只能悶哼一聲。
墨昀奇妙的發現,這位幻術法師對這位亡靈法師,似乎有著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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