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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忘了問,你是哪家之人?”
婢女欲要喊人給六笙梳妝,話到口頭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她,又想到叔伯在前廳對她的不滿,頓時掃她一眼,草草問道。
“怎麼,沒個尊貴身份就不給辦事?”
她鳳眸凌厲,氣度森冷,話語寒涼如淬了鋒利冰碴,那青衣婢女頓時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在了極寒地獄之中。
身子顫抖,頓時意識到面前這人是個矜貴的,不好招惹,她雙膝瞬間著地,開始不斷磕頭:“是奴婢狗膽包天,小姐身份尊貴,不是我等下人可以過問的,萬望小姐寬宏大量,千萬不要跟青青計較,饒過青青這一回吧!”
六笙看也沒看這跪地告饒的場面,隻身形淡漠,徑直向那個名為珊珊的珊瑚精走去。
落入貝殼磨成的座椅後,才像地上那人悠悠揮手鬆口道:“起來吧,喚我為六小姐即可。即刻開始梳妝,莫耽誤了時辰。”
青青聽後,立即起身,慌忙將身上灰塵撫平,連忙趕去衣房給她拿衣衫,那瑟縮老實的模樣跟先前全然相反,又惹得六笙一陣好笑。
不過是個看人眼色過日子的小丫頭,任她去吧。
珊珊先是去了一旁的玉池,仔細洗淨十指,而後便手持木梳,開始一下一下極為珍視細緻的梳理六笙的垂腰墨髮。
鎏木梳顏色大紅,梳齒纖長秀美,在婢女手下自如滑動,如一尾游魚在女人黑如潑墨瑩潤生輝的玉發中肆意穿梭,由髮根至髮尾,一氣呵成毫無停頓,似情人最深情的撫摸。
那如瀑墨髮也在木梳撩撥下也掀起一陣陣令人暈眩迷離的柔順波瀾,映著夜明珠柔和的光,恰似一江春水天上來,叫人失神。
果然是巧手,不過片刻,六笙那一頭懶散墨髮就已打理妥當,被那人挽成了一個半梳半散的灑脫髮髻。
簡約之餘猶有隨性,襯的她一副清靈空絕的淺淡容顏愈發不食人間煙火。
六笙勾唇點頭,表示很滿意。
起碼自家憐衣那個萬年冰山就從來不會給她梳如此簡單卻合她心意的髮髻。
恰巧這時,青青也拿好了衣服,向這處小跑來。
那堆衣服摞的甚高,幾乎擋住了她半張臉。
珊珊見那衣堆馬上就要倒了,立馬放下梳子上去幫忙,兩人合力共抬一陣擺弄,這才將一堆衣服整齊的擺在榻上。
青青擺完後,圓眼偷偷看了六笙一眼,而後彎下腰恭敬道:“六姑娘,這是咱們庫裡所有的衣服了,您挑一件吧。”
六笙本就對這衣物不甚上心,此時聽說要選衣服更是打算草草了事。
略微將那幾排衣服瞅了遍,女人玉指微動,隨意指著其中一件黑色衣衫道:“就這件了。”
旁邊兩人順著她手看去,頓時一臉不可描述。
最後還是青青想了想方才叔伯的暗中囑託才,撐著膽子猶豫道:“這件太素了,不如您換這件…?”
六笙順著她的手指,看見了那件異常刺眼的紅袍,鳳眸鬱悶,卻並無不悅。
於是青青立刻意識到,方才這人冷言冷語不過是因為她無禮在先。看,這時她恭恭敬敬的,這人不也是並無不悅?
於是膽子瞬間大了起來,從榻上一把拿起那件品紅織錦的曳地鶴袍便對六笙流利的一通誇讚。
“您看看這純正的大紅喜色,穿在您身上,再襯著這通身不凡的氣度,唯世無雙的絕貌,奴婢看啊,就連那天上的美仙都要自慚形穢,愧不敢比了,您真該選這件,六姑娘!”
珊珊也真誠笑笑:“是啊,姑娘,在釵上這款綰色步搖,那才真是舉世無雙。”
六笙看著兩個女人,一人手持步搖,一人拿著紅袍,只覺眼疼。
二哥說的果然沒錯,全天下的女人除了她估計都對搭配梳妝一事極其熱心,乃至瘋狂。
這兩個憨厚的丫頭便因著這萬惡的服飾,語氣中多了分迫切期待。
六笙暗喊麻煩。
可一想,若是不穿,這兩人定不會這樣輕易罷休,反而會給她另行搭配一套或是更多套更家繁瑣厚重的行頭,既如此還不如就這套呢。
早結早了!早死早超生!
“好,就這套。”
六笙任命的閉上眼,直直站在原地任兩人流利動作,麻溜的給她換衣服。
只不過這一過程太過漫長,昏昏欲睡之際,感到唇上異樣麻癢時才清醒過來。
“作甚?”六笙突然道。
珊珊頓被那睜開的勾魂鳳眸嚇得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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