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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焦灼的看著莫海渾身難受的僵在半空,不能將他扶起,不然便是當眾打了他爹的臉。
唯一一個神態自若,在這種尷尬的環境內還能自處如常的便是既白了。
越過身子僵直的莫海,一會看著那副丹青若有所思點點頭一會又瞧著那尊琉璃玉瓶惋惜搖搖頭,極為悠閒。
六笙見狀,鳳眸一愣。
既白現在這幅反應根本就是她的翻版。
她長於既白,又曾數年遊歷人間雖不曾與多少人接觸,但基本的處事原則還是知道的。
只不過她始終是地府女君,身份高貴,端慣了高傲的態度,於是對他人說話時及時再注意隱隱約約也還帶著身為女君的尊貴與不屑,平日裡沒發現,直到現在,像照鏡子般的,既白用自身將她的傲慢不羈,對凡人深藏的那絲不屑放大數萬倍擺在了她面前。
引發了她一陣陣深切的思考,結果就是:自己以前確實太過自傲,日後要多加註意了,不然自己沒甚進步還會帶壞徒弟。
雖說當初她收下這人的是為了教出一個不死守天規不古板固執的天帝,用來氣死那般食古不化的神仙們,但這不代表她要把他教成一個不守禮法不敬長輩的歪才。
既白是不僅是天宮殿下,更是她與二哥的侄孫,為人的倫理道德,處事的寬容有度一定要一一教導的,不然她也就對不起二哥多年來的養育了。
看了看既白臉上那副典型的跟她如出一轍的不理俗世超脫自得的神仙做派,六笙長長嘆口氣。
唉,從自身改起,慢慢教吧。
“既白,將莫老爺扶起來。”六笙望著既白,儘量輕柔說道。
“為何?”正全心全意賞玩字畫的既白聞言,頗為不解的皺眉冷道。
“若是你家中長輩給你見禮,你是否覺得並無妥當?”六笙反問。
“可他不是我的長輩,並且她方才話中有得罪,我受得起他這禮,只不過我看他這心不誠,僵了這半天,天宮錦鯉都多了一條,也不見他跪下。”
既白眼眸頗為不滿的瞥了旁邊莫海一眼。
這人先引得自己白白耗費了一顆清心丹,而後竟還讓六笙教訓他,當真該死。
想著桃眸染了森然殺意,直逼莫海。
莫辭見狀欲要張口說些什麼,只不過被六笙搶先。
“那為師問你,你現在身處何地?”
六笙不動聲色的觀察氣氛變動,淡淡出聲。
既白收斂了眸中殺意,皺眉道:“莫府。”
“不,你在人間。為師在問你,人間對待長輩當如何?”
既白賭氣發愣,明知道答案,但就是死撐著面子不肯說出來。
六笙見他那股倔強樣,鳳眸微凜:“長輩,閱歷比你深厚,性格比你寬和,作為小輩,對真正的長輩應當敬重,而不是在他向你賠禮道歉的時候走到一旁賞玩字畫。所以你現在應當如何?”
一番話說的透徹,饒是痴兒也知道了應當怎樣做,只不過既白還是拉不下面子,僵在原地。
他貴為天族殿下,自小便接受天宮正統的規矩禮法,天資奇佳謙和守禮,從未做錯過什麼事也從未被人責罵過,此時竟要因為一介凡人而低下第一次頭第一次被人責罵,他貴為殿下的尊嚴讓他感到屈辱!
於是,桃眸愈發固執,身子也生了根似的紮在原地一動不動。
六笙皺眉,再次催促:“既白!”
“我…”
“六姑娘,罷了,是老夫太過矯情把商場上那套用到了自己人身上,若論錯還是老夫有錯在先,你就別難為小公子了。”
莫海見六笙欲要動怒,怕她真因為這件小事離間了師徒情分,連忙直起腰來歉意道。
見莫海終於直起身來,莫辭跟既白都暗中鬆一口氣。
既白暗中瞟了他一眼:算你知趣。
只六笙仍舊蹙著眉頭:“既白,莫老爺為你求情,你是否該說些什麼。”
既白聽後,身子猛地一僵,而後慢鏡頭般的轉過身來,看了看六笙愈加冷凝不善的面色,最終委屈的抿抿嘴,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抱拳道:“謝過莫老爺。”
莫海見既白終於不再僵持,爽朗的哈哈一笑,挺著腰一步一頓走到既白麵前豪爽的拍拍他的肩,渾不在意道:“好說好說,本是老夫有錯在先,小公子不怪罪就好,不怪罪就好。千萬別因為此事疏遠了跟六姑娘的師徒情分,不然老夫就真成罪人了。”
六笙客氣笑笑:“莫老爺大人有大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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