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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長老有一天把自己給折騰壞了。
無奈搖搖頭,而後看著蛤蟆搞笑的姿勢與表情海蝕忍不住噗嗤笑了。
“唔!看到了沒!本大人還沒老!”老蛤蟆雙腿用力支撐著,吭吭哧哧斷斷續續氣短道,只不過太過於全神貫注擺姿勢,故而沒看到也沒聽到前面兩人的笑聲。
“看到…噗!看到了,好弱的老腿兒,跟落葉似的晃盪!”
只不過這回蛤蟆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看清來人,一個激動,沒支撐住倒在床上,望著門口辛苦忍笑的六笙纏著手指道:“幾萬年不見,這小女娃,咋就變得這般不尊敬長輩!”
床上那老頑童開始無賴打滾。
六笙挑眉,想了想這次來有求於他,便不再笑了,軟下聲來哄騙道:“好,好好,蛤蟆大人身體強健,身姿英偉,胸襟寬廣,定不會跟我這小女娃一般計較,所以這次來,六笙有求於您,您也定會應下的對吧!”
老蛤蟆還在無理打滾,一聽‘有求於您’幾字,猛地一頓,慢吞吞爬起來走下床,而後做到桌旁,佯裝正經的咳了聲,斜著眼憋著笑:“哦?你這上天入地無人敢惹無所不能的小女娃居然能有求於人?”
蛤蟆坐在桌旁,挑著嘴角欲笑卻忍笑,一副我抓到你小辮子的嘚瑟樣,頓時又引得六笙鳳眸無語,只不過還是順著話徐徐道:“是,蛤蟆大人神通廣大,六笙不過是一介地府小官自然有手不能及的事,這次還勞煩您忙累幫我去魂牢找一個人的魂魄。”
說到這六笙已不再玩笑,坐到一旁瑟瑟獨立的唯一木桌上,臉色正經起來,順手倒了兩杯茶。
戮力與既白見六笙坐下,也互相較勁做到了六笙手邊的座位。
老蛤蟆掃他們一眼無趣暗想:哼,毛頭小子,段數太低。
而後坐下,順手接過六笙遞過來的茶打趣道:“你不是一向不管閒事麼,怎的,是你朋友?”
六笙喟嘆:“說來話長而又一言難盡,還是不要費時說了。總之你幫我將那人間太子的半縷魂魄從魂牢帶出來便可。”
見女人避而不談,老蛤蟆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喝起茶來。
這小女娃平日裡對別人雖說疏遠,但在對他還是尤為敬重的,不光是因為十萬年前他預言到她的降生與鮫王用鍛魂珠救她一命,還是十萬年來,她每有苦楚多多少少都會與他傾訴,無論何時都不隱瞞。
這次…果真是事關父神吧,那也怨不得她提都不提。
蛤蟆老眼有些渾濁,不過還是能看清女人鳳眸伸出的一絲苦笑,因為六笙比他高一個頭,所以他站起來,高舉著手才能摸上她頭。
透過大掌,蛤蟆慈愛的來回摸著女人的頭,愛憐道:“好,凡是小六想做的事,蛤蟆老兒都給你辦到。”
蛤蟆老眼彎彎,臉上長滿了年老的肉疙瘩,面容說不上好看,甚至難堪,只不過那耷拉鬆弛的嘴角卻溫柔慈愛的對她笑著,話裡話外無不表現對手中她的真切喜愛。
六笙頓時心中發澀,強忍住襲湧上來的感動,強裝鎮定忙亂道:“哼!在本君徒兒面前不要隨便摸頭,形象都被毀了。”
老蛤蟆看著女人有些不知所措的陌生反應,瞭然一笑,而後一聽這人居然又徒兒了,立馬驚奇道:“哦?小六都有自己的徒弟了?”
女人傲嬌瞥他一眼,拽拽手邊的既白:“喊師爺。”
面前,老蛤蟆變臉似的,面對既白又恢復了先前那個我是老子我最大的老頑童表情,再看看他一身不修邊幅,不由嫌棄皺眉而後語出驚人:“可以不喊麼,他看起來像老年痴呆。”
老蛤蟆蹭的怒了。
平日裡旁人說他為老不尊也就算了,他承認自己身體是有些老,但自己的心與思想還是年輕的,所以不太在意。
但今日,這不足輩分的小男娃居然敢當著他最寵愛的女娃誣陷他老年痴呆!這不就是在說他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老了嘛!甚至老到痴呆的地步!欺人太甚!
如此鄙夷,他若再能忍下去,他就不是與這無盡海年齡同等的資格最深的預言之神:紅蛤蟆大人!
挽了挽手上根本不存在的袖子,蛤蟆老臉歪撇,一隻蛤蟆腿吭哧吭哧費力踩上凳子,蛤蟆手顫顫抖抖極其不穩指著既白的鼻孔,眼神輕蔑。
“你又是哪個小兒麻痺。”
…老年痴呆,小兒麻痺!
坐在桌旁的六笙與戮身子僵直,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兩個位高權重,此刻卻因對方簡簡單單一句挑釁的話就忘記自己年齡身份跟小孩幼稚掐架似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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