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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鮫王方才已向天地兩界正是宣佈,這煞仙是他鮫族王妃,旁人若敢妄動分毫便是作死,自己就這樣上去當著整個鮫族的王公貴族找她麻煩無異找死。
可殿下…
不,殿下本就倔強,自己勸解數次皆無用,今日是肯定要跟著那煞仙回地府了,自己再不識趣上前勸阻,先不說會讓殿下對自己的印象變壞,更重要的是那煞仙便成功離間了她與殿下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些親近的關係。
不如先回天宮向天帝稟明今日之事,讓他定奪。
心有定奪,施蘭整好姿態,掩去眸中悽怨,看著已然回到那煞仙身邊的既白殿下,勉強笑了下:“如此,施蘭便先回天宮向天帝回稟,以免時間久了天帝憂心。地府陰涼,終日不見陽光,沒了施蘭在身旁,殿下千萬顧好身子,施蘭告退。”
說完,向既白恭順福了福身,轉身出門。
“等等!”
六笙淡笑,將人攔住,而後上前幾步,雲袖中五指翻轉,一柄梨木梳悄然出現。
將那梳子舉到施蘭眼前,女人高深莫測的笑笑:“此物可是公主的?”
施蘭見那梳子,眸中顯然一愣,這不正是她下凡歷劫時被一人所救,而後贈與那人的梳子嗎?
“這…這梳子怎會在女君手上?”神色略微遲疑。
女人卻來回肆意把玩手中那木梳,隨意道:“稍久前,有個不知死活的女鬼,用這梳子傷了我地府的兩個青面鬼差順帶將我地方上下所有人都貶低了一遍,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本君不跟她計較。”
這女人居然敢在地府的地盤這般囂張,施蘭驚得冷汗涔涔,眼眸略帶不安。
似想起了某種光滑鋥亮的東西,女人拿住木梳的手猛一用力,“咔嚓”那木梳霎時被攔腰截斷。
女人鳳眸沉下,臉色不愉:“可她該死就該死在居然用這梳子吞了那兩名鬼差的頭髮。”
“世人皆知本君此生最痛恨的不過是光頭。她此番擅自做主,未經本君同意便給地府添了兩個光頭,所以本君便將她關到了極寒地獄以洩心頭只恨,公主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女人鳳眸幽寒,嘴角卻擒著暖陽淺笑,一熱一冷,讓人捉摸不透,施蘭打了個寒顫,默默道:“自歷劫完畢那日起,那女人便與施蘭再無關係。她犯下如此大錯得罪女君,女君隨心情處置便可,施蘭定無意間。”
施蘭柔順答道,只是心中卻不斷因為女人只是將兩個鬼差的頭髮弄沒卻落得‘極寒地獄’的嚴苛酷刑而膽戰心驚。
這煞仙果真血腥殘暴!
聽到施蘭回答,女人嘴角微勾,甚是滿意。
其實將那女鬼與老禿頭關在十九層極寒地獄,已是極其殘酷而又不近人情的罪罰了,按理說不該再有什麼不平。
可壞就壞在那兩個鬼差。
那日六笙臨走前若有若無的瞄了他們的光頭一眼,於是兩人便以為她要治他們的罪,可自那日起,地府始終風平浪靜不見女人有何動作,一切都像暴風雨前恐怖的寧靜一般。
於是這兩人越想越怕,越想越驚,最終決定每日到長生殿長跪請罪。
六笙見了甚是無語。
為了保護自己的眼,曾跟他們耐心解釋過幾番,可誰想解釋許久非但沒用,而且每解釋一回他們便更膽怯一分,總以為她在醞釀什麼極其血腥的法子來整他們。
畢竟地府女君六笙痛恨光頭之令人髮指的程度是眾人所見的。
於是兩人更是跟她較上了勁,每日跪地的時辰更久。
六笙不愛見光頭,他們又非要每天讓她見到,所以她每次出門都不開心。
她一不開心,便想讓罪魁禍首跟著她不開心。
水晶宮鮫王大殿上,女人掩下眸中情緒,看著手中不小心被自己折斷的梨木梳,略帶歉意的對面前青衣美人笑道:“本君想起那女鬼,一時氣憤,竟不小心將公主的梳子折斷了,不如這樣。”
說著,另一手自袖中伸出,手中儼然是一把小巧精緻的潑墨琉璃弓玉梳,梳身線條流暢精美,質地溫良合手,周身仙氣繚繞。
每個齒子上皆刻著不同種類的名貴鳥獸亦或極品仙卉,下端綁了一串引玉珠子,圓潤晶華,硃紅泛光,極顯尊貴華美。
這般精緻可人的物件甫一出現便狠狠的抓住了尤為愛美的施蘭的眼球。
女人輕笑一聲,將弓玉梳遞到施蘭手中。
“本君便將它送給公主,權當是弄斷那柄梨木梳的賠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