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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模樣老實的小夥頓時不平了,站出來便痛心疾首喝到:“虧你還是一家掌櫃,這種胸襟怎能服人,人家姑娘分明是因為平日裡受你懲罰受慣了,才沒當眾揭你短,可你非但不感恩,反而還變本加厲,天下怎會有你這樣貌美如花卻心如蛇蠍的毒婦,若天下女子都如你,那男子們都打光棍得了!”
其餘人聽後頓時也低聲附和起來,甚至有的女人都開始對六笙指指點點。
“人家姑娘五歲便賣到人家家裡做奴婢,多可憐,她也不知憐惜。”
“唉!人心不古啊!竟連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都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是啊…”
“綾羅姑娘也是命苦,唉!怎的跟了這麼個沒人性的小姐啊!”
眾人一時怨氣四起,也許是因為綾羅,也許只想單純的發洩一下他們身為下人的不滿,想趁此機會聚集眾人之力,指責那位代表著所有上位者的‘小姐’。
或許他們根本沒有思考過綾羅的話是不是真的,亦或者他們早已先入為主的認為是真的,因為平日裡被呼來喝去被懲戒凌辱,他們滿腹牢騷滿腹怨氣無處發洩便趁機將矛頭指向六笙。
周竹山眸含諷刺,頓時一笑。
他雖年輕,但常年混跡官場逍遙紅塵,對人性早已摸清,看出這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正因如此,聽著耳邊的一句比一句挖苦的話,才對那人的反應更有興趣。
惱怒?當場反擊?亦或者事後算賬?亦或者跟他後院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一樣受了委屈便大喊大鬧?
可事實證明,她總是重新整理他對女子的認知。
那人鳳眸半斂,靜靜的立在那裡,一身玄色梅衫暗如墨海,墨髮如瀑僅用一根紅絲痴纏,清風徐來波瀾微起,簡約卻絕美。那人容貌清幽,如冰山上最堅固的冰,那般高傲那般脫塵,彷彿所有人在她眼裡都只是一粒塵埃,於她不屑一顧。
既白上前,將崔二孃輕輕的交到李菁華的手裡,轉而走到六笙前面,轉過身背對她面對眾人,神態比之任何時候都來得平靜。
他召出裂炎,深深插在地裡,雙手交握撫在劍頂,劍聲嗡鳴如在震懾,如在狂吼。面對人海,他桃眸幽幽,身形堅定如石,護她在後,擋住眾人的目光,擋住所有蜚語。
這是既白麵臨旁人對六笙的刁難,表現的最平靜的一次。
但也是這次,男人堅定如許的身影如一道疤痕深深的刻在了六笙那片荒蕪的心裡。經多年後,仍舊銘記。
六笙鳳眸不自覺睜大。
她覺得在這一瞬既白彷彿成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不再叫囂著去殺誰,不再魔怔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他肩膀已經寬到能容納下一個她,他的劍已經可以為她遮風擋雨。
或許…她不該總把他當小孩看。
六笙搖搖頭,感嘆的笑了聲。
“小白,把裂炎收起來吧,正值盛夏,二孃身子也虛,你這裂炎非得讓二孃中暑不可,到時周大人又要貼上一百兩銀子了。”
周竹山無辜躺槍,翻個白眼送給她。
見既白不懂,六笙又拍拍既白的肩,將人轉過身,準備勸勸。
可誰知她方才以為已經長大的人,此時正不經意的又嘟起了嘴。
六笙不知既白也只有面對他時才會不經意的將自己幼稚的一面顯露出來,方才背對她面對眾人時,那眸子那唇無一不彰示著冷麵殺神的殺意,六笙看著那性感可愛的紅唇,心裡彷彿又一群馬奔襲而過,很是複雜。
她該改改他這臭毛病的。不然哪一天上任天帝后,他當著眾仙的面直接嘟起嘴豈不是有失顏面。
無奈嘆口氣,六笙看他家徒弟怎麼也不罷休的生氣模樣,轉而扭過身鳳眸玩味:“諸位若是真心替綾羅打抱不平,可以,花銀子將她從我這裡贖回去不就行了。同樣一百兩,一百兩買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總算你賺了。”
聽她說完,眾人皆瑟縮了脖子不再理直氣壯。
六笙頓了頓看向某人,繼續道:“怎樣,方才那位替綾羅出頭的公子,我看你言辭鑿鑿一身正氣,字裡行間全是對我這個惡人的辱罵與對綾羅的憐惜,若你真的想救她於水火那便不要總是說說,實際行動才有說服力。”
小夥逃走的動作僵住,感受著周圍人投來的期盼目光,臉色慌張。
“你…你…我…”
李菁華當即掩唇輕笑,對眾人道:“呵呵,這般結巴,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您是那隻會紙上談兵的小人呢。我說啊,您就別裝了,方才那大義凜然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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