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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負了他娘,所以他與他的關係不曾親近,常年跟在右丞身邊,稱不上心腹,但也稱得上左膀右臂。
那日聽右丞說這六劫的掌櫃是‘妖女’,不僅將清虛道長暗害了,更將素蘭佳敏給弄瘋了,最後皇帝還將她安然無恙的放了回來。
他好奇,多嘴問了句這‘妖女’是何來頭。可右丞顯然萬分忌憚一字不肯外露,說:若你真想知道,便去問夫人。
可這不是笑話麼!天下誰人不知,那右丞府大夫人貴為鎮遠老將軍嫡女,身子嬌弱,自生了素蘭霽後便一直身子抱恙不曾出過她那念思閣,更別提能回答他問題了。
這大夫人出身將門,一身才氣,嫁入右丞府二十多年來將府裡打理的井井有條,可以說右丞能在朝堂上與左相分庭抗禮,大夫人絕對沒少出心思。
就是這樣一個城府極深的女人,為何突然要給六姑娘個婢女呢,還是一個如此不知深淺的婢女,這不是有意要得罪她麼?
不!這是一種示好!
綾羅跟在六笙身邊目的極其明確,就是隨時監視向大夫人稟告情況,與其派一個能裝會演的人讓六笙心生警惕,倒不如直接塞一個胸大無腦的過來,告訴六笙:我將這蠢物放到你身邊完全沒有害你的意思,只是為了更加了解你。
這樣,在六笙默許的情況下,大夫人達到了自己示好與監視的目的,而六笙也不必時時提防,兩人在某種程度上已然達成結盟!
現在事情很清晰了!大夫人因著六笙背後那層身份,借綾羅向六笙示好,而六笙冥冥之中也對綾羅百般縱容,默許大夫人的拉攏。可六笙與右丞府分明沒有任何利益關係,難道…大夫人那裡有她想要的東西…
嘖!這事兒越想越深不見底,如同陷入一片深海,越陷越深,讓人喘不過氣。
周竹山疲累的合上眸,眉間滿是凝重。
先是李憶安與素蘭霽回京,後是右丞府出了個女鬼,現下更是大夫人突然有所動作,維持許久的平靜格局突然被打破,多年混跡官場練就的敏銳直覺告訴他:京城要變天了。
不是晴天,是和平年代下掩埋許久的陰天,一場平靜下掩蓋的巨浪即將呼嘯,而他便是站在巨浪最前方的那些人中的一個最微不足道的人,一著不慎便會被淹沒,屍骨不剩。
而這巨浪的中心便是面前這悠閒愜意的六姑娘,如若想活命必須選擇一方來依附。
右丞老奸巨猾,形容他是一隻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都不為過,平日裡雖器重他,但也只是表面,實際上卻沒給他多大的實權,心思全都放到了素蘭霽身上;
而他父親周傳雄,多年來無所作為還不被降職,靠的便是一身溜鬚拍馬的好本領,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卻並無一絲實幹的本事,可以說是一個實實著著的大草包,靠他還不如自己去投河。
而左相那邊自不必說。他是右丞一方的人,這是朝堂之上眾人皆知的事,左相、太子、德妃定不會用他,反而可能因為他突然投誠而提防甚至為了以防萬一將他弄死,風險太大!
剩下的…皇帝。不行,皇帝常年不理政事,只在早朝時對重大災情軍事提出一些意見,其他基本已全權交付給太子。
周竹山想著,越想越覺得皇宮這潭水深。
左相右丞,德妃淑妃,李憶安素蘭霽,兩方對立已達二十餘年,總有一日矛盾會爆發,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時如果站錯了隊那…他周府滿門也就未來可言!
“綾羅,你何時竟學會這般小心恭敬了。退下吧,免的汙了周大人的眼,到時若大人要你家小姐賠醫藥費,我可會從你的月錢里扣。”
此時,一股清澈如泉的聲音打斷了周竹山的思考,對綾羅吩咐道。
綾羅見她不似作假,心中暗咒了聲,萬分小心的退了下去。
待綾羅身影完全消失,周竹山搖頭拍了拍手中摺扇,打趣道:“六姑娘,竹山在你眼中竟是這般小氣的人啊。”
六笙煞有其事點點頭:“嗯,事關銀錢,我一般都很慎重,不!節儉!”
眼前這人明明清傲尊貴到極點,不理世俗超脫凡人,可此時這一臉守財奴般的模樣卻萬分生動,讓她添了不少人間熱鬧的煙火氣兒,周竹山心中頓時生出了不少親近感。
“呵呵,節儉好!節儉好!周某慚愧了!”周竹山笑著道,“而話又說回,方才集市街口上菁華姑娘說的那則訊息,六姑娘現下可否方便說了?”
六笙掃了他眼,想也沒想,豎起一根手指,幽幽發笑:“一千兩。”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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