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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低頭再次一親芳澤。
但…居胥瞧著女人如雨打嬌蕊殘花零落異常蒼脆的小臉,始終終止了這份遐想。
阿笙…我叫居胥,此生你要記得我,因為我是一個甘願為你制止慾望的男人,是一個救過你三次的男人。
地府風盛,此時更是。有風從軒窗縫隙悄悄爬進,拂過床上鳳眸溫軟如玉男子,竟有一絲溼鹹的海水味道。
猛地,居胥扶著女子玉頸晃了晃,伸手抵住床柱,還揪斷了一絲墨玉紗帳,似是體力不支。
扶著額,居胥額頭滑落幾粒細汗:“抱歉,一年來每日每夜煉丹,正這關鍵的喂藥時刻,竟體力不支,唉…看來上蒼註定不許我與小六親近。”
說完,不斷惋惜搖頭,此時既白上前一步,伸出手:“我來。”
居胥有氣無力點點頭,而後依依不捨看著既白從他手裡接過女子,姿態親暱讓她依靠在懷,大掌以一種霸道的佔有姿態圈住她腰,兩人都是玄色梅衫,女子穿上如梅傲霜鬥雪,男子穿上卻不倫不類有些可笑,但這都並不妨礙兩人之間吻合到極點的氣場。
酣睡一年的女子似乎找尋到了足以安心的避風港,那嘴角的緊繃弧度竟是緩緩下降幾分,動作細微,卻被在場幾人看的一清二楚,全然不似他抱著的時候那樣警惕。
這回不再是做戲,居胥身形是真的晃了晃,眼底的悲涼似極寒地獄的冰川,似乎永久就化不開了,似乎就這樣永久成為深夜夢迴時的困苦。
居胥動作微僵也不知是如何將盒子遞了過去,只知對面那極致冷魅的男子只對他微微頷首,而後便旁若無人的緩緩撫摸起了女子的唇。
經過一夜修整,既白仙力恢復不少,衣冠也楚楚整潔,整個人恢復以往驚豔山河之俊美,特別是此時,來不及刮的暗青胡茬密密麻麻分佈在他弧形優美的下巴,在他寵溺如廝的桃眸下,年輕的張狂與俊美中也夾雜了好多成熟。
兩人在床邊簡簡單單的擁抱著,窗外有些發暗的地府日光照射在他們身上,在床上模模糊糊投下一紙剪影,那分明是一人的影子,似乎是永世都無法分開的一人的影子。
從危危床沿那裡似乎就分成了兩個世界,一個世界除了空白,有她還有他,另一個世界則盛放了所有他們的旁觀者,劃得分明,旁人連碰觸資格都沒,能做的只是見證兩人點滴。
“噓!噓!走啊。”突然,一個突兀的低微的聲音響起,從陽朝旁看去,樊籠老頭做賊似的,已彎腰踮腳走到殿外,此時是伸著頭給他發訊號。
從陽眨眨眼,樊籠老頭鄙夷的給他一個眼刀:“不走,你在這當看客麼,人家小兩口好不容易有機會嘴對嘴喂喂藥,你這二哥在這,人家好意思嗎。”
從陽恍然大悟…他當既白為何接過藥也遲遲不喂,甚至還有點介意的用眼角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原來是…
眉頭反射性皺起,從陽現在的心情還真是有些複雜。
也不知最後是怎的,到底是滿臉糾結跟嫁女似的,從遙遠的茶桌上倒了杯水,給既白放到床頭。
“謝二哥。”既白恭敬有禮跟他致謝,但聽到這謝從陽心裡複雜更甚,
“無礙,本君…今日政務繁多,要先走一步,還有…侍君體力不支麼,本君還是先把你送回去,而後再轉道回去,請吧。”
那人沒反應…從陽再次喊了聲:“侍君?”
那人才緩緩動了下,像是年久失修的老機械,需要緩衝與放空似的,眸子在床上一對璧人身上停留良久,才隨著從陽出去了。
從陽念著他煉藥辛苦,破天荒的伸手去扶,居胥推辭兩番,見從陽莫名堅持,說是小小報答,於是也就隨他去,只不過臨出門,眼神即將消失門口時,居胥到底是輕嘆了聲。
嘆聲似從遠古傳來,如一根飄飄浮羽,在無人關注的暗角里,輾轉飄落,無聲無息,帶著最後的傷悲,離去。
門外的云溪一直支耳聽著裡面的動靜,雖說沒了解全部,但也知一二,當即又被自家主子這不怒不爭的清閒之態給惹急,但礙於從陽與樊籠在場,只得先將怒意隱忍下去,氣鼓鼓著一張臉,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也不管身後有個‘體力不支’被人扶著的主子,徑自超過他們自己‘咚咚咚’故意跺地似的往前走,轉眼將他們甩得老遠。
“嘿!你說說咱們地府這些奴僕,都讓誰寵成主子了,地君你可要管管,憐衣也就罷了,小六身邊的,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平日耍些小性子也就算了,這云溪可是個男的,他家主子體力不支,不來扶,反倒甩臉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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