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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白玉般的手指捏著瓷勺,盛著一勺晶瑩軟嫩的粥抵在他嘴邊,就這樣柔柔的淡淡的注視著他。
張口吃下,妄徒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阿笙…她在對他笑…呵呵,阿笙再對他笑,在喂他粥。
一勺又一勺,尊貴無雙妖瞳魅人的男人越喝越快,一碗粥很快見底,女子含笑將碗放回木盤,靜靜的注視著他。
妄徒只覺在那目光中,自己好像都沒捂暖了。
感動的牽起她的手,埋首進去:“阿笙…唔。”
突然,身體湧起異樣,全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住一樣不流動,肌肉僵直,身體僵直,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妄徒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面那個眸子漸漸冷下來的女子。
原來。一切都是假象…苦笑。但為何不讓這種假象再多維持一點,阿笙,你可知你多麼殘忍。
你就這樣急不可耐的想離開我麼,此想法一出,心裡猛然躥起滔天的暴虐情緒,不!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就在他的頭馬上要磕到地上,六笙突然接住了他,妄徒眼中升騰起希冀。
阿笙不捨得他手傷,這一認知迅速壓下了他心底的暴虐,反而竊喜。
可誰知,下一秒,女人的話將他的幻想完全打破。
她面如冰霜,手指靈活的從納戒裡取出了一個白玉瓷瓶,冒著仙氣,蹲到他身邊。
“你可知我為何不讓你暈過去。”
妄徒已經猜到答案,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眼中的熱切才越來越淡,淡到最後,剩下他原本的詭異與妖魔,無情與冷漠。
血紅的眸子注視著她,一動不動,一眨不眨,像兩顆無機紅寶石,眸子裡面的血紅色好像滾動起來,悚然恐怖,分外嚇人。
六笙輕笑一聲,無視他被背叛後的冷靜狂怒。
指尖撥弄開他衣領的扣子,一顆一顆黑色的禁慾紐扣與她白玉手指形成對比,像在進行某種禁忌的儀式,過程十分緩慢。
“我要讓你親眼看看我是如何挖取你的心頭血,告訴你,我是有多麼不想留在你身邊。”女人姿態十分冰冷:“當初你挖我二哥心之時,當初給小白下鬼氣之時,有沒有想過我是有多麼恨你,你我三萬年前初遇,本可以成為知己,但我現在卻無限希望,當初我沒有因貪玩而進入鬼霧森林,以至於現在恨不能殺了你洩憤。”
六笙此時眸子裡已經完全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天知道她有多麼恨這個男人,二哥失去心臟,修為盡失,被天宮所有人嘲笑,原因是他;小白無數鬼氣入體,生死未卜,就算好起來,日後一身修為也不能保住,還是因為他;
這兩件事,就像兩道不可磨滅的傷疤,她因為自己的無能,而讓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受罪,她恨自己,同時也恨這個男人!
但這個男人不能死。
“天宮與鬼界簽了止戰協議,我不會殺死你,我只要你一滴心頭血,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招惹我身邊的人,妄徒,你的孽想就此打住。”
男人僵硬著不能說話,但那雙眼裡的邪佞與毫不掩飾的對她的侵略意味卻絲毫沒有減少。
六笙不再勸他,蹲下身,指尖微勾,一滴黑色的心頭血緩緩漂浮出來,扣進瓷瓶。
男人的臉色瞬間更加蒼白幾分,近乎透明,唇也失去顏色,整個人十分蒼脆,但那雙眼卻一直直勾勾盯著她看,充滿毫不掩飾的瘋狂。
大概是這次的欺騙激怒了他。
六笙冷冷看他一眼,凌空拍了下手掌,而後瞬間隱去身形。
鬼衛都知道她失去心頭血,仙氣盡失,都以為她沒法再用仙法,但是她這些年來神識裡儲存了不不少仙法,父神的禁制讓他不能用高等仙法,但隱身一類,卻可以用。
於是她靜靜站在旁邊等著,不一會給她麻藥的那鬼奴進來了。
看到僵直地躺在地上,絲毫沒有反擊能力,隨時任君採擷的妖孽般的男人,鬼奴身上猛然湧起慾望的熱流,但還是記著正事,小聲道:“女君,你在哪裡。”
六笙寬袖翻轉,將那鬼奴的樣貌變得跟她一模一樣:“現在我已把你的樣貌更換,做你想做的事吧。”
說完,六笙馬上散去身影,離開了鬼殿,縮地成寸,一路之上注意避人耳目,迅速朝鬼霧森林進發。
而這頭的鬼奴,有些不相信,上下摸索自己的五官,的確有些不一樣了,更加精緻了,後又不可置信的跑到梳妝檯的鏡子前。
“哇…這是我嗎。”小鬼奴身材本就火辣,現在頂著六笙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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