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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子仍無動於衷,一雙眼直直的看著莫辭,似乎在問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沒鬧出人命,莫辭現下已經很是慶幸,所以當即客氣的笑了笑。
見莫辭並無阻攔的意思後,起身便徑自向外走,步子比方才輕快許多,彷彿贏了錢心情大好。
即將出門,六笙卻突然橫檔在了他面前。
“等等。”
男子波瀾不驚,眸子緩緩移到她那張絕美的臉上。
“不知可有興趣跟我賭一盤。”六笙輕笑出聲。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又是一陣譁然。
都在議論這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有什麼來路,敢自討苦吃。先不說今日這男人贏錢是不是出老千,單說方才處罰小廝的那一手就有夠邪門,她就不怕贏了這男人的錢,睡都睡不安穩嗎?
一時之間,眾人有些憂心,有些憐憫。
而望著眼前這雙淡然鳳眸,男子眸子幾不可查的閃了閃,似乎考量著什麼,忖度著什麼。
胡梅梅見狀,也上前:“這位爺,美人相邀,您若罔顧美人意那可就太無趣了,實非男子所為。”
小廝彎著腰低頭躲在男人後面,對剛才的事心有餘悸,現下是什麼都不敢說了。
而既白,大概也知道六笙想做什麼,也沒出面阻攔,只是依舊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牢牢的守在六笙身旁,如一顆堅韌磐石,準備隨時應對一切意外情況。
“是個男人,就來。”
依舊是既白式濃縮而簡短的話。
男子陡然一笑,彷彿是想起了方才既白將他的人打傷了的事,僵硬的臉扯出來的笑說不出的違和而詭異,在眾人殷切的注視下,點下了頭。
鐵老見狀,又重新搖晃起了手中的骰蠱,賭桌左右六笙與男子分居而坐,既白、千里耳、莫辭、胡梅梅則站在六笙身後。
大廳內眾人又重新聚集圍成了一堵人牆,將賭桌牢牢圈在正中,二樓的達官貴人又開始偷摸觀看。
骰子在骰蠱中混亂搖動,男子鎮定自若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如同石像,根本沒任何出千的機會。
這就吊足了許多想對男子的‘好運’一探究竟的賭徒們的胃口,脖子伸得更長。
就連千里耳與鐵老這兩個混跡賭場許久的人也十分費解。
可唯獨有四人神色十分清明。
莫辭是與空心大師交好,對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早有所聞,所以在看見那小廝凌空被人抓住脖子那一幕後便猜出了,這個一身黑色玄服的男人不簡單,能養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而那東西現下幫他作弊絕對可能,所以並未吃驚。
而胡梅梅是在多年前六笙幫她店裡除去那隻惡鬼後才對這類鬼神之象有所瞭解,所以也並無多大意外,反倒很是鄙夷的看了那男人一眼。
用鬼贏錢,也不知道這錢給誰花,畢竟養鬼有損陽壽。
可以說兩人的猜想已經極其靠近事情真相了。
那不是鬼,是鬼族的一縷鬼氣,沒有太大攻擊力,但是可以向本體傳達資訊,比如…跟在這個男人身邊的一切見聞。
既白神色越發冷淡,對這些日子遇到這麼多鬼族很是警惕,總覺得這些鬼族只不過是那幕後之人再給他們打招呼。
而六笙則是十分淡然的坐在那裡,神色始終未變,悠閒而從容。
鐵老熟稔的晃動骰蠱:“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男子見狀,向小廝微微示意,小廝連忙將那鼓鼓的荷包掏出來,桌上明晃晃的二十一張一萬兩面額的銀票,正是方才男人應得的所有的錢,此次依然壓‘大’。
如此豪爽,六笙自然也不差,長袖微遮從納戒裡拿出一件古董充充門面,不想已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桌子上一個精緻玉戒,通體碧綠猶如清泉,品紅色的梅花紋路流暢簡約一如游魚串游在水中,材質細膩溫潤,雕刻精湛,巧奪天工,襯著六笙空靈淡然的氣質,相得益彰。
六笙鳳眸微動,向既白看去。
這次倒沒再臉紅,反是勾起了一抹輕微的但卻足以溺死人的溫柔的笑。
“這是我為你打造的寒梅戒,一直想送給你,但…現下也不錯。”
既白明想說些什麼,但卻沒說出口,只把那戒指小心的推動到了賭桌上的‘小’那裡。
六笙一聽是他早已為她準備的禮物,又將戒指拿了回來。
“既是送與我的禮物那便不能輕易上賭桌,我再換個東西。”
既白擒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