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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看官們起鬨渾話與二樓被恩客帶出青樓觀摩賭局的小倌花魁們,鶯鶯燕燕們的嬌聲巧笑揉混在一起,聲浪如潮,好不熱鬧!
莫府做的是良商,無論是皇上太子,還是平民百姓,皆一視同仁來者不拒,這就註定了來往的人魚龍混雜,但莫辭到底是個思慮周全的商人,創下賭坊之初便定下了一條規矩:但凡在賭坊內無理取鬧尋釁滋事之人,他天下第一賭永遠不會再接納。
莫府,皇親國戚啊,莫辭,當今皇后德妃娘娘的乾兒子,誰敢不服?
除卻前幾年,有幾個不長眼的輸了不肯賠錢,或者負氣罵人,嚴重點抄刀砍人,這些人基本都沒再出現過,天下第一賭也安穩了許久,沒人產生過爭吵或者武鬥。
而今日,這胡梅梅算是開了他天下第一賭的臉了。
莫辭看了眼那虎著臉插著腰站在他家名貴黃梨木賭桌上的蓮衣女子。
“胡老闆,這是怎麼了。”
胡梅梅聽到莫辭的聲音,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怒氣衝衝的指著一個人:“怎麼了?莫爺,你家這坐莊的夥計可不厚道,耍老千!”
站在賭桌後面被指著的那個年輕夥計頓時愣了,反應過來後,一臉苦相,弓著腰對莫辭懇切道:“莫爺,莫須有的事啊,小的可是您一手帶出來的人,什麼樣的品性您最瞭解,在咱們賭坊幹了快十年了,坐莊從未出過岔子,今日他真的不是小的耍老千,而是他孃的邪門,怎麼搖都是大六沖上,三個骰子都這樣,十幾局了,小的也想停,可…這位客人不幹啊。”
說著,夥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賭桌對面,背對眾人的兩個人。
而周圍賭桌的人見有熱鬧,頓時都圍了過來,連帶著二樓的小倌花魁們都提起了興致,伸長脖子盯著下面。
賭桌旁,兩人身量極高,特別是右邊那人比大廳裡其他男人都高上一個頭,肌肉炸起,身體寬厚如熊,腳上的靴子像一艘船那般大,臉部輪廓分明,下顎猶如刀刻,但五官卻十分平平不甚出彩,與他這共工夸父般的偉岸身軀有很大出入,更搞笑的是他穿著一身極不合體的緊梆梆的黑色長衫,有一種武夫舞文弄墨的違和感。
但絕對沒人敢笑,不是因為他一身恐怖的肌肉,而是他眼裡無時無刻都揮散不去的戾氣,彷彿隨時都會殺人一般。
眾人有意無意都與他保持了距離,可唯獨只有一人敢跟他靠近,那便是跟他穿著一身差不多衣服的人,只不過這衣服由他穿來十分合體,有種翩翩公子的感覺。
可同樣,這感覺也在眾人看到他的臉後迅速消失。
平凡的五官,佈滿麻子的臉,鬍子拉碴,十分邋遢,眼神呆滯無神,絕對是走在大街上都會被嫌棄的臉。除卻身高比常人高上一個頭,也就在沒有什麼惹人注目的地方了。
莫辭看著兩個人,敏銳的注意到了,兩人的臉有些僵硬與不自然,直到現在也沒有露出過除面無表情外的其他表情。
特別是那個身體猛壯的男人,時不時會惱怒暴躁的使勁抓撓自己的臉,更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力度下,那臉不紅不青,更不腫,十分怪異。
再聯絡方才坐莊的夥計偷偷告訴他的,這兩人自進門便沒說過話,都是讓身邊的下人代為喊價,而自己便站在前方觀望。
渾身上下莫辭覺得這兩人處處蹊蹺!
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弄清兩人的身份來路,而是趕緊將事情處理清,不然等人越老越多,事情可就麻煩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勸不動胡梅梅的。
莫辭無奈嘆口氣,求救般的看向六笙。
既白眉頭一皺,頓時擋在了六笙面前,阻斷了他的目光。
莫辭苦笑的搖搖頭。
這醋罈子可真不得了,護犢子護的這麼嚴。
六笙看著面前既白寬厚的背,嗅到了那抹幽冷的桃花淡香,只覺這大廳內的汙濁空氣都被淨化了似的,唇角不自覺的流出一抹笑,恰似上弦月之清幽迷人。
周圍都是男人,見到如此美人,頓時心神震盪,想略過擋住視線的既白,一睹芳容為快。
可既白見狀,桃眸泛冷直接將人抱在了懷裡。
如此霸道,如此獨佔,如此護短,如此宣佈主權,眾人都是久經風月的人,當即就明白了了兩人的關係,惋惜的發出一聲虛嘆。
“小白…”
這時,懷中之人悶悶出聲。
既白下意識望去,只見那張絕美淡然的小臉已然有些泛紅,一如晚陽落下前的最後一抹餘暉,落入他眼,是未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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