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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笙接過,緩緩抽開荷包的絲帶。
那是有一種青綠色溼潤的草編制而成的手鍊,可雖是由草編成,但絕不簡陋,相反每一個結每一處寬窄都是經過編織者仔細的忖度的,花樣唯美精緻,甚至還帶著一種沁人心脾的草香,比之珠寶店內賣的那些手鍊不在一下。
手鍊一指寬,草的葉子是鮮亮的綠色,生機勃勃,紋路不同於一般的葉脈,呈紅紫色,很像人手心裡纖細的血管,裡面汁液流淌,這本沒有什麼稀奇的。
但如果放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你就會發現它的美妙,那些紅紫色的葉脈裡流淌的汁液會發光!順著編織者編制的紋路竟然顯現出兩個字:既白。
六笙看到自己等了許久的東西終於到了,當即露出一抹微笑,接過那手鍊,牽起既白的手,開啟手鍊開口緩慢而鄭重的套在那纖長的手腕上,正如冬日雪地裡的一抹嫩綠,極其養眼。
既白盯著手上這抹綠色,有些呆愣。
“你幫那人治病,索要的便是這個?”專門為了他…
六笙輕笑出聲:“恩,崔大娘住在京郊安平山腳下,我聽二孃說過,那裡盛產一種奇草,草香清新在夜裡會發出十分明亮的光,有寧心精神的作用。崔大娘年輕時心靈手巧,編了不少小玩意兒,所以這回便向她要了一串手鍊,原來便是打算給你的,只不過…”
六笙撫摸著那微微發亮的既白二字,鳳眸含笑:“只不過沒想到崔大娘竟能利用那發光的葉脈,僅靠編制便能編出你的名字,原本是一個單純的禮物,只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層含義。”
既白深深望著她,桃眸波光瀲灩:“什麼含義。”
李菁華看著他這明知故問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正人君子模樣,忍不住學著二孃的樣子撇了撇嘴,鼻子裡發出一聲悶響。
什麼含義?還用說嘛?!不就是定情信物麼!為什麼還要特意問出來。
而事實也證明,李菁華這個對感情方面一無所知確實是不能明白小情人兒之間的打情罵俏。
既白當即冷冷的眯著眼掃了她一眼。
這一眼猶如六月飛雪將李菁華從裡到外凍了個實實在在。
李菁華當即不敢再留,要跑去後院睡覺,可走到門簾出又想到了什麼。
“對了,小姐,還有一件事!”
六笙被她拔高的嗓音吸引過去,“何事?”
李菁華想著這事有些複雜必須得親自說清不然有誤大局,於是又退了回去,拉著六笙與既白坐在椅子上,復才娓娓道來。
“小姐可還記得昨天給皇上下毒的那個宮女麼,為了早點查明皇上中毒的真相,德妃娘娘一早就去天牢裡提人了,讓牢頭把人帶出來,可您知怎麼著?那牢裡哪還有什麼宮女,空蕩蕩的牢房內只剩下一架白骨,您說有多奇怪。”
六笙有些意外:“淑妃跟周傳雄也一同關押在天牢裡,他們可有何意外?”
李菁華搖搖頭:“他們現下正好好的關在裡面,除了淑妃奄奄一息外,倒沒什麼異常。只是那宮女死的卻十分蹊蹺。德妃看到那孤零零的白骨登時就氣的差些暈倒,卻也知道了那宮女不是毒害皇上的罪魁禍首。真兇另有其人,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殺人滅口。”
六笙點點頭:“的確…現在的問題是,宇朝天牢隱蔽,除了御前侍衛與皇帝德妃太子外基本無人知道建在哪裡,那兇手顯然不是第一次進皇宮了,甚至還可能在所有人都沒察覺的情況下潛伏了很多年,將皇宮的地形早已摸透,這樣…他…或者他們的動機就耐人尋味了。”
大宇朝內,天牢重地裡外三層侍衛把手,竟然出了這種紕漏,給那真兇可乘之機眾多把守下將一個人不動聲響的殺死,可想而知德妃是有多麼氣憤,皇帝的心情是有多麼不安與震怒。
如果他今天殺的不是一個宮女,而是皇上呢?!事情可就更嚴重了。
李菁華想到被德妃召進宮安排侍衛佈防的李憶安,有些憂心。
若憶安親自安排皇宮守衛後,皇帝還是出了差錯,那豈不是要殃及自身。
既白突然輕笑出聲:“有何耐人尋味,今晚莫家賭坊裡見到的那兩人不早已給出你答案了嗎,阿笙何時竟也學會犯笨了,莫不是叫李菁華或崔二孃傳染上了…我早說,讓你與她們保持距離,容易變笨。”
先是聽到‘賭坊’李菁華有些意外,今夜小姐竟是去了賭坊,怪不得胡老闆臨出發前那般興奮,可後來聽到既白那很是嫌棄的話後,頓時覺得戀愛中的男人不可理喻,他眼裡寵著的那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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