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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漬,閉上眼貼了上去。
百子千孫是他的骨肉,這座城也是他的城。道路兩旁的樹是他親手栽種,就連石板都是他細心鋪就。這方小世界遼闊無垠,他卻幾乎一生都未出過城,幾乎和它融為了一體。
甚至不用催動法訣,只要將手心貼在石板上,腦海中就清晰的浮現了那二人逃離的路線。
一腿用力支撐著勉強站了起來,年輕修士從識海中喚了一樣蓮臺法器出來。蓮臺暗淡無光,甚至隱隱有死氣瀰漫,他對此視若無睹坐了上去。
因著腿上的傷口暫時無法痊癒,他沒有盤腿端坐,而是曲著一條腿催動法器向前衝去。百子千孫城本就不大,法器的速度又遠比雙腿步行來的要快。這位病秧子修士幾乎沒用多久,視野中便出現了那二人的背影。
“二位留步。”
他聲音不大,可以用細弱來形容,修為催動之下方才清晰的傳入了靈璧和寒松的耳中。
寒松和靈璧聽到聲音回頭望去,一個身坐蓮臺的年輕修士正朝他們奔襲而來,兩人心中立馬涼了半截。
“你看,我說御劍吧!”
靈璧拍著大腿後悔不已,逃命的時候還顧念什麼修行啊,這下好了,人家追來了。命都保不住了,下輩子再修行吧。
和尚聽到靈璧抱怨,側過頭:“那施主說眼下怎麼辦?”
靈璧右手虛晃一下,手中握了四張甲馬:“和尚,你與我勉強算是有恩,我也不忍壞了你的佛心。”
她飛速的附下身子,啪啪啪啪清脆的四聲,在二人的小腿上貼上了畫滿符文的甲馬。
“跑!”
拉起寒松,靈璧高呼一聲,兩人抬腿便是急速的飛奔。
穩坐蓮臺的修士顯然沒有料到二人還有這樣的招數,本來緩慢的步行,在貼上了什麼東西之後,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眼瞧就要追及之時,居然慢慢的維持起了這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還隱隱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不只是蓮臺上的城主驚訝,陪同靈璧一起奔跑的寒松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低頭一瞧,自己的小腿上貼著兩張紙質的駿馬,身上一片雪白就連馬鬃也不例外,而四個蹄子卻毛色赤紅。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寒松問道:“長石觀的蹄血玉驄?”
和尚也並非全無見識,早些年長石觀觀主曾騎著這匹寶駒來北山寺做客,身為武僧懶得進去聽道,反正聽了也聽不懂。彼時的寒松倒是更願意去照料道人這匹聞名小世界的駿馬,故而今日一眼便認了出來。
靈璧目視前方,指尖不住的掐算著對他們最為有利的路線,頭也不回答道:“你還有點見識嘛……這邊走!”
寒鬆緊緊跟在靈璧身後,好似身後沒有人追趕一般,仍有閒心繼續詢問:“可你是高嶺門的法修,怎麼會用道家的……”
“什麼時候了還操心這個?等咱倆逃出城我再細細解釋如何?”
回頭看了看身後,兩人幾句閒話的工夫,一直緊咬著他們的蓮臺不見了蹤影。靈璧不由得心生慌亂,手中掐算的速度更快。
“這邊不行。”
她剛跑了幾步,又拉著和尚調轉方向,轉身朝著另一條路飛奔而去。可還未走遠,心神一動又是不安襲來。
“這邊也不行!”
靈璧慌忙之下接連走遍了每一個方向,可掐算的結果都不如人意,最後只能站在原地停了下來。
“和尚,你看看我們該往何處去?”
寒松聽了靈璧的話,開了慧眼朝四面八方望去,看完之後搖了搖頭。
“你們哪都去不了。”
靈璧還未聽到和尚的回答,有人率先發了聲。
他二人齊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端坐蓮臺的修士面色蒼白,身形羸弱。
“不要怕,我覺得咱倆能打贏。”
靈璧見這人體格瘦弱,心神稍定,也不知是在安慰寒松,還是安慰自己。
蓮臺上的修士彷彿聽到了靈璧的話一般,睜開雙眼望了過來。這一眼氣勢洶洶,帶著元嬰期大能的威壓,靈璧和寒松頓時呼吸不暢,靈力一滯。
“施主,貧僧覺得打不贏。”
寒松倒是實事求是,整理了下僧袍站在原地,仍舊平靜。
回頭瞧了一眼和尚的表情,靈璧嘆了口氣,出家人還真是無慾無求,大敵當前巋然不動。
“兩位道友,我已經說了留步,怎麼還如此匆忙呢?”
蓮臺停在二人面前不遠處,羸弱修士慢慢爬下來,站定後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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