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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股風襲來,停落在周圍樹上的鳥兒撲騰著翅膀,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竄上了天。
封鴻超度的法訣唸到一半,又不能直接放下不管回頭看發生了什麼,只聽到男人們瘋癲的叫喊聲,一聲接著一聲。
自築基之後,修行之人便會耳聰目明,五感相較於凡人有很大的不同。此刻樵夫跪在地上尚不知曉發生了什麼,封鴻與那位同行的修士卻都察覺到了不妥。
似乎有什麼人,正騎著馬朝他們飛奔而來,而伴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纏在樹上的亡魂竟然跟著不安了起來。
封鴻和修士兩人合力,還有些壓不住它了。
獵獵風聲終於來到近前,一道鐵鎖伴著寒光甩了過來,纏住了跪在地上樵夫的脖子轉了兩個圈。
“啊——”
脖子被鐵鎖纏住無法掙脫,樵夫眼中閃著驚慌,雙手扒著鐵鎖想要把它拽下來。可那東西像是一條蛇,纏住就不會撒手。
鐵鎖的盡頭有人用力拖拽,馬兒的長嘶從四面八方傳來,拖在地上的鐵鎖動了起來。
“老不死的東西!看爺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從樹後閃現出了一個蓄著絡腮鬍的男人,騎坐在馬上,臉上帶著星星點點的猩紅,雙手緊緊扯著鐵索,將樵夫朝著自己的方向拖了去。
樵夫後背上的衣服在拖拽之下磨了個稀爛,皮肉和石子相接很快就變得血肉模糊。翠綠的草上沾染了血跡,紅綠相疊變成了一種叫人看了打嗓子眼裡不舒坦的黑褐色。
封鴻他們二人超度的亡魂此刻此刻已經徹底壓制不住了,凡人或許瞧不見,但修士看的清清楚楚,雷擊木上被一團黑色的霧氣纏繞著,且霧氣越來越濃。
不論樹上的人是怎麼死的,他現在都不能被渡化重新踏入輪迴了。
修士和封鴻兩人不知怎麼,竟還鬆了一口氣。二人合力衝著雜木樹跑去一擊,將纏在樹上的黑色迷霧打散。一道微弱的電光閃過,九板斧都砍不斷的樹,終於轟隆隆的倒在了修士的手段之下。
收拾完了這邊,封鴻朝著樵夫的方向看去。
馬上的男人腰間插著一把大刀,面目兇狠,一道長疤自眉心起蔓延到了脖頸處,兩腿緊緊夾著馬腹。雙手扯著鐵鏈,將那樵夫拖拽了這麼遠的距離,竟然沒有藉助絲毫的馬力,光憑自己手上的力氣。
“老不死的,你罵誰是天殺的?”
男人從馬上一躍而下,提著鐵索將樵夫拎了起來,不顧樵夫背後的傷,直接將他按在了樹上。
被樹皮刮擦傷口後疼的叫樵夫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強忍著痛意睜開雙眼,去尋那兩位仙人的身影。
“問你話呢,老東西!”
將鐵鎖纏的越發緊,男人絡腮鬍幾乎要碰住樵夫的臉了,嘴角勾起一個猙獰的笑意:“方才不是挺能說嗎?怎的眼下不說了?”
一手拉著鐵鎖,另一手捏著樵夫的下巴用力一掰,吃痛之下樵夫張開了嘴,男人順勢就拽住了他的舌頭。
“讓我下十九層地獄油鍋裡炸?倒還要問問閻王爺敢不敢收吶!你這老東西,我現下就能把你的舌頭割了,讓你知曉地獄裡究竟是什麼樣的!”
對上目眥欲裂的男人,年逾半百的樵夫,竟然像個七八歲的娃兒,褲腳溼答答的滴起腥臊的水。
手持鐵鎖的男人吸吸鼻子,不僅沒有嫌棄的扔開他,反而湊的更近:“老傢伙,知道怕了?”
“住手。”
與封鴻同行的修士上前一步,單手一揮,將蓄著絡腮鬍的男人甩到了一旁,撞到一棵樹才停了下來。
封鴻嘆了口氣,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開口詢問道:“道友為何要沾染這些凡人的因果呢?”
左右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些全是天道在命格里寫好的啊。他們這樣出手阻攔,牽扯其中總不會是好事的。
那男人捂著胸口,從腹中升起一股熱流,扶著樹吐了一口鮮血,擦擦嘴冷笑一聲。
“老東西還找了幫手啊?”
絡腮鬍上沾了鮮血之後,瞧著叫人作嘔,那男人也不在意,食指拇指相疊用雙唇含住用力一吹,發出一記刺耳的哨聲。
緊接著馬蹄聲再度響起,林中難得一見的場面,塵土飛揚而起。樹後竄出了一個又一個蓄著絡腮鬍的男人,人人腰際都彆著大刀,手中拖著鐵索,凶神惡煞的看向封鴻二人。
“山賊啊……”
封鴻和修士對視一眼,看出了這些人的來路。
“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