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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魁首聚齊了三派; 儒修那裡倒是也傳了訊息,可惜皆禮院的院判回了句“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後便沒了動靜。
想來是看過熒惑守心的天象之後,皆禮院大門二門緊鎖,想來是院判認為眼下就是該當獨善其身的窮時了。
高嶺門與北山寺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要在現有大能飛昇之後挑起兩派重擔的金丹弟子生死未卜; 自然要幫著長石觀的道士們清理門戶了。
“幾位道友,對付一個封鴻用不著咱們這麼大的陣仗吧?說出去會不會叫旁人聽了笑話,四個化神期的大能欺負人家一個元嬰魔修; 總是不大體面。”
封龍道人全然沒有在門下弟子面前那份說一不二的氣勢,一猶疑的等著巨劍尊者的答案。
北山寺的大和尚通常是怎樣都行; 高嶺門的掌門雖說是師兄,卻也做不了他師弟的主。他長石觀在這事上沒有底氣不佔理; 也不好直接拍案,只能等著向來不好說話的巨劍尊者開口了。
“封鴻可是你的師兄,用不用的著這麼大陣仗,封龍道長應當最清楚不過了。”
巨劍尊者的眼神比語氣還要冷。
回憶起自己的那位師兄,封龍道人有些唏噓不已。如果不是師兄叛出師門改修魔道; 今日觀主的位子還輪不到他。
封鴻還在道觀之時; 對待師尊極其敬重,對待師弟甚是憐惜; 對待弟子知無不言; 就連花花草草也不忍踩踏一腳。
至今封龍道人都對師兄叛出師門一事很是費解; 師兄雖然天資稍差一些; 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憑藉大毅力也不是不能得道。
何必要去修魔呢?甚至是師尊為他出了生死關,也沒能攔得住他。
好在巨劍尊者的話也點醒了他,對待他那不走尋常路的師兄,的確用的上這麼大的陣仗,旁人笑話就笑話吧。修士所求不外長生罷了,封龍道人並不想讓自己去應熒惑守心中生死帝王的天象。
這邊三大仙們的魁首在商議聯合討伐封鴻一事,那邊靈璧和寒松二人親眼看著神龍馱著封鴻道人遠去,再無力迴天後癱坐在了地上。
因著方才動地龍不久,整道溪谷已然不剩什麼平整的地方了,入眼所見不是下陷的深洞便是見不到底的裂隙,靈璧和寒松中間就隔著一道。
小心翼翼的收起師尊的巨劍,靈璧從癱坐改為盤腿,雙手放在膝上開始調息。
龍都已經跑了還能怎麼辦,追又追不上去的,還不如先把身體養好。她烏黑順滑的髮絲叫雷劈過後變得枯黃,身為女修是斷然不能容忍的。
寒松是個和尚,頭頂上光禿禿的除了戒疤便再沒有別的東西了,況且就算是有,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用擔心什麼髮質枯黃的問題。
他抬手去擦拭嘴角的血跡,可不知怎麼沒有拭淨,反讓雙唇如同女子塗過胭脂一般的紅了。硃紅色的唇襯的寒松膚色如美玉一般白皙,若說先前的封鴻是謫仙一樣的人物,眼下踉踉蹌蹌,扶著胸口起身的寒松就是九天不曾受過貶謫的神佛了。
方才爭鬥之時僧袍又遭了殃,被撕扯了一條大的口子,在他朝著那株震木走去的時候長長的拖拽在身後。
劫雲追著封鴻道人離去,再度恢復了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寒松的手扶在樹幹之上,粗糙的樹皮上傳來酥麻的雷意天威。
沒能斬斷封鴻道人的仙途,也不知天道何事會找自己來算賬。寒松倒是不怕死,三界六道總有自己神魂的容身之所。
佛將人生死往來的世界分為欲界,□□,無□□。除三界外還有天道,人道,阿修羅道,餓鬼道,畜生道,地獄道。三界六道,就算天道將他送入最為苦痛的地獄道,卻還能日夜聽到地藏王菩薩的教誨。
想來菩薩肯定要比北山寺的住持大和尚更有本事,說不定他講的佛經寒松就能聽明白也說不定。
拍拍樹幹,寒松將小臂上彆著的匕首抽了出來。初遇不遠處那位女施主時,她曾抓著自己的胳膊問這是什麼東西,不由得嘴角牽起一個微弱的弧度。
隱約記得靈璧曾說過,取木有什麼規矩來著。可朝靈璧看了一眼,她正雙眼緊閉調息呢,這種情形之下最好還是不要打斷,走火入魔可不是說著玩的。
左右取木不規矩也就是惹得天道不快罷了,身上擔著封鴻那麼大的因果,寒松也不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了。繞著樹幹轉了一圈,能看到棕紅的樹心時寒松停了下來。
手持匕首插了進去,割了一塊樹心木,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著,寒松靠著樹幹坐了下來。
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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