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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流著血,自臉頰向脖頸處流淌著。
肩頸的傷遠比臉上要來的重,青衫連帶骨肉,被黃皮子撕扯下無數塊。腰上,大腿與小腿上,這裡缺一塊; 那裡缺一塊。
若非修士的身體不能與凡人同日而語,怕是早就撐不住了,亂葬崗上叫野狗啃噬後的無名屍也比他好的多。
受了如此重的傷; 院判竟還能笑出聲來。在牢獄中他曾聽封鴻說了南地蛟蛇柳仙的厲害; 登天化龍聞所未聞。如今一瞧; 北地的邪神也不輸毫分。
想來對上蛟龍,他一個化神修士也就至多狼狽成如此罷。
院判這裡傷的重; 幾個黃皮子也沒好到哪裡去。三頭癱倒在地上; 四肢不住抽搐著; 嘴角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著血。背上,腿上,全是被戒尺抽打的印記,皮開肉綻好不殘忍。
那隻盯著半張人面的黃皮子尾巴被院判拽斷了半截,丟在不遠處。後腿似也受了傷,一瘸一拐的拖著那條沒力氣的後腿,爬向了幾個黃皮子兄弟。
伸出舌頭在它們面上舔來舔去,舔舔後腦勺,舔舔嘴角,可幾頭黃皮子愣是睜不開眼睛。不多時的功夫,連胸口的起伏都沒有了,氣也不出了。
呲著牙惡狠狠的扭過頭,五通一窩如今就剩了他一隻,以後也用不著什麼信徒搭臺子祭拜,一頭黃皮子可就只能找個凡人做出馬仙了。
想再繼續爭鬥吧,不論是黃皮子也好,還是院判也罷,都沒了氣力。彼此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無人上前。
中間的石磚上到處是拖拽的長長的血痕,陽光一照,泥濘又骯髒。也就是眼下還是清晨,要換了晌午的時候,叫大太陽曬上半個時辰,都得臭了。
靈璧稍稍後退一步,雙手持劍,默默催動法咒。這時候差的就是臨門一腳,只要有人補上一刀,院判這個魔修就該去地底下的油鍋裡炸了。
封鴻察覺到了巨劍的威嚴,想要阻攔卻無法出聲,心裡頭著急,替老友擔心。人人都要死,修魔之後死的機會更大些。可對魔修來說,若被天道雷劫劈死,與仇敵鬥法戰死,自己修煉出了差錯血脈爆裂而死,都是體面的死法。
唯獨落魄潦倒之時,叫個正派小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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