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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璧歪了他一眼,你個臭牛鼻子道士知道什麼,就在那裡胡說八道。
可惜靈璧剛剛從寒松的懷抱之中脫身,腳尖點在地上的瞬間,臉色就煞白一片,痛意直衝識海。
寒松蹲下身子,再次將靈璧抱了起來。還怕她掙扎,把靈璧的胳膊繞過了自己的脖頸,輕飄飄的衝著搭竹子的虞山拋下一句。
“我還俗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師傅可不要說笑。”
虞山頭也不抬,跳過竹子搭就的方格,站在一旁檢視還有哪裡不合適。
“我從不說笑。”
寒松抱著靈璧,神情嚴肅至極。
確認妥當了,虞山這才抬頭,恰好對上了寒松的這張臉。
“你真的還俗了?”
和尚點點頭,下巴往宅院的大門處點了點:“整個北山寺的和尚通通還俗了。”
一時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虞山道士腳步虛浮,走到寒松那裡接靈璧的時候,雙手都跟著打顫。一邊琢磨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一邊將靈璧扔進了竹子擺就的格子裡。
北山上有一片不大的竹林,他選了向陽生的老竹,砍下來扛了回來。竹子這種植物,與棗木一樣,用來祛邪最為合適。
中空,正直,節節向上,天下尋不出比竹子更加正氣的植物了。
用不著虞山道士提醒,靈璧剛一進去就自己在裡頭蹦蹦跳跳起來。
“抽我啊,愣著幹什麼?”
虞山那裡還琢磨著寒松所說還俗的話,心裡頭亂做一團,愣神著呢。聽到靈璧的聲音回過神來,撿起地上剩下的一杆竹子,朝著靈璧抽了過去。
“混賬東西,不安心在山中修行,下來禍害好人家的閨女,你真是不要臉了!”
比起儒生張口豎子閉口賊人,道士們罵人的功夫可是好得太多了。
“畜生,沒長腳縮在陰溝裡的長蟲,還不速速離去?難不成要等著貧道將你魂魄修為統統打散不成?”
劍修的脾氣不好,道士的脾氣也差。抽在靈璧身上的竹子獵獵作響,虞山道士不愧為方外之人,抽靈璧的時候一點不憐香惜玉。
每一棍抽上去叫一旁的寒松瞧了都心疼。
“輕些不行麼?”
“不成!”
虞山鐵面無私,當即拒絕了寒松的無理請求:“不抽的重些,那畜生不肯走的。”
對付柳仙,非得是打得狠,罵得毒才行。事實上,在凡間用竹竿抽打姑娘的活計,多半是要交給閨女的孃親或是父親。
丈母爹孃沒看上你,沒長腳的長蟲畜生被打了也沒脾氣。而靈璧是修士,活了百餘年,估計爹孃早就入土為安了,只能由虞山來代勞。
咬緊牙關,靈璧在竹子搭就的格子裡頭蹦來蹦去,時不時的還要捱上一棍子。好在隨著時間推移,她的腳步也越來越輕快,纏在小腿上的蛇紋緩緩的褪了下來,成了一道淺淺的繞在腳腕子上的紅痕。
世人修仙難改身上的凡人習性,動物成精業寺如此。黃皮子晝伏夜出,狐狸精喜歡去村落裡偷雞吃,狼成了精也只能直著跑,脖子僵硬不會拐彎抹角。
成了柳仙之後也難改蛇性,遇上圓圓的長柱狀物件,總是剋制不住的往上爬。
靈璧在格子裡蹦跳,每過一格,纏在她腿上的柳仙就要往竹子上爬。爬了兩下察覺不對,再次朝著靈璧撲去。然而幾次三番之後,再想追上靈璧可就不容易了。
快步蹦了幾下,又捱了虞山道士幾棍子,靈璧腳腕上的紅痕總算是褪了下去。嗖的一下子從竹陣中跳了出去,靈璧鬆了一口氣。
虞山道士手中掐訣,火焰自指尖彈出,舔上竹竿燒了起來。
“恭喜靈璧道友。”
道士扔了手裡的竹竿子,上前給靈璧道喜,躲過了被柳仙拖進洞裡的劫難。
“有勞虞山道友辛苦。”
靈璧此刻狼狽的很,身上的衣裙條條縷縷的掛在身上,顯然被虞山抽的不輕。可她也不是不知禮數的人,捱了打還得給人道謝,上哪兒找理去。
雙手拱在胸前,靈璧彎下腰行了個謝禮,朝著虞山拜了兩拜。
虞山自覺下手確實有些重,見靈璧拜他後心裡頭不堪受用,反過來一樣,雙手舉在胸前,彎腰的幅度比靈璧還要深。
“道友言重了,都是我該做的。”
二人你推我搡的寒暄了幾句,靈璧率先起身,自家師尊還生死未卜呢。
“此事告一段落,不瞞道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