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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她的日常又變回了最初的狀態——白天趕路,晚上修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陽師伯加入的緣故,這一路上,除了偶爾碰到過往的修士,再沒有出過“月娘”一類的妖蛾子。就連那位揹負銀色巨斧的金丹前輩也沒有再露過面。
張師叔也就金丹前輩的事跟陽師伯討論過。結果,陽師伯否定了他的猜測——其一,清玉師叔交割了任務後,連洞府都沒有回,便直接拜訪師尊,親自解釋緣由;其二,清玉師叔回去後,當天就宣佈閉關了;還有就是,如果清玉師叔有暗中請人護送的話,肯定會告訴師尊的。那樣,師尊也不會派他這個大弟子過來了。
“應該是巧合吧。”陽師伯如是說。
如此過了半個來月,三人登上了最後一座山峰的山頂。
原來山脈的另一邊也是山!只不過那些都是低矮的小山包。一眼望不到頭,高低起伏,連綿不斷。千里無人煙。
沐晚仰起頭問道:“師叔,這便是修真界嗎?好多的山包包。”
張師叔點頭:“這裡叫千里荒丘,是如意城的轄區。”
陽師伯走了過來,說道:“小逸,如意城裡有宗門的駐點,進城之後,我們先去駐點裡休整兩天,再接著趕路也不遲。”
張師叔搖了搖頭:“清玉師叔有約法三章。這一路上,我和小晚要麼借宿人家或道觀,要麼就是露營。”
“這樣啊。”陽師伯不由眉尖輕皺,“如意城裡沒有道觀。城裡龍蛇雜處,複雜得很,不好借宿。且城裡實行宵禁,天黑之後,任何人禁止外出。所以,我們只能在城外尋地方宿營。這樣的話,明天我們倒不需急著在天黑之前進城。”
也只能如此。張師叔點頭贊成。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第二天下午,他們三個剛走出絕魔山脈,事情陡然生變!
那一剎那,沐晚只覺得濃郁的靈氣當面撲來。與此同時,身上象是猛然卸下了千斤的重擔,先是全身的骨頭從頭到腳,“噼裡啪啦”的挨個兒響個遍,緊接著,丹田裡也“啪”的發出一聲脆響。煉氣三層的禁錮應聲碎成了渣渣。一股澎湃的精純靈氣噴然而出。
老天,這是……進級了!
進級來得如此猛烈,以至於,她只是“啊”的大叫一聲,便不得不就地打坐,趕緊催動《四象五行訣》煉氣四層的功法。
陽師伯甚是意外。然而,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站在他右側的師弟也喜道:“我也進級了!”說著,他一邊撩起前袍坐下,一邊飛快的解釋道,“大師兄,我突破在即。請大師兄幫我護法。”
混蛋,這裡是突破的地兒嗎?你們好歹也堅持到前面的休息點哈。陽師伯撫額。說時遲,那時快,他耳朵一動,敏銳的聽到自己的丹田裡也發出一道極其輕微的破裂聲。
難道……他難以置信的斂神內視——無量天尊,築基十層的禁錮竟然裂開了一道半指長的細縫兒!
如果不是追求圓滿結丹,他十年前就已經是金丹真人了。十年來,他苦修不已。然而,自一年前起,好象進入了瓶頸狀態,無論他怎麼努力,修為象是被焊住了一般,不得寸進。他也曾下山遊歷,尋找過機緣。結果,在外頭閒逛不到半年,反而沒來由的變得心情更加焦躁不安。沒辦法,他只得打道回府,繼續苦修。師尊見狀,派了他這一趟差事,說是調劑調劑。不想,他卻意外的尋到了突破的機緣——半個月來,他體內增加的那一絲靈氣好比是最後一根稻草,終於壓倒了他丹田裡築基十層的修為禁錮。
好在凝結金丹非一時之功。眼下,禁錮才裂開一道小縫兒,離真正的突破之時,少則半年,多則一兩年。不然,這回他們仨鐵定是玩大發了。
深吸一口氣,壓下滿腔的激動之情,他選了個地兒坐下,靜靜的替二人護法。
築基期修士的突破不比煉氣期,是以,他估計著,沐晚最多是三個時辰就能突破。而張逸塵大約要到後半夜去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取出一套小無相陣佈下。
小無相陣是集攻、防於一體的高階陣。全套陣法由三個陣盤、三十二面陣旗組成。這已經是築基期的修士能使用的最強攻防陣法。如果不是陣法師,就是金丹大圓滿的修士沒有個三兩時辰,也不能強行破陣。
結果又出乎他的意料。
他足足等了三個時辰,沐晚仍然還在突破!
怎麼可能!難道小丫頭碰到麻煩了?他皺著眉頭,凝神細看。
小丫頭臉上汗流如注,頭上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