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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裡安份的應道:“是,婉兒聽父親的。”六歲那年,在她大病一場後,沐三爺突然改信了道爺,按著一個道士的說法,要安排她去近郊的莊子裡靜養。
田媽媽整個人都不好了,眼淚漣漣的抱著她小聲哭啜:“沒孃的孩子啊……”
可把小小的孩子嚇得夠嗆,當晚又發起了高燒。去莊子裡靜養的事自然泡了湯,最後不了了之。
不過,這事沒完。幾年後,錢氏身邊有個婆子降過來,拿的投名狀就是這起子事兒:流雲觀、清玉道長都是有的。但牛鼻子老道和那幕僚都是收了錢氏的銀錢。三人聯合作局誆沐三爺。錢氏早已經視病歪歪的繼女為眼中釘,這是她第一次動了驅逐沐婉兒出府的心思。
那時的沐婉兒身體棒棒,又是個“有仇必報”不含糊性子。沒猶豫,她反手做了個局,在一次席宴上著人灌醉那幕僚,曝出這樁往事。
東窗事發。沐三爺狂怒,破天荒的在府裡搞了次大清洗。幕僚被逐府。錢氏的心腹們被打發大半,而她本人也被送到鄉下莊子靜養了大半年。唯有流雲觀早已破敗,清玉道長不知所蹤。沒法找他算帳,沐三爺飲恨。
前世的仇,前世已報。有了地牢的慘烈經歷,這番重生回來,沐婉兒早就歇了爭鬥的心思。只是,錢氏這次沒得逞,往後變本加厲,暗地裡的算計更多。沐婉兒瞅著這女人,比生吞了只綠頭蒼蠅還噁心。又想起花花腸子比錢氏少不到哪去的沐府一干女眷,她恨不得立刻去鄉下莊子裡“靜養”:罷了,罷了,眼不見為淨。
是以,沐三爺跟錢氏出了院門,田媽媽慘白著臉上前,伸手想摟起她抹眼淚兒。沐婉兒卻不露痕跡的避開她,打了個呵欠,含糊道:“媽媽,我好睏,要睡覺。”
這一世,就如了錢氏的意。大家從此兩不相見好了。姐有老祖宗相護,又有空間在手,怕什麼!老祖宗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地上的王侯將相,誰的腿兒還能粗過天上的神仙去?所以,這一世,姐就只抱著老祖宗的粗腿兒過了!
理清這些,沐婉兒睡得香甜,還打起了細細的鼾兒。
田媽媽不敢攪了她的覺,躲在外間的小床上,蒙著被子,嗚嗚的啜泣了大半天。
青衣等小丫頭也有如末日來臨,一個個耷拉著頭,六神無主。
一時間,院子裡悽風苦雨,愁雲慘淡。
沐婉兒一覺醒來,外頭的天都黑了。她全裝沒看見丫頭婆子們的異樣,細細的用了大半碗粟米粥,又下床扶著青衣的手在屋子裡走了一會消食。然後才又回到床上,打發了田媽媽等人,接著睡覺。
因為白天睡得飽,晚上,沐婉兒失眠了。
反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索性爬起來,擁著錦被兒,琢磨事兒:往後,這路該怎麼走?
前世,她病歪歪的,一半兒是自個兒的原因,還有一半兒全是錢氏暗地裡下的黑手兒。現在,她也不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六歲小丫頭,又遠遠的躲到了莊子裡,錢氏的黑手定是不靈光了的。
那麼,她的身體應該不會象前世搞得那般殘破。這樣一來,老祖宗還會不會特意下凡來護她呢?
想到這裡,沐婉兒的小心肝都抽巴起來。她慌忙解下珠子,捧在手裡,湊在床邊的燈籠下反覆檢視。
珠子和前世沒什麼變化。通體墨綠,不帶一點雜色;水頭一般,左看右看都是個尋常物件,跟靈氣什麼的,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就算老祖宗還和前世一樣,依然會下凡來護著她,可是離現在還要兩年的時間呢。這兩年裡,她咋辦?
摩挲著珠子,沐婉兒轉念一想:老祖宗說這裡頭是天生地長的珠子空間。既是天生的寶貝,老祖宗在與不在,都能啟用的吧?
罷罷罷。老祖宗沒來,姐且先去空間裡打理一番,等著他老人家。
終於定下主意。沐婉兒發了道狠,咬破右手中指。小孩子的肌膚嫩得很。蔥白般的指腹上立馬血流如注。
沐婉兒也不知要多少血才夠,盡數將之滴落在珠子上。
血滴象雪水掉進熱水裡一樣,悄無聲息的,轉瞬就沒了蹤影。
果然……沐婉兒來不及高興,眼前一花,進了空間。
第3章 奪舍
儘管前世進出空間無數次,沐婉兒還是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空間裡怎麼破落成這副樣子!
遠處,連綿起伏的青山籠著灰濛濛的薄霧,看不分明;近處,沒有青磚紅瓦的精緻小院兒。
山腳下只有一間又矮又破的小茅草屋。它顫悠悠的撐在那兒,彷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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