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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聞言,心裡泛起陣陣暖意,抬頭笑道:“是。師伯、師叔。”數日不見,張師叔清減了許多。而陽師伯卻變得年輕。現在看上去,竟然與師叔差不多,也是十八九歲的樣子。他笑眯眯的站在那兒,身資挺拔,有如雨後的翠竹,意氣風發。
她又行一禮,祝道:“弟子恭祝師伯成功結丹。”
“聽小逸說,你學會了釀酒。”陽煜看了張逸塵一眼,笑道,“師尊和小逸嘗過後,都說好。我今天也過來嘗一嘗。”
“是。”沐晚呵呵笑道,“昨天接到師叔的傳訊符,弟子已經備好了酒水。”心中暗自慶幸——香香還是挺靠譜的,說話算話。給師尊等師長們備的酒,一罈也未動。
陽煜輕輕抬手示意:“前頭帶路。”
“是。”
陽煜抬眸看著眼前的青色身影,眼底暖意融融。結丹之後,清玉真人私底下又與他詳談了一次。因為天機不可洩露,所以,清玉真人並未道明,但是,他也看得出,前者與他一樣,都視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為改變太一宗氣運的變數。說白了,他們兩個都不約而同的認定沐晚是天道認定的氣運之子。
昨晚,清玉真人聽清沅真人師徒說了異境之內的情況後,勃然大怒。一是。海陽胡家狗膽包天,竟然偷樑換柱,用一幫子築基期修士冒充太一宗外門弟子,私闖異境,大嗣屠戮外門弟子;二是,海陽胡家分明是想置沐晚於死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待清沅真人師徒倆一離開。清玉真人便請來陽煜商議。後者結丹之後。應他的邀請,如今也是戒律院的長老——戒律院等職能部門的長老看似掌管內門事務,手握實權。威風凜凜,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出多少供奉。更何況,在其位,謀其職。擔上了內門執事長老,就要耗心費力。長年累月的處理一干雜物。對於修士來說,世上沒有什麼事比得過提升修為。而到了金丹期以後,修為增進緩慢。是以,真人們通常都是潛心修行。不喜庶務打擾。但是,宗門規矩又擺在那兒。在峰內擔任輪值長老,大多數真人是心不甘、情不願。捏著鼻子認下的。至於內門執事長老,任期長達五十年。故而被很多人視之為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正是因為如此,出任執事長老的條件甚是寬鬆:一,必須是金丹真人;二,品行皆優,師門薦舉;三,無同門擔任該部門的執事長老;四,該部門的執事長老名額未滿。
戒律院執事堂的長老名額共有三個。本來是滿員的。剛好前不久,有一名長老任期滿了。他立刻撂挑子閉關去了。從而空出一個名額。與陽煜細談之後,清玉真人覺得與之志同道合,很是欣賞他,當即盛情邀請他加入戒律院執事堂。
陽煜也有意守護宗門,滿口應下。
赤陽真人明白大弟子的拳拳赤子之心,又得知宗門浩劫當前,自然樂於成全。
於是,陽煜在結丹的第三天便順順當當的加入戒律院執事堂,成為三名執事長老中的一員。
沐晚將兩位師長迎到山頂木屋的會客室內。
看到海棠高几上擺著的兩隻紅泥酒罈、一對白瓷酒盅和一大盤還冒著熱氣的烤肉串,張逸塵從心底裡笑了出來,撫掌說道:“大師兄,今朝我們不醉不歸。”
陽煜笑吟吟的應下。
師長飲酒,沐晚按理應當在一旁執弟子禮,斟酒服侍。是以,她上前抱起一隻酒罈,拍開,準備倒酒。
陽煜伸手攔住她,說道:“用酒盅太麻煩了。”
修士大多善飲,且酒量不凡。沐晚聞言,笑著應了聲“是”,雙手奉上酒罈。
陽煜一隻手接過,特意聞了聞,讚道:“不錯,果然是好酒!”
這時,張逸塵已經拍開另一罈酒,提著酒罈子對他說道:“大師兄,今兒我藉著小晚的酒,先賀你大道有成。”按理,陽煜結丹之後,會在雲霄山舉行一次盛大的結丹典禮。在典禮上,赤陽真人會賜其道號,准予其開山授徒。然後,陽煜才能搬出雲霄山,另闢洞府。
結丹典禮對於修士來說,是人生盛事。對於赤陽真人來說,首徒結丹,也是一樁大喜事。是以,這些天,雲霄山上下忙得不可開交。張逸塵與被師命招回的小師弟林定一首當其衝,更是忙得兩腳不沾地。而陽煜初入執事堂,也是早出晚歸。師兄弟三人同住弟子院,竟然都鮮有碰面的時候。如果不是陽煜相邀,他真的抽不出時間過來看望沐晚。
陽煜看著滿臉赤誠的師弟,想起金丹初夢中的情景,心裡感慨萬千,提起酒罈子,點頭應道:“小逸,師兄也祝你早日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