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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查探一下,太上皇的近況。”
香香檢視了周邊草木的記憶,說道:“太上皇應該是病了。這兩個月,太醫院的院使大人每天都會親自去觀裡。以前,太醫院是每個月的月底派一名太醫去觀裡請脈的。”
“走,去看看。”沐晚說道。
繞到除魔觀的後院,香香又檢視了院中的草木記憶,很肯定的說道:“太上皇確實是病得很重,已經臥床近一個月。哼,怪不得有人開始在朝堂上對除魔觀發難呢。”
兩人翻過高高的院牆,直接進入太上皇的寢殿,翻身飛掠上大梁。——雖是道觀,但是,後院無論是建築的格局,還是殿內的擺設,都是遵循皇宮的制式。
寢殿裡瀰漫著濃重的藥味兒。龍床上的黃色綾綢帳輕垂,兩名年輕的道士靜靜的守在床前。
沐晚放出神識。帳內,床上躺著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兒,面若金紙,正在昏睡。他半張著嘴巴,發出渾濁的呼吸聲,跟拉風箱似的。
屋裡擺著好幾盆花木,香香檢視了它們的記憶,用神識說道:太醫院的院使大人說,太上皇是‘邪風入體,飲食不當’。切,其實就是老頭兒一直有點風寒,病根沒除,上個月多吃了幾個螃蟹,禁受不住,拉肚子拉的沒人形了,然後,十五那晚還要硬挺著出來賞月,又受了寒,搞得病情加重。院使大人見老頭兒身體虛弱,又有些年歲,只敢用三成藥劑,所以,就拖成了這副德性。
沐晚問道:可以治好嗎?
香香的神色極其輕鬆:現在還只波及肺臟,小毛病啦,沒問題。
於是,沐晚取出兩張瞌睡符,噗噗的打在兩名道士身上。
兩人翻下大梁,來到龍床前,揭開帷帳。
香香眼珠子一轉,笑道:“姐姐,香香治好老頭兒後,你跟他說幾句話,如何?”
沐晚意會過來,啐道:“就你鬼子點多。”
香香用衣袖輕輕從太上皇身上拂過,灑下一道輕煙似的木靈氣,笑嘻嘻的說道:“好了!”說完,她化成一道綠光,閃身藏進空間。
床上,太上皇悠悠醒轉。
沐晚手提青雲劍,站在床前,說道:“醒了?”
看到自己的床前立著一名身著鑲黑邊的青佈道袍的年輕道士,面生得很,手裡還拿著一把長劍。而兩名內侍剛站在床前,象是睡著了。太上皇微怔,旋即,他翻身爬坐起來,難以置信的問道:“青袍劍仙?”
沐晚笑盈盈的頜首。
太上皇長跪在床上:“供奉了您好幾年,一直不知大仙名諱,請大仙賜教。”
沐晚說道:“我是佘凌。”說著,她閃身進了空間,同時收走了兩道瞌睡符。香香說,燕雲城的事已經傳遍京城,無人不知佘大仙。而太上皇做了幾十年的皇帝,精明著呢。她只要略微提點一下就行。
“佘凌?佘大仙!”太上皇眼前一亮,喜道,“真的有佘大仙!”
兩名道士醒來,驚呼:“太上皇,您……”
很快,原本死寂的除魔觀後院熱鬧了起來。
第二天,沐晚和香香去廟會。廟街裡,人們在繪聲繪色說著青袍劍仙顯靈的事。
“青袍劍仙昨天中午顯靈了,治好了太上皇的病。”
“原來,青袍劍仙就是佘大仙,佘大仙就是青袍劍仙!”
“真的?啊,我要去除魔觀好好拜一拜!”
“明天去吧,今天觀裡做法事,聖人親臨,不讓進。”
很快,燕雲城那邊的事情也有了定論。
大周天子下旨:原燕雲城府令潘犯慶雲,勾結妖邪,冒充城隍,妖言惑眾,禍害全城之百姓,罪大惡極,家產充公,誅滿門。
與聖旨一道送過去的,還有一道御筆親書的橫匾:俠義燕雲商會。從此,燕雲商會譽滿大周,被敬稱為“燕雲俠商”。
燕雲商會籌集的善款,替受災民眾蓋了新房後,還有節餘,經商議,他們在東郊向陽的山坡上修了一座佘大仙廟。關於佘大仙的傳說,在燕雲城比比皆是,但是,唯有那裡是全城人公認的佘大仙最先顯靈的地方。
於是,沐晚有了第二款神像。呃,這一款的更加威猛:還是青袍道士打扮,他長著濃眉大眼,相貌堂堂,右手拿著寶劍,左胳膊上纏著一條火龍,氣宇軒昂,威風凜凜。
每次出門走貨,出發之前,人們都會去廟裡燒香求一道平安符。是以,但凡燕雲俠商走貨,連鏢師都不用請。因為盛傳他們有佘大仙庇護,萬槍不入,又是皇帝御筆親書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