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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談笑自若,一點懼色都沒有,根本就沒有要面臨暴怒中離凡境修者的覺悟。
“現在還笑得出來,不知死活。”
文韜冷笑,到了這樣的地步,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多說了,雙方是死敵,不死不休,總有一方倒下去,而另一方將踏著對方的屍骨繼續前行。
“殺!”
伍離山怒喝,扛著巨劍就衝了上去。黑色的巨劍紅芒愈盛,粗糙的劍身閃爍著幽森的黑芒,兩者相應,這柄龍虎劍顯得非常邪姓。
他直奔金身,沒什麼可說的,當頭就砍了下去。無數寒芒匯聚在一起,而後凝聚在劍身之上,築起了一層強橫的鋒芒。
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許三目光一閃,沒有猶豫。法相天地再度撐開,包容了這片天地。一輪明月高掛,無數川澤齊現,許三將之催動到了極致,要鎮壓和禁錮對方的金身。
雖然是虛影,顯得很朦朧,不在這個世界。然而空間貫穿,威力無窮。
金身很明顯受到了影響,而伍離山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在神通之中,如魚得水。神通的力量,不容小視。
金身行動有些遲滯,伍離山上前,與之交戰在了一起。黑芒紅光,璀璨無比的霞光四射,這裡被淹沒。
伍離山大開大合,凌厲非常,雖然處於下風,渾身都是鮮血,卻沒有受致命傷。他對自己的傷勢渾然不顧,與金身硬戰,攻伐不斷,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宛如野獸一般兇狠,充滿了霸道的美感。
“受死吧。”文韜大吼,也朝著伍離山衝了過去。
他看出了一些端倪,顯得很震驚。兩人聯手,許三催動神通,禁錮金身,削弱其實力。而伍離山上前,近身搏殺,兩者配合得天衣無縫。這樣的手段,當真沒有幾人擋得住。
金身雖然目前佔據了上風,完全壓著伍離山打,然而文韜隱憂!
金身雖強,在神通之內卻被壓制,發揮不出全部的戰力,伍離山卻在神通之內如魚得水,戰力提升,更勝從前。一升一降,近身相戰,伍離山雖然悽慘,一時半會卻還不會被鎮殺,打得難分難解。
可金身是秘法,無法長時間顯化。時間一長,必然消失於無形,屆時兩人聯手,自己必定身處險境。必須先殺一人,解開這種局面。
文韜將目光對準了伍離山,無論如何,聯手製敵,先斬一人。
“殺。”文韜怒吼,有著不正常的紅潤臉色此刻變得有些蒼白。
他強行催動真元,要*自己再戰。
“你的對手是我。”
許三出現在了文韜的身前,長劍早已插在了地上。他眼中閃爍著幽幽的白芒,顯得異常的冷漠。
沒有在說什麼,許三抬左手,一座山峰飛起;許三抬右手,一條大河引渡。
山峰攜滾滾之勢,大河波濤洶湧,沒有猶豫,直擊文韜。
兩者都是道則的顯化,如有實質,卻並非實質。不是真正的山川河脈,真正的山川許三抬不起,河脈也引不來。雖然是道則的銘刻,也很驚人了。
“這樣沒用。”
文韜一拳打碎那座孤峰,一聲長嘯,真元亂擊,震散那片河流。無數白芒四散,繼而歸於虛無。許三很平靜,抬手一招,山川顯化,河流叢生。他的靈海浩大,好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文韜暗恨,卻沒有什麼好辦法。他完全可以壓制許三,然而他此時的狀態很差,對方根本不給他近身的機會。接伍離山的那一劍並不輕鬆,大戰到了此時,他亦有些疲憊,加上動用了秘法,他很虛弱。
可以說他的情勢很危急,看似兩邊都佔據了上風。但若不立刻解決一人,金身一散,兩人聯手,他就危險了。
文韜在拼命,不計後果的衝向許三,渾身的金光澎湃到了一個巔峰。
許三亦在拼命,這種時候,沒有誰會留手。
兩者對抗,轟鳴不斷。
許三被震得大口吐血,不止是與文韜的對戰造成的。還有伍離山和金身的影響。他承受的壓力更大,戰場都在他的法相天地之中,攻擊的餘波亦在世界之中激盪,難以磨滅,他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好在受傷雖重,卻未傷根本。
兩人都在艱難支撐,目光卻都很堅定。想要成為強者,必定要有一顆強大的心。
伍離山以命搏命,渾身都在淌血,速度卻不減分毫,仍舊直愣愣的往前衝。
有幾次,金身都被他擊中了,發出錚錚鐵鳴,卻並未損毀